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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第七章 初吻

第七章 初吻 first kiss

陌生的第二层空间，依然是一片惨白。

由於没有退路，除了继续探索之外也无计可施，一行人只能重新振作j神，向着一个方向前行。

行进中，留在队伍最後的罗切斯特屡次回头，用不解的目光看向身後。

“怎麽了？”离他最近的栖春问。

罗切斯特摇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是吗？”栖春停下脚步，也跟着回头。

“看到了什麽吗？”

“唔……”栖春边看边咕哝，“狼人的视力应该比人类强好几倍吧？你都没看到的话，我怎麽可能看得到呢？”

“说的也是。”罗切斯特停顿片刻，问她，“喂，小鬼，你应该是百分之百纯正的人类吧？”

“是啊。难道你觉得我像狼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罗切斯特看向修奇的背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随後又放弃似地叹道，“算了，反正跟我没关系，不说也罢。”

“你在嘀咕什麽？”

“没什麽。”

罗切斯特喃喃道，突然感觉到背後一股视线。这一次他确实地感受到了，绝对不是错觉，於是他立即转身，厉声喝道：“是谁？出来！”

走在队伍前面的同伴们听见声音，纷纷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为了避免跟修奇的视线接触，栖春也连忙回过头，装出一副正努力探查的样子。

不多久，她居然真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不禁发出诧异的低呼：“啊，真的有人！”

出乎众人意料，从漆黑的甬道深处走出来的，竟是一个约莫只有十二岁的小孩子。

那是个瘦弱单薄，看起来有些惹人疼惜的男孩。有着漂亮的脸蛋和十分罕见的深紫色长发，披了一件过大的青紫色斗篷，腰杆却挺得笔直。当众人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时，他也只是淡然地回望他们，一双浑圆的紫色眼眸中透出难以捉m的眼色。

“哇啊，这麽小的小孩子，竟然也被送到这里来了？好可怜……”

栖春忍不住同情道。

罗切斯特在一旁凉凉地讥讽：“不是跟你差不多大吗？

“怎麽可能，你再仔细看看啦。”

“这麽说来，的确是对方比较成熟一点。”

“喂！”

栖春哭笑不得，撇下他，独自向男孩走去。

她自认是所有人当中最有亲和力的那一个，又是女孩，这种时候由她出面安抚小孩最适合不过。心中正思忖着，该用怎样的笑容和话语博得对方的信任，肩膀却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她紧张地回头，没想到阻止她的居然是桔。

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笑得很温和，且由於外表俊逸美艳，给人一种中世纪贵族的华丽感。

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两条银色的眉毛皱起，脸色苍白得接近透明。

“等等，小春。”他一眨不眨瞪视着紫发男孩，低声说，“不要接近他。”

“为什麽？”栖春懵懂地看着他，意外地发现，他的眉梢居然在悄然流汗。

怎麽回事？这个看起来十分瘦小的男孩，竟给了他这麽大的压力吗？难道他是德梦？不对啊，他的外表明明那麽漂亮可爱，完全无法和丑陋的德梦联系在一起。

那麽说来……

“难道，他是你的儿子？”栖春猜测道。

“……”桔露出牙痛般的无奈表情，“小春，我看起来像是那麽不正经的人吗？”

栖春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麽，罗切斯特便接道：“你岂止是不正经，简直就是会走路的海绵体。”

栖春呆呆问：“什麽叫海绵体？”

罗切斯特答：“就是轻轻一碰便会让你怀孕的东西。”

桔看了罗切斯特一眼，轻柔地笑着说：“哦呀，你真是下流。”

“下流的是谁？！”

栖春的额头滑下黑线，趁他们俩还没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赶快用问题堵住他们：“那麽，那个男孩到底有什麽问题？为什麽不让我接近他？”

桔这才收起不正经的笑容，严肃地看向男孩。

“我曾经……见过他。”半晌，他轻轻吐露真相。

“哦？在哪里？”

“一盒录像带里。”

“录像带？”听到这个年代久远的名词，栖春一脸迷茫。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早在上世纪90年代时，录像带就已被光盘取代，这麽古早的东西，跟这个男孩有什麽关系呢？

“那是我的父亲，也可能是祖父留下来的，我记不清了，反正是20世纪的东西。在那盒录像带里，我曾见过这个男孩，因为头发的颜色很特别，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栖春迷惑地想了想，又重新打量男孩，一时想不通其中的关联。

“你是说……当时也有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男孩？”

桔摇摇头，银白色的发丝拂过俊美的脸颊。

“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同一个人。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同一个吸血鬼。”

