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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车子相继停了下来,一辆接着一辆,有人下了车子向前眺望,有人开始烦躁地骂骂咧咧。
靳齐黑眸如一潭幽深幽深的水,看似平静无波,可是却透出一种冷硬的坚决。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又缓缓地滑动起来,慢慢地加速,整条长龙都动了起来。
他的车子仍然慢慢地开着,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着什么。手机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来,声音悦耳,可却无端地让人心烦。
靳齐拿起手机连看都没看就按掉了。
靳家的宅电号码在他手指用力一按下,消失了。他在前面红灯处转了弯,向前驶去。半个小时之后,他站在一家会所的巴台边上,慢慢地喝着酒,眼神幽幽茫茫。
林晚晴进了家,三个小孩子在客厅里玩,保姆在旁边照应着,白惠不在客厅。
小开心看到妈妈进来,眼前一亮,“妈妈,爸爸买了好多玩具。”
林晚晴眼神顿了顿看向开心的脚下,满满的一堆玩具。她走过来,蹲下身,轻摸儿子的小脸,眼神飘飘茫茫。
“姨姨。”小糖糖奶声奶气的声音喊她。
她不由笑了笑,走了过去,轻摸了摸小糖糖黑而柔软的头发。小糖糖小豆豆小屁股坐在地板上,正鼓捣着那些小汽车和毛绒玩具。
“哥,给。”小糖糖对着林晚晴晃了晃手里的洋娃娃。林晚晴又笑笑,眼神疼爱,“喜欢吗”
“喜欢。”仍是奶声奶气的声音,林晚晴忍不住在小人儿的小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豆豆亮亮的眼珠看着林晚晴,也将小开心给他的小汽车拾了起来,递到林晚晴的面前,“车车。”
小豆豆像大多数男孩子一样,说话比较笨,而且总是会捡最最简明扼要的字眼儿说。
林晚晴眸中露出惊讶,继而也笑了笑,伸手轻捏了捏小豆豆胖胖的小脸一下。
“妈妈在哪里”她问小糖糖。
小糖糖黑眼珠在客厅里东南西北的望了望,对着她摇了摇小脑袋。意思是不知道。
保姆道:“白姐上楼了。”
“哦”林晚晴起了身,向楼上走去。白惠徐长风的卧室,房门关着,站在门口便有一种十分安静的气息。安静得让人有点心慌似的。
她敲了敲门,“白姐”
里面没有人应声,林晚晴又喊了一声,“白姐”
有极轻的脚步声传过来,接着房门就打开了,白惠的脸出现在林晚晴的眼前。
“晚晴。”白惠的神色很平静,说话的时候,也是平静无比,甚至说是温柔的,但是林晚晴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看你闷在房间里,我还以为你不舒服呢。”她说。
“没有,我很好。”白惠的语声仍然轻柔,但是那双秀美的眼睛里,却分明有一种淡淡的忧郁流泄出来。
林晚晴微拧了眉尖看看白惠又道:“那我下去了。”
“嗯,去吧。”白惠轻声说。
林晚晴转身走出几步的时候,她听见身后的门又无声地关上了。
她心底疑惑,但还是迈步下楼了。
徐长风的笑声从楼下的大厅里传过来,爽朗而温醇。“乖乖们,有没有想爸爸”
“有。”奶声奶气的是小糖糖。
“不,不。”是小豆豆的声音。小家伙小嘴鼓着,在用嘴唇吹泡泡,清亮的口水从那张小嘴里喷出来。
徐长风轻骂了一句,“小浑球。”
林晚晴下来的时候,徐长风正一手抱着小糖糖一手抱着小豆豆,神色慈爱无比。
“姐夫。”林晚晴打了声招呼,徐长风对她点点头,笑问,“你白姐呢”
“她在楼上。”
“喔。”
徐长风将两个小宝贝弯身都放到了地上,又起身向楼上走去。
林晚晴回头看了看他颀长高大的身形,直到他走到楼梯的转角处身影一点点地消失了,她才收回视线。
“白惠”徐长风边喊边推开了卧室的门。幕色下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一片昏暗。在那一片昏暗里,有一道纤细的影子坐在梳妆台的对面,手里面不知拿着什么,手指绞弄着,看不清楚。
