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事情闹到这地步是不可能简单善了了,被这么多外人看了笑话,若是处理的还不让人信服,不知道她们出去会怎么败坏雪府的名声。
王嬷嬷立刻带了丫鬟婆子出去了。
屋子人都安静的坐等,水姨娘面上镇定,心里却忐忑不安,媚姨娘和雪上斌偷偷对了眼神,表情暗藏得意,千歌悠然自得的与千舞坐在起喝茶,其他人也都神情各异。
半个时辰后,王嬷嬷带人回来了,手里捧着盒燕窝拿给雪上斌看:“堂少爷,您送给媚姨娘的是不是这盒?”
雪上斌查看后道:“不错,正是这盒,大家看,盒底有只红嘴黄雀的标志。”
王嬷嬷展露给众人看,众人都点头。
雪敬仁当即就喝道:“这是在哪个房里找到的?!”
“回老爷的话,”王嬷嬷道,“这是从招喜的衣柜里找到的,奴婢还在春桃和春杏的房里找到这个。”王嬷嬷说着从袖子里取出对雕琢精细的绞丝纹嵌珠玉银镯子来。
媚姨娘和雪上斌皆错愕,水姨娘刚松了口气,看清那对银镯子后,脸色刷的就变了。
招喜惊慌的大叫道:“这不可能!它明明”顿了下,道,“奴婢冤枉!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的!”
千歌笑了声,冷冷道:“刚才彩霞说看见你和白莲在假山后鬼鬼祟祟的说话,你说彩霞冤枉你,现在有了证据,你又说是栽赃嫁祸,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堂堂的二小姐,去陷害你个小小的奴婢吗?”
“奴婢不敢!”招喜叫道,“可是奴婢真的没有调换媚姨娘的燕窝!奴婢是冤枉的!”
“说着不敢,却还在狡辩,”千歌俯视着她道,“我雪府向处事公正严明,你既要喊冤,就把你和白莲在假山后面说了什么,还有这盒燕窝的来历,都解释清楚。”
招喜着急的说:“奴婢没有和白莲在假山后面见面,更不知道这盒燕窝哪里来的!”
“奴婢不敢撒谎,”白莲见又牵扯到她,也急切的跪下道,“奴婢敢发誓,真的没和白莲偷偷见面过!”
千歌冷笑道:“你们这番说辞,就算我愿意信,祖母和父亲都不会信,在座的夫人们更不会信。”
县尉夫人立刻点头说:“就是!证据确凿,还非说自己冤枉,分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应当狠狠惩罚!”
“也就是贵府主子们都是宅心仁厚的,”主薄夫人道,“换做妾身家里,哪还能容她们在此狡辩,早拖出去杖责了,非打的她们说出实话来!”
憋了这会儿没说话的夫人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发言,有雪敬仁亲自坐镇,她们这会儿倒是不敢再说煽风点火的话了,生怕给自家相公惹来灾祸,都纷纷说要狠狠责罚招喜和白莲。
看不了雪家主子们的笑话,奴婢偷窃也能落了她们的面子,宣扬出去也是项不大不小的丑闻,茶余饭后可以拿来消遣消遣。
招喜和白莲吓得面色惊惶,招喜 ...
(膝行到媚姨娘脚下:“媚姨娘,奴婢真的没有!求媚姨娘救救奴婢啊!”