“咦？他是吸血鬼？”

栖春情不自禁退後一步。

罗切斯特喃喃低语：“吸血鬼，不老不死……原来如此，他就是传说中的碧骸吗？”

桔点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男孩：“我没说错吧？纯种吸血鬼碧骸？”

栖春和罗切斯特的视线都集中在男孩身上。罗切斯特甚至暗自捏紧拳头，做好一旦有风吹草动就大干一场的准备。

然而──

“对丶对不起。”男孩涨红脸，非常不安地嗫嚅道，“虽然你们好像在跟我说话的样子，可是，我听不懂你们的语言，对不起……”

桔和罗切斯特同时傻眼，面面相觑。

“哦呀，居然说鸟语，想玩装傻这一招吗？”桔捏着下巴，“如果是可爱的少女倒也算了，男x用这招对我怎麽可能管用？”

罗切斯特露出相当怀疑的表情：“你确定你没搞错吗？”

“这个嘛……”桔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被你这麽一说，我也没自信了。毕竟只是一盒古老的录像带，图像也不清晰，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说，他一定就是当时的那个碧骸。不过……”

“不过什麽？”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

“真稀奇，海绵体居然也有直觉。”罗切斯特冷冷挖苦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去试试他的身手，看看你的直觉是否正确。”

“试试是可以，但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哼，狼人和吸血鬼一对一，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呵呵，我拭目以待。”

两人气势十足地看向男孩，却又一次傻眼。

在他们商量期间，栖春早已来到男孩身旁，和他亲昵地打成一片。她似乎压g没把桔的警告放在心里，一边抚m男孩的头，一边露出同情心泛滥似的笑容。

“别怕，我听得懂你的话哦。”

“诶？”

“你说的是古代腓尼基语，对不对？你是希腊人吧？”

有一瞬，男孩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後很快恢复自然，笑容满面地看着她说：“嗯！我出生在希腊圣托里尼，今年十二岁。”

“好可爱！”栖春忍不住抱住他的头。

在他柔软光滑的长发上蹭了蹭脸，她又问：

“我叫小春，你叫什麽名字？”

紫发男孩将头埋在她x前，别有用意地抱住她身体，静静地回答：“我叫赛连。”

“赛连……？”栖春的笑容渐渐凝固在嘴角。

等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而且还不止一次。究竟是在哪里呢……啊！对了，是在梦境里。

在那个逼真到不可思议的梦中，赛连曾破坏了巴金斯博士的地下实验室，并决定要和另一个吸血鬼杰欧瓦一起毁灭世界。

刹那间，有关那时的记忆如影片快进一般闪过脑海：珍贵而绝美的收藏品，被称为碧骸的高傲血族，丢失了心脏的虚弱吸血鬼，逐渐化身为十二岁孩童的紫发男人……赛连。

噗通！

栖春听见了自己心脏急剧收缩的声音。

不会有错，站在她面前的，确实是当时梦中的那个赛连。可是……呜，怎麽会这样，梦里的吸血鬼，为什麽跑到现实中来了？！

猛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居然抱着赛连，还放肆地把他的脑袋搂在怀里玩，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僵直了十秒锺後，她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放开赛连。

心中却在懊悔地捶地：原来桔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个碧骸！早知如此，一开始就应该乖乖听从桔的劝告，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演变成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了……

“小春，你怎麽了？”

赛连关切的声音飘入脑海，令她紧张地回神。

紫发男孩天真可爱的模样，实在很难与梦中那个狂妄的吸血鬼联系在一起，因此她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支支吾吾说：“没，没事……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可丶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

栖春吞了吞口水。赛连肯定不知道，她曾在梦里窥见过他，也绝不会发现，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因此，只要她小心应对，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问你，赛连，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赛连眨了眨眼睛，淡笑道：“我不知道。醒来时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想装傻到底吗？

栖春又问：“那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死了？怎麽可能？”栖春脱口而出。基本的吸血鬼常识她还是有的，碧骸的父母也是不老不死的碧骸，怎麽可能会死？

但一说出口，她就後悔了。

赛连愣了愣，突然用一种森然的目光盯视她，低沈而缓慢地问：“为什麽不可能？”

出现了！这就是赛连的真面目！栖春在心里流泪，她错了，太过高估了自己的头脑。像她这样的迟钝星人，是不可能应付得了赛连这样的厉害角色的。

她绝望地做垂死挣扎：“因丶因为你这麽小就做了孤儿，我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这麽凄惨的事啦。”