“白惠”他轻步走了过去,大手轻轻地落在了妻子的肩上,“怎么了”
他微微低了头,温醇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发顶处轻回。
白惠手里的东西慢慢地揪紧了,团进了手心里,却是抬头看向了他。黄昏的薄暮笼罩着这个房间,什么都看不分明。可是她的眼睛,她黑黑的眼睛,却是锁了沧茫的一片雾霭。
“你怎么了”他的手轻拈了她的下颌,修长的手指展开,在她的身后轻捧住了她的脸。
白惠看着那双深沉带了关心的眼睛,却是起身站了起来。
徐长风拧了眉心底疑惑,上前几步,轻扣了她的肩膀,白惠被迫地转了身形向着他。
“告诉我,你怎么了”他再次轻拈了她的下颌,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扑撒过来。
白惠摇了摇头,“没怎么啊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就这样”徐长风敛眉问。
“嗯。”白惠忽的就是一脸的无所谓来。
徐长风看着她转身出去,带着一肚子的意外也跟着出去了。
“糖糖,豆豆。”白惠下了楼,直接走向一双小儿女,小豆豆小胖腿爬到沙发上,吭哧吭哧地爬来爬去,保姆不得不满脸紧张地紧跟着,而小糖糖就要安静得多。自己抱着个洋娃娃,小手竟是在给那娃娃扎辫子。
而小开心则是耐心地陪在小糖糖的身边,虽然他也不会用皮筋,但还是像个大哥哥似的认真的给小妹妹比划。
白惠疼爱的摸摸小开心的小脸,身后徐长风走了过来,大手轻搭她的肩,白惠肩膀一错,竟是躲开了。
徐长风不由眯了眯眼。
“妈妈,星星。”小糖糖张着小手指外面。
“想看星星是吗”白惠温柔地笑,抱着女儿向外走去。
彼时,小糖糖的小手里捏着一张卡通的贴纸。白惠一边走,小糖糖就一边晃着那贴纸玩。
白惠把一件小风衣裹在女儿的身上,这才开始向外走,天色早就黑下来了,夜幕中,有几颗亮亮的东西,钻石一般的闪着。小糖糖头上戴着风衣的小帽子,仰着小脑袋,黑眼睛比那星星还要亮上几分。
“一,二一,二。”小糖糖伸着小手指头口里念念有词地数着。
白惠却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眼前有什么飘了下来,飘飘晃晃的,落到了地上,那是小糖糖手中一直捏着的彩色贴纸。
白惠抱着女儿弯身将贴纸捡了起来,抬头的时候,看到眼前黑色的东西,夜色里,挡着她的眼睛。她的手在那张贴纸上一撕,白色的部分落了下去,她捏着那贴纸的一面手一伸,就把它按在了眼前的号码牌上。
徐长风抱着小豆豆出来了,一直走到白惠的身旁,“豆豆,把苹果给妈妈。”
小豆豆拿着苹果的胖胖的一只小手伸了过来:“妈妈。”
白惠接过了儿子递过来的苹果,说了句“乖”,却是连看都没带看她男人一眼的。
徐长风有点儿意外。
“豆豆,这里冷,我们进屋吧。”白惠对儿子说。
说完就抱着小糖糖进屋了。
徐长风见状便也抱着女儿跟了进去。
林晚晴看着那对夫妻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出去时,心底是羡慕的。如果她的女儿还在,或许现在,她也抱着小小的女儿,牵着儿子,在外面看星星了。
白惠抱着小糖糖先走了进来,接着是徐长风,白惠的神色看起来云淡风清的,但是眉眼之间,却是分明没有睐上她的男人一眼,而徐长风则好像有些奇怪,长眉微敛,似是在琢磨什么。
两个孩子都哄睡了,白惠有点疲倦,在徐长风进洗浴间的时候,她就躺下了。
主床的旁边是两张婴儿床,两个粉嘟嘟的小宝宝睡得香甜。白惠侧着身子向着孩子们的方向看了看,这才合上眼睛。
浴室的水流声消失了,接着洗浴间的门打开,徐长风只在腰间裹着一条白色裕巾地走了出来。
他黑色的发丝在水光的润泽下,越发的黑亮,一张脸也越发的俊朗,走过来时,那种男士沐浴乳的清新气息缭绕过来。
白惠的眉尖处微微动了动。