白莲也向雪上斌哭喊自己冤枉,苦苦哀求救命。
媚姨娘楚楚可怜的看着雪敬仁:“老爷,婢妾相信她们不会做这种事的,其中肯定有误会。”
“媚姨娘,”千歌脸心疼的说,“招喜虽然是姨娘带来的,可是人心隔肚皮,枉姨娘平日里对她厚待,她却手脚如此不干净,害的姨娘差点被大家误会了,我知道姨娘素来心软,但为这种奴婢发善心太不值得了,还是让祖母和父亲做主,再为姨娘挑个忠心的丫鬟吧。”
媚姨娘转头看向千歌,只见她神色诚恳,眼里满是关心,听她刚才言语中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时大感迷惑,分辨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来。
千歌又道:“媚姨娘,你来到府里这些天,对我们几个小姐都亲善的很,我早把姨娘当做除了祖母父亲和姐姐外最亲近的人,看到姨娘受了委屈,我比谁都生气,万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丫鬟在姨娘身边继续侍候。”
媚姨娘看着她诚切的表情,细细想,自己从没在二小姐面前露出过破绽,这个二小姐平时又是和善不惹事的,她不应该陷害招喜和白莲才是,难道彩霞没有撒谎,招喜和白莲真的背地里起了别样的心思?
媚姨娘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官燕是自己交到招喜手里,让她买通库房的嬷嬷,混在二小姐的月例里送去的,结果没在二小姐房里,却从招喜房里找出来,不是她心生了贪念,难不成二小姐还能未卜先知,反过来陷害她吗!
“二丫头说的对,”雪敬仁脚把招喜踢开,道,“这种脑生反骨的奴婢放在身边也是隐患,府里多得是忠厚老实的丫鬟,我让大丫头明日把最好的丫鬟都带去莉香院,你亲自挑几个自己喜欢的。”
“是,父亲,”雪千舞立刻答应道,“女儿明日早就把此事办妥。”
招喜和白莲听,顿时哭求的更厉害。
雪上斌目光冰冷的看着白莲,她与媚姨娘想的差不多,心里也生了怀疑,对这种可能有二心的奴婢,是绝不能再用了,“老夫人,孙儿没想到身边的丫鬟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孙儿实在惭愧,白莲就任凭老夫人处置了。 ”
媚姨娘听,也脸不忍的道:“婢妾也愧疚的很,虽然舍不得,但也不能包庇招喜,切听凭老夫人发落。”
112 家法处置
(招喜和白莲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时间连哀求都忘了。『』 .
这个结果老夫人也算勉强满意,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家法处置吧!”
“老夫人,”王嬷嬷问道,“对胆敢偷窃财物的奴婢,家法处置是视情况砍去只或两只手,这两个奴婢要砍去几只呢?”
“砍去两只!”老夫人冷冷的道,让雪府今日大丢颜面,岂能轻饶了她们!
“饶命啊!老夫人饶命!”招喜和白莲连连哭求。
王嬷嬷吩咐下人道:“还不把她们拖出去,堵住她们的嘴,省的惊扰了客人!”
有两个婆子立刻上前,就要拿帕子堵住两人的嘴时,招喜叫道:“奴婢招了!是媚姨娘让奴婢把官燕栽赃给二小姐,奴婢没有偷窃!”
白莲往雪上斌那看了眼,也咬牙道:“奴婢也招了!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雪上斌脚踹倒在地,这脚踹的毫不留情,白莲呕出口血来,时半会儿都说不出句话来了。
“你这贱婢,偷窃东西不算,竟然还想跟着招喜起诬陷媚姨娘!”雪上斌凶狠的道,“我今日若不狠狠处置你,淮安雪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来人,把她的嘴塞上,拖出去杖毙!”
白莲是雪上斌带来的奴婢,他要这样处置,谁也没法说什么,白莲就这么被堵上嘴拖了出去。
雪千舞想开口说情,被千歌拦住了,雪上斌摆明了要杀人灭口,说了也是白说。
媚姨娘只慌了片刻就镇定下来:“招喜,我平日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诬陷我,二小姐视我为亲近之人,我也视她情深意重,我和二小姐从来没有产生矛盾,我何必陷害她,你要撒谎,也要说的靠谱”
“奴婢没有诬陷媚姨娘,真的是媚姨娘命奴婢陷害二小姐的!”招喜叫道。
“你非说是我的命令,那你便拿出证据来。”媚姨娘说道,她与堂少爷密谋的事,招喜根本不知道,她自然有恃无恐。
招喜急道:“这是姨娘口头吩咐的,奴婢哪里拿得出什么证据啊!”