赛连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幽幽道：“你看起来像是幸福家庭中出生的孩子，你是不会懂的。”

栖春看着他的幼稚的脸庞，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你……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亲人吗？”

“有一个叔叔，叫加奥。”

“难道他和你一样，也是……呜啊！”栖春意识自己又说错话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也是什麽？”果然，赛连的声音顷刻间严厉起来。

栖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自知不可能瞒得了他，索x闭上眼睛，豁出去道：“是丶是碧骸……我的同伴中有人说，你是碧骸。”

“你相信了？”

栖春点点头，把自己在梦中见到他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虽然是梦，但是实在有太多巧合的地方，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个梦和现实是重迭的。”

“与现实重迭的梦？难以置信……”赛连深深皱眉，盯着空中一点，露出与他外表极其不符的老成表情。

思忖过程中，他注意到身後的动静，满不在乎地抿了抿嘴，正视栖春说：“小春，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诶？”

“你替我保守秘密，让我以普通人类的身份待在这支队伍里。而作为交换，我会保障你和你的同伴的安全。你认为怎麽样？”

栖春一时间不知所措：“你丶你有什麽目的？为什麽要伪装成普通人混到我们中间？”

“那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们就够了。”

“我怎麽能够相信你的话？你可是碧骸耶！”

“我要是想杀你们，你们早就已经趴在那里长蛆了！”赛连冷声道，“而且，刚才若不是我把植物赶走，你们恐怕到现在还在苦战中呢。”

栖春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原来刚才是他在暗中帮忙啊，难怪那些藤蔓吓得抱头鼠窜。现在的队伍中虽有修奇和罗切斯特，但面对未知的敌人时，还是显得势单力薄，假如有强大的赛连作为後盾的话，前进的路上一定无往不利。那样一来，修奇和罗切斯特也就不必那麽拼命了……

想到修奇刚才满身是血的痛苦模样，她咬了咬下唇，一时间动摇起来。

“可丶可是，就算你这麽说，我对保守秘密这种事不是很有自信……”

“放心，我只用腓尼基语和你交流，你的同伴听不懂。”

“但桔和罗切斯特已经知道你是碧骸了呀？”

“哦？是吗？”

赛连不屑地哼了一声，低下头。再次抬起脸时，他又恢复成一开始那种天真而又腼腆的模样，对着栖春绽放出阳光的笑容。

“他们很快就会改变主意的。”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一只拳头重重砸在赛连的脸上。

赛连没有躲开，完全就像一个普通男孩一样，被揍得翻倒在地。

栖春立刻明白了他的苦r计，惊讶得瞠目结舌。

“咳丶咳……”赛连虚弱地匍匐在地上，半边脸肿得像个苹果。他拨开紫色长发，一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一边用困惑而哀怨的目光看向卑劣的偷袭者。

“诶？”罗切斯特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赛连，滑下一滴冷汗。

“哦呀，下手真狠呢。”桔於心不忍地皱眉。

“你还好意思说？”罗切斯特没好气地瞪向桔，“幸好我在关键时刻手下留情，没有用全部的力气揍下去，否则我真的会变成杀人犯啊！”

“现在换成了虐待儿童，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你这个始作俑者！”

“好了好了，我错了。”桔十分伤脑筋地叹气道，“看来这个孩子跟吸血鬼没关系，让那盒录像带见鬼去吧。”

悄无声息地，赛连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他将红肿的脸对准罗切斯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话却是对栖春说的：“怎麽样？你的回答是？”

罗切斯特听不懂，只能求助於栖春的翻译：“这孩子在说什麽？”

栖春露出万分为难的表情，犹豫再三，还是撒了谎：“他说，你实在太厉害了，他打不过你，求你饶他一命。”

话一出口就遭到赛连一记鄙视。

罗切斯特茶色的皮肤上顿时泛起红晕，显然被负罪感压得抬不起头。“哎……麻烦你告诉他，说我很对不起，以後保证不会了。”

栖春不情不愿地用腓尼基语对赛连咕哝：“你也听到了，我就不重复了。另外，我的回答是──这个。”

她叹了口气，举起三g手指，摆出一个ok的手势。

赛连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灿烂地笑起来：“谢谢你，小春！”

栖春垂下肩膀，继续叹气：唉，好累，她真是完全搞不懂他的想法啊……

不经意间，她的视线和修奇有了短暂的接触，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扭开脸。

栖春m着闷闷的x口，一脸迷惘。

真的，她已经什麽都搞不懂了……

────

刷成白色的墙壁反s着人造强光。

跟上一层环形空间比起来，这一层的结构似乎复杂得多。辗转了几道弯後，众人遇到了至今为止的第一个三岔路口。

“现在该怎麽办？”