“睡着了”徐长风微凉的手指轻碰了碰白惠的脸颊,触手处是细腻柔滑,他忍不住,又轻轻贴了贴。她的秀眉便微微地蹙了起来,小嘴一鼓,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背。
徐长风轻笑了一声,“老婆,你怎么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一只手臂已经轻揽了她的腰。腰身处有微凉的感觉丝丝沁入肌肤,白惠腰际缩了缩,但仍然没应声。
徐长风解下了浴巾,肌肉紧实的肌理全部露出来。他轻轻俯下身去,俊颜缓缓拉近,清香的沐浴乳的气味缭绕而来,他微凉的嘴唇已经轻轻地贴在了她红珊瑚一般的柔软双唇上。他轻吻了一下,手臂撑着自己的身子,舌尖轻撬她微合的嘴唇,可是在那一刻,她却抿紧了嘴唇,而且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我困了。”
她从他双臂撑起的包围圈里缩了缩身子,顾自地又睡去了。
“喂,你怎么了”徐长风轻拍了拍她的脸,眸光里含了一抹担心。
“没怎么,我困了。”白惠只张开眼皮看了看他,便又是淡漠地去睡了。
徐长风有点儿无语,他能感觉到,她有点儿不对,他哪地方惹了她吗
他在她身旁躺下,原本要求欢的,可是她根本不理他,他心痒,身痒,可是又无奈,便躺在她身边琢磨是怎么回事。
琢磨了一会儿,禁不住倦意来袭,就睡了。
林晚晴躺在床上,困意瘳瘳,她想起了靳齐的霸道,又想到了自己无爱的婚姻,想到了可爱的儿子,她感到说不出的迷茫和无奈。
她羡慕白惠和徐长风现在这种平淡的温馨,她也渴望有一天能够拥有这样的生活。爱她的人,可爱的儿子,再生一个可爱的女儿,也叫小快乐
“小快乐,到时,你还到妈妈的肚子里来好吗”她在心底喃喃轻念,眼泪却流了一脸。
“妈妈,妈妈”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眼泪汪汪地唤着她,“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睡梦中的林晚晴急促的呼吸着,大汗淋漓。
小开心就睡在她的旁边,此刻被惊醒了,轻推了推她的妈妈,“妈妈你醒醒。”
林晚晴的手在黑暗中抓到了儿子的,紧紧地抓住,扣在掌心,又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小开心被吓到了,声音里带了哭腔。
林晚晴把儿子搂了过来,声音轻颤地低声说:“妈妈梦到了小快乐。”
小开心的小身子紧紧地扎进了母亲的怀里,一双小手牢牢地抱住了林晚晴的腰,“妈妈,我也会梦到哦,有时候会梦到。”
林晚晴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的女儿,她的生下来连太阳都没有见过一眼的女儿,她的小快乐
林晚晴哭了,低低的压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让人的心跟着一阵阵的轻颤。
靳齐是醉醺醺从酒巴离开的。他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的酒,一杯一杯,直到大脑开始发晕,调酒师的身影一分二,又一分为三,摇摇晃晃,重重叠叠,他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巴台边上。
“黄哥,今晚去你那里好不好”有娇滴滴的女声从一片嘈杂中低低传来。
一个身形俏丽的女孩儿紧偎着一个帅气的男人走过来。
“宝贝儿,那你回去洗白白等我。”黄侠微微促狭地说,又轻捏了捏女孩儿的脸蛋。
那女孩儿顿时就红晕上了脸,“坏死了你。”
正说着,就已经走到了靳齐的身旁,黄侠眼角余光瞟到有人趴在了巴台上,便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就皱了皱眉,“去吧,回去洗白白了等我。”他把怀里的女孩儿往外一推就走向了靳齐。
“喂”他的大手拍了一下靳齐的肩,靳齐抬起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他。