“平口白话,还不是任你胡说,”媚姨娘含着眼泪看雪敬仁,“老爷,婢妾现在才知老爷说的对,这种脑生反骨的奴婢,婢妾是万万不敢要了,婢妾与二小姐这么亲近的关系,她竟也能扯出这等谎言来,婢妾真是要伤心死了!”
雪敬仁按压下心底的怀疑,怒瞪那几个婆子道:“你们还看着她胡说,还不快把她的嘴堵上,拖出去杖毙!”
几个婆子诺诺应错,连忙照做了。『』
老夫人心里信了八成,但也不想把事闹大,没吭声的由着婆子把挣扎不休的招喜拖出去了,只是看向媚姨娘的目光冷到了极点,私底下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成,她竟然闹到外人面前来,真是个不上台面的东西!
半途里冒出来的这出好戏看的满座夫人暗暗咂舌,意犹未尽,县尉夫人忍不住道:“王嬷嬷不是还从另外两个丫鬟房里搜出对贵重的银镯子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直躲在边不敢吭声,恨不得所有人都忘了这茬的水姨娘,眼底的慌乱几乎藏不住,心里直把县尉夫人骂的要死。
其他夫人们都是眼睛亮,虽然没附和,但也都睁大了眼睛,副等着解释的模样。
老夫人狠狠皱眉,这对镯子她再清楚不过,是水姨娘进府时,官大人赏给她的,以前几乎天天带着,后来有了二皇子赏的金镯子,才换了下来。
在座的雪府之人也没有不知道的,都把目光投向水姨娘。
“大胆春桃春杏!”水姨娘怒喝道,“枉我听了绣房嬷嬷的推荐,提升你们俩在媚姨娘身边做大丫鬟,你们竟然不知感恩,还偷了老爷赏给我的银镯,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奴婢冤枉!”两人起喊道,刚才招喜和白莲的下场她们都看在眼里了,若是她们真的认了偷窃的罪,这么贵重的镯子绝对会让她们被砍掉双手,两人刚才已经悄悄合计了主意,异口同声的道,“那镯子不是奴婢偷的,是水姨娘为了收买奴婢监视媚姨娘,赏给奴婢的!”
“闭嘴!”水姨娘惊慌的喝道,“你们休要诬陷我!”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春杏道,“水姨娘威胁奴婢,若是不听她的话就要对奴婢的家人不利,奴婢不得已才屈从的,收下镯子也只是安水姨娘的心,奴婢绝对没有做背叛媚姨娘的事!”
“奴婢也是家人受到威胁,才假意答应水姨娘的!”春桃也道,“还求老夫人和老爷看在奴婢是迫不得已,又没背叛媚姨娘的份上,救救奴婢的家人吧,奴婢愿意受到责罚!”
“好你个水氏!”雪敬仁暴怒的站起来,“我还当你是大方贤惠,才会主动要求给媚姨娘安排奴婢,原来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媚姨娘眼中露出得意,面上不敢相信的说:“水姐姐,妹妹敬你是姐姐,心想与姐姐起服侍好老爷,姐姐为何要这样待妹妹?”
“没有,婢妾没有,”水姨娘慌乱的说,“老爷您别听这两个贱婢胡说,她们肯定是受了媚姨娘的收买,才这么诬陷我!”
“你还敢反过来诬陷媚姨娘!”雪敬仁吊起眉眼,怒不可遏的道,“你这个妒妇,我真是错看你了!”
“父亲,您先息怒,”千歌开口道,“依女儿之见,此时颇有蹊跷,这对银镯是父亲送给水姨娘的,镶珠嵌玉,很是贵重,水姨娘平日里珍爱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赏给两个丫鬟,真要赏赐,几锭银元,几支银簪,几张银票都是绰绰有余的。”
“二小姐说的是!”水姨娘忙说道,“老爷就算是送给婢妾根针线,婢妾都珍惜的很,更何况是这么贵重的银镯,万不可能赏赐给两个丫鬟,可见她们是诬陷婢妾,婢妾真真是冤枉啊!”