面对三条深不见底的狭长通道，罗切斯特转向询问大家的意见。

“左边，中间，还是右边？”

樱树上下m着口袋，口中嘀咕：“要丢个什麽东西来选择吗？我好像没有硬币耶。”

罗切斯特闷哼：“就算有也不能做三个选择吧？你有本事让硬币长出三面吗？”

“所有人都往一条路走到底，会不会太慢了？”桔提议说，“我们正好有六个人，不如分成三组，怎麽样？”

“不行，太危险了。”修奇当即否决。

“可是这样悠哉地闲逛下去真的好吗？”桔往栖春身上瞥了一眼，“你和小春都受了伤，必须尽快送医院治疗。而且，大家也已经有很久没有进食了吧？”

听他这麽一说，栖春下意识m了m肚子，的确有点饥肠辘辘的感觉。

老实说，她也比较同意桔的看法，在目前的状况下，他们确实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於是她小声附和道：“我也觉得，分组的提议比较好。”

“真丶真的要分开吗？”樱树却依依不舍地说，“我们各自走不同的路之後，应该再也无法互相联系了吧？这样真的好吗？”

桔笑了笑，略带感慨地说：“的确，分开之後，就不知道今後的路上会发生什麽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重逢了。不过，我们大家原本就是素不相识的人，只是因为偶然的事件才聚到一起，现在也不过是回归到最初的状态而已呀。”

或许是他的话中透出一股伤感，一时间，谁也没有接话。

不过大家心底都明白，此时此刻，分组确实是最佳的选择。因此短暂的沈默之後，众人最终还是达成了共识。

“那麽，该怎样分组呢？”

讨论到这个话题时，栖春看了看身旁的男孩。

刚加入的新成员赛连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地依偎在她身旁，拉着她的袖子，表现出单纯无助的样子。她很清楚他这是在演戏，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别无选择。

她并没多加考虑，便主动提议说：“我和赛连一组吧，毕竟只有我一个人能听懂他的话……”

可话还未完，就遭到所有人一致反对。

“笨蛋，哪有让女人和小孩子分一组的道理。”罗切斯特这样说。

或许是觉得对赛连有所亏欠，他抓住赛连的手，强硬地将他从栖春身边拉开了。

“就这麽决定了，我和这个孩子一组。放心，我会照管好他的。”

栖春心里一惊，暗自瞥了赛连一眼，发觉他正在狠狠瞪视自己，顿时吓得冒出冷汗。可事到如今，她也没理由改变这个决定，因此只能试着安慰自己：如果是狼人罗切斯特的话，赛连应该也拿他没办法吧……

不知何时，桔走到栖春身边，十分自然地拥住了她的肩膀。他带着怡人的笑容，像往常一样擅於把握分寸，因此这个动作显得亲昵而毫不轻浮。

“既然碍事的家夥不在，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愉快地宣布，“我要和小春一组。”

“诶？”栖春局促地想躲开他的手，反被他拥得更紧。

“什麽啊，你太狡猾了！”樱树红着脸，结结巴巴说，“我丶我也想和女孩子一组啊。”

“樱树，你现在的表情很色哦，你在动什麽歪脑筋吧？”

“我才没有呢！我只是怕你欺负小春……”

“哦呀，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我怎麽舍得欺负她呢？”桔转过脸，几乎是贴着栖春的耳朵，柔声低喃道，“如此青涩纯洁又美丽的少女，我一定会温柔地丶仔细地丶用心地将她从头至脚一点一点品尝过来……”

他边说边轻轻呵了一口气，拂过栖春的皮肤，就像直接在她的心口挠痒痒似的，令她一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我丶我丶我……我还是和樱树一组好了！”

“这怎麽行呢。”桔依旧是诱惑的语气，“他那麽瘦弱，连除个草都会出状况，怎麽能保护得了你呢？”

“那……那……”

羞窘交加之际，栖春哭丧着脸瞥向同伴，想找寻其余可能。

但剩下的只有修奇一个人了。

她不太确定地看向修奇，不知是不是该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修奇一脸晦暗，y郁地看着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仿佛在纠结什麽的表情。可是踌躇良久，他还是选择沈默，转开脸回避她的目光。

果然……栖春心想，不过反正她本来也不抱期望，因此被拒绝了也并不介意。

她说服自己忘记对修奇产生的怪怪的感觉，振作起j神，开始重新考虑桔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