看了看,却是眸光收回,顾自将手中擎着的酒杯又送到了口边。眼看着那一整杯的酒就要悉数灌进他的肚子了,
黄侠道:“喂,不带这么喝酒的。”
靳齐仍然不说话,但那种冷凛的气息在他醉意醺然的时候却仍然没有消失。
黄侠便皱眉。
“黄少,我走了啊,我等你。”年轻女孩儿还依依不舍地对着黄侠做飞吻的动作,身后却是传来砰的一声响。
黄侠一回头,但见靳齐手里的杯子早滚落到了地上。
第340章 此情不可待
黄侠一回头,但见靳齐手里的杯子早滚落到了地上。舒槨w襻
身子也趴在了巴台上。黄侠拧眉走过去,大手在靳齐的肩上拍了拍,靳齐只是咕浓了句什么,黄侠便用力一扯他的臂膀,将他架了起来,
“nnd,像头猪一样”靳齐的身形架在黄侠肩上时,他不由骂了一句。
他费力地架了靳齐走出酒巴,又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想把他塞进去,但是靳齐却含含糊糊地嘟浓开了,“你说对了,你tm的,和徐长风,你们说对了,我tm的,就该妻离子散”
黄侠勾了勾唇,而那个被他架着的人,却是一只手乱挥,“林晚晴,我tm不是利用儿子,我只想让你跟我回家妃”
黄侠脸上的肌肉抽抽起来。
后来,他也没叫出租车,而是让靳齐趴在他车子的后厢,他把他送回去了。
靳齐被管家搀进了院子,嘴里还咕咕浓浓地说着什么,黄侠摇头转身上车,夜色已深,星野沉寂,他突然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之感砩。
坐了一会儿,他才启动车子。深夜的街头,依稀不停的车辆依旧穿梭,闪闪烁烁的车灯照得人眼前一阵阵的发懵。车子不由自主地就缓了速,渐渐停下来。他把头趴在了方向盘上,一只手伸进衣兜里掏烟,香烟掏出来,他在兜中摸索打火机,金色的火苗嗖的窜出来,香烟点着,他深吸了一口,再一抬头,眼前便是那盏熟悉的窗子
五层的楼不算高,可却那么飘渺。
天朦朦亮之后
一只柔滑的手在身旁白皙的身体上轻柔地游走,紧实的肌肤,结实的腹肌,女人的手一点点向上,像一条凉凉的小蛇在男性的身体上缱绻地游过。从结实的大腿,强健的小腹,肌肉明显的胸口,微凉慢慢地升了温,一点点地加了热,一直睡着的人终于是睁开了眼。
徐长风醒来的时候,有点迷朦。眼前的容颜慢慢变清晰,他看着那张秀美的脸,他有片刻的呆怔。
白惠的脸贴他贴得很近,只着薄薄睡衣的身体暧昧地紧挨着他的,那身体上玲珑的曲线与他的阳刚贴合着,越发显得柔弱无骨。
她花瓣一般的嘴唇就在他的颈窝处,轻柔地吻着,如兰的气息,轻拂。暧昧而撩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潮,他的大手轻扣了她乌黑发丝的小脑袋,把自己的嘴唇凑过去,吻住她的,一条长腿也压了上去,压住她纤细的两条腿,身下的柔腻触感像最好的丝绸,微凉,却让人忍不住地紧紧贴住。
他忽然间热切地加深了那个吻。
一只手臂撑在床上,一只手已是穿过了她薄薄的睡衣,覆在她一方的丰盈上,轻揉。她如玫瑰花瓣一般的嘴唇里发出一声动人的轻呤。
他身体里的热潮便又灼了几分。
他止不住越发加深那个吻,他想更深的索取,迫切地索取。身体里的热浪越来越浓,胀得他想要得更多。
他的手越紧地用力,她的身子扭了一下,他却借势分开了她的腿,他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气息明显的灼烈,她却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亮,很清,就那么直直地盯视着他。
在他微微一呆的时候,她的小手伸过来,撑住了他的胸口,轻轻一推,她鱼一般柔滑的身子从他的身下竟是躲了开去。
“白惠”他喊了一句,身形贴近,想再一次将她压住,可是她竟是坐了起来,旁若无人的扔下他,走向了洗浴间。