雪敬仁听之有理,怒气稍降,眼里露出怀疑和思索之色。
媚姨娘和雪上斌惊诧的对视了眼,他们之前都在奇怪,放在两个丫鬟房里的银票怎么没搜出来,反倒搜出水姨娘的镯子,还以为是对方后来重新安排的,此时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才知道彼此居然都不知情!
两人心中大骇,竟然还有第三者在他们不知情的时候参与设计,目光在所有人脸上仔细观察了圈,却点也看不出这个人是谁来,心下不免又怀疑,难道这两个丫鬟真的那么大胆,偷了水姨娘的镯子?
春杏见势不好,眼珠转,道:“水姨娘每次都让玉梅来传话,她贴着奴婢耳朵小声说话,奴婢偶然看见玉梅后脖根有颗黑痣,老夫人和老爷若不信,可以检查玉梅,就知道奴婢没有撒谎!”
玉梅眼中闪过丝慌色,“和奴婢挨的近的都能看到奴婢后脖根的黑痣,难保你不是听别人说的,然后来诬陷奴婢!”
“吴嬷嬷和你都贴身侍候水姨娘,那吴嬷嬷见过你后脖根的黑痣吗?”春杏问道。
“当然见过 ...
(!”吴嬷嬷立刻道,“不止奴婢,芝兰院里其他奴婢不少都知道这点,你打听出来也不足为奇。”
水姨娘的其他丫鬟顿时都点头,说见过。
“你们都撒谎!”春杏高兴的叫道,“玉梅后脖根根本没有什么黑痣,被奴婢诈,你们就心虚了!”
千歌讶然的看了春杏眼,没想到这丫鬟竟然是个聪明的,随即便有点惋惜,她这般狡慧,就算是过了这关,也没哪个主子敢用了。
雪敬仁怒道:“王嬷嬷去检查玉梅,看看她后脖根到底有没有黑痣!”
王嬷嬷答应声,走过去检查后摇了摇头:“回老爷的话,没有。”
“你现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雪敬仁瞪着水姨娘,“若不是心虚,你院里的奴婢怎会起撒谎?!”
“老爷,是奴婢的错!”吴嬷嬷忙跪下道,“奴婢是担心水姨娘被诬陷,才多此举撒了谎,其他丫鬟都听奴婢的意思办事,才起撒谎的,与水姨娘无关!”
“吴嬷嬷,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水姨娘沾着眼泪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不怕春杏的诬告,你这样做才是真的让人误会。”
“奴婢知错,”吴嬷嬷叩首道,“奴婢甘愿受罚,求老爷不要怪罪水姨娘!”
雪敬仁冷哼声,对吴嬷嬷的话半信半疑。
“老爷,婢妾不才,身边的丫鬟个个都包藏祸心,婢妾能安然活了这么久,都是多亏了老夫人和老爷的厚爱,”媚姨娘哭道,“婢妾肯定是太受老爷宠爱了,才会惹得姐姐嫉妒,婢妾不愿惹得姐姐不快,还是回淮安去吧。”
“你说什么胡话,已经是我的人了,当然要留在我身边!”雪敬仁哄了她句,对水姨娘更加生气,“老夫人让你帮着大丫头管家,你倒是会滥用职权,给我滚回芝兰院去,以后后宅的事不准你再过问半点!”