“你该上班了。”她边走边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话。淡粉的丝质睡衣下,隐约可见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徐长风的喉咙里动了动。他想喊住她,可是她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徐长风看了看墙上的挂表,赫然已是早晨七点钟了。
昨夜睡得晚,后半夜又被身体里没有得到宣泄的浴望折腾着,翻来覆去的,睡得不好。好不容易睡沉了,她又把他撩拨醒了。
她用她的小手在他的身上种下了灼人的火种,虽然还在梦中,可是身体却热了。结婚这么多么年,其实她从没有主动过,从新婚时的羞羞怯怯,到后来的欲拒还迎,她总不能完全放开自己。可是她刚才竟然撩拔他了。
他晃了晃头,身体里的热度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突然淡薄而冷下去。
可是时间不允许了。不然,他会冲到洗手间去的,怎么样也要把身体里这股子难耐的感觉解决掉才好。
今天早上有个会要开呢。他不得不把身体里那灼灼难息的浴望压制住。
他起了床,穿了衣服,好半晌洗手间的门才打开,她的脸已经洗过了,白皙而润泽。
他的身体里又是有一股热流窜过,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坚难地压下去了。
“我去上班了。晚上见,白惠。”
他走到她面前,轻搂了她纤细有度的腰,在她白嫩如莲的颊上轻吻了一下。
“等我,晚上。”
他灼灼的眼睛凝视着她,然后压着一身的不适离开。
白惠看着他颀长的身形越走越远,直到房门被带上,她才轻撇了撇唇角。
徐长风脚步匆匆地下了楼,正遇到林晚晴牵着小开心的手从卧室里出来,“我带你们一程吧”他惯例似的说。
林晚晴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送他吧。”
看着他那步履匆匆的样子,林晚晴就知道他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徐长风上车走了,林晚晴牵着儿子的小手下了楼,外面没有靳齐的车子,她倒是有些意外。
“妈妈,爸爸说要天天接我上幼儿园的。”小开心没有看到爸爸的车子,有些失望。
林晚晴安抚地摸摸儿子的头。靳齐不是那种说了不做的人,他没来,她倒是真的有些意外。
她牵着儿子的小手一直走到小区外面的公交站,公交上一如既往的没有空位,她就一手牢牢地牵着儿子的,一手紧扶着扶手杆。
将儿子送到幼儿园,林晚晴又匆匆地去了公司。
她以为还会遇见陈光修的,他是一个一向早到的老板,可是没有。停车处也没有他的车子。林晚晴奇怪。
这个上午,有好几个客户找陈光修,他的秘书都说他不在。
林晚晴心底便疑惑,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一向都是个尽职尽责的老板,正好有笔业务需要请示陈光修,而主管又不在,林晚晴便用公司的电话打给了他。
那边的声音很低,“什么事”
“是我,陈总。”林晚晴顿了一下才说。
陈光修道:“哦,晚晴。”
“陈总,那个,长城公司的人过来取款了。”
“照合同付百分之五十。”
“好的。”
林晚晴又顿了一下,“陈总,你,没事吧”
陈光修声音很低,“没事。我先挂了,晚晴。”
林晚晴捏着听筒,直到那边传来嘟嘟的声响,她才放下。
“爸爸,好痛啊”小宇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只手紧紧地揪着父亲的衣服,黑眼睛里泪珠滚动着。
陈光修摸摸儿子的脸,轻轻抚挲,“小宇,过了今天就不会疼了。”
“徐总,今天中午林氏的宴会,您别忘了。”秘书进来提醒徐长风。
徐长风嗯了一声,“许秘,下午有什么重要的安排没有”
许秘道:“三点钟香港分公司经理工作汇报。”
“知道了。”徐长风对小秘书摆了摆手。他又想起他的妻子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不对劲,他便匪夷所思。
“小北,一点半去国际饭店接我。”他临走之前对助理说。
小北忙应了。