水姨娘张脸瞬间惨白,她没想到老爷以前对她百般宠爱,现在竟然听了这狐狸精的几句话,就定了她的罪,原以为离主母之位更近了步,却不想连辅助管家的权利都没了,伤心气怒之下,只觉得眼前团团的发黑,就快要撑不住倒下去。
“吴嬷嬷,还不带水氏回去!”雪敬仁喝道。
吴嬷嬷连忙爬起来,和玉梅起扶着水姨娘就要离开。
“等下,”千歌唤道,从桌案上拿过那对银镯子,交给吴嬷嬷道,“这是水姨娘的珍爱之物,吴嬷嬷拿回去好生看管,万不可再遗失了,否则水姨娘该伤心死了。”
113 女人的宿命
(“谢谢二小姐,”吴嬷嬷接过镯子,连连称谢,“都怪奴婢没有收好水姨娘的镯子,奴婢这回定仔细看管,再不敢大意了!”
雪敬仁看着吴嬷嬷把镯子套到水姨娘手腕上,想起水氏往日的柔情似水,又有点后悔刚才说的重了,道:“水氏脸色不好,吴嬷嬷回去请刘大夫来给水氏看看,她向娇弱,别是又生病痛了。『』 . ”
吴嬷嬷连连点头答应,水姨娘心里这才微微好受了点,含泪看了雪敬仁眼,由吴嬷嬷和玉梅扶着离开了。
雪敬仁被那眼看的更加不忍了,心里想着这些天都没去水氏那里了,莫怪她对媚儿生了嫉妒之心,今晚就过去陪陪她吧。
媚姨娘见水姨娘就得了这么轻的处罚,心里有些不甘,可是老爷心里对水氏只是怀疑,没有全信春杏和春桃的话,她也不好再多说,否则老爷该对她怀疑了。
偷偷往雪上斌那瞟,雪上斌给了她个满意的眼神,媚姨娘这才有点高兴了。
雪上斌冷冷的望着水姨娘远去的背影,他本就没指望次扳倒水氏,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报复,只是这次原本想顺便让雪千歌堕了名声,挨顿训斥,可惜被她逃掉了,不过有了那只蛊虫,足够她疼痛辈子了!
千歌眼底波澜不惊,这个结果她满意至极,让媚姨娘和水姨娘都尝到教训,又都屹立不倒,她们才没工夫来谋算她,她也好坐山观虎斗。
雪敬仁对媚姨娘心疼,又对水姨娘生了怜惜,再看春杏和春桃这两个背叛两方主子的丫鬟时,目光冷酷到了极点,道:“水氏若真收买两个丫鬟,是不可能赏赐那么贵重的银镯的,这两个丫鬟偷窃东西竟然还敢诬告主子,实在罪该万死,拉出去剁掉双手,再杖毙!”
“饶命啊!”春杏和春桃连连磕头求饶,“奴婢冤不,奴婢知罪了,求老爷饶命啊!”
这次婆子的动作飞快,上来就把两人的嘴堵上,快速的拖了出去。
千舞看向千歌,千歌冲她微微摇了摇头,千舞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忍下了求情的念头。
春桃和春杏被水姨娘收买,固然有家人被拿捏的原因,但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贪财,她曾让青扇暗示过她们,她们却愿意条路走到黑,那就要承担事情败露的后果。
“多谢老夫人今日款待,时辰也不早了,妾身府里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县丞夫人站起来说,“妾身谨贺贵府七小姐取名之喜。”
其他夫人也都站起来告辞,今天看了这连番的好戏,众夫人都兴奋的嘴角止不住往上翘,迫不及待想回去把今天的好戏好好宣扬番了。
“今日府里出了这样的事,让诸位夫人看笑话了,”老夫人勉强扯出丝笑,“我也不多留诸位夫人了,王嬷嬷,送客。”
将所有夫人送走,老夫人嘴角的强笑立刻消失了,狠狠瞪了媚姨娘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瞥见旁边站着的雪上斌,又忍了下去,只道:“官大人,事情忙完后去我那里趟。”
“是,母亲。”雪敬仁恭敬的说。
等老夫人走,雪敬仁立刻搂着委委屈屈的媚姨娘离开了,其他姨娘和小姐也都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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