徐长风拿着车钥匙下了楼,步出公司大厦,小北已经把车子给他从地下停车场提出来了。
他钻进去,黑色的宾利缓缓转弯开走。
这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太阳光从车前窗照进来,有几分灼热。车厢里热热的,他有些烦躁。伸手扯松了领带,车子提了速向着国际饭店驶去。
吧吧
有人在对着他的车子按喇叭。他心底丝丝的烦躁涌出来,脸上的神色也便带了出来,目不斜视继续开车。
吧吧
那车子还在按喇叭,那不是普通的喇叭,那是警笛。他一惊似的回过神来,忙踩了刹车。
宾利停下,两名交警立即从那警车中蹦了下来,将他的车子堵住。
吧吧的叩车窗。
徐长风心底疑惑,拉下车窗,一个交警对他敬了个礼,“先生,请出示您的驾驶证,行驶证。”
徐长风敛眉,从扶手箱里将证件都拿了出来递给那交警,那交警打开看了看,徐长风有些微愠地道:“这地儿超不了速吧”
“你没超速,你下来看看,你后面贴的什么。”那交警刷刷地写着罚单,徐长风拧眉。他下了车子,走到车子后面低头一看,立时就满脸起了黑线。
他的后车牌上,明晃晃的一张大贴纸。
“先生,一把年纪了,不带这么玩的吧”那交警走过来将开好的罚单递给了他。
“扣十二分。把罚款交了。”
徐长风只感到耳后乌鸦阵阵飞,车牌子上,那只眦着牙咧着嘴笑着的大兔子稳稳当当地粘在他的后车牌上,车牌号上的数字全都被眦牙的大兔子给挡住了。
徐长风满脸肌肉抽抽着,修长骨感的手指揪着那兔子的耳朵,捏紧,向下一扯。
丢进了车子里。
“妈妈,妈妈,糖。”小糖糖举着手里的棒棒糖举到白惠的面前,白惠正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眉眼间有些郁郁之色。
她轻攥了女儿嫩芽似的小手,在那根棒棒糖上轻舔了一下,“嗯,好甜。”
小糖糖便开心的咧开了小嘴,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一般,小舌头伸出来,轻轻地碰着那根蓝莓的棒棒糖,小舌头咂摸着那清甜的味道,十分享受的样子。
白惠看着女儿可爱的小模样,不由又弯了唇角,轻捏了捏小人儿的小脸。
“先生,您回来了。”是保姆的声音,接着是男人的脚步声,皮鞋踏在木质的地板上的声音,白惠耳朵紧了紧。
只是一念之间,神色已是坦然。
脚步声无声地止住了,有阴影从身后拢过来,无声无息,可是让人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白惠的脊背处僵了僵,又是从容地对女儿道:“糖糖,不要吃太多糖,牙齿会生小虫哦。”
“小虫,不要。”糖糖皱了小眉毛,将手里的棒棒糖放在了一旁茶几上的水晶盘子里。
“爸爸。”小人儿亮亮的眼珠看着白惠身后的人。
徐长风颀长的身形轻蹲下,伸手轻攥了女儿的小手,嫩芽一般的小手。
他怜爱地将女儿揽过来搂着,轻捏捏小人儿白里透红的小脸,说道:“糖糖,今天都做什么了”
“识字字。数数。”小人儿鼓着小嘴认真的说。
徐长风疼爱的笑笑,又摸摸女儿柔软的头发,短短的,贴在那张嫩嫩的小脸上,“嗯,糖糖真乖。”
小糖糖被保姆哄着去玩了,徐长风的黑眸转向了对面的女人。
她还蹲在地上,保持着他刚刚进来时的姿势。
微垂着眉眼,不知此刻在想着什么。
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锋芒,白惠站了起来,秀气的眼眸清灵而明亮。徐长风的手缓缓地伸到了衣兜里,那张眦着大牙,咧着嘴笑的仿照着qq表情印制的大兔子被他掏了出来。
白惠的唇角勾了勾,眼神之间,颇有几分得意。徐长风的一只手臂轻圈了她的腰,那只大兔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告诉我,为什么”
他深黑的眼瞳神色意味深长,唇角眼角,却有浅浅的几不可见的笑靥,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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