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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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丈夫找着,急忙爬出来,跪在那里苦苦的央求饶命,说是从今以後再不敢了。

黄德此时怒气渐息,又见妇人苦苦哀告,也有二分怜惜之意,便不肯杀他了,说:「你既是从今改过,饶你

不死,起来到上房穿上衣服再说。」

及至玉楼穿上衣裳。黄德说:「这便如何是好?」

玉楼说:「把他 首丢在後园井里,咱逃走了罢!」

黄德常在广东生理。听说妇人愿意逃走,暗暗思想道:「我不如把他带在广东,免得在家生事。」

因向妇人说:「如此甚妙!」

随即把百顺 首扯在後园井里。回来与玉楼收拾行装,到得天明,雇了车子,装上行李,与妇人玉楼向广东

逃走而去。不题。

且说碧莲那日见百顺出去,到晚不见回来,心中纳闷。等了一夜,到得次日,仍不见回家,一连几天,碧莲

心内惊疑,着人打听消息,也不见音信。自己不住的在门首盼望。

忽见一人,年力精壮,约有叁十多岁,走在门首,把碧莲看了几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不住的以目送情,

碧莲见事不好,就转身进门而去。

这是何人?这是本城光棍张有义,终日赌钱,不做好事,惯会勾引人家妇女。

碧莲被他一见,早已看到他眼里了。又打听着他丈夫披黄德杀死,家中无人,正好调情。

到了二更时分,跳过墙去,走到碧莲窗户外边一听,只听得妇人房中长吁短叹,说:「你可到几时回来?」

张有义闻听此言,便壮着胆子过来,把房门一敲,说:「开门。」

碧莲此时盼望已极,只当是丈夫回家来了。便把门一把开开,说:「你来了麽?」

张有义说:「我来了!」

及至到了屋里,碧莲一看不是百顺,原来是白天在门首所见之人。

碧莲说:「你是何人?来在我家?」

有义答道:「我是张有义。」

碧莲说:「你来做什麽?」

有义说:「我来和你办办那个事。」

说着说着,就把碧莲两手抱住,放在床上。解去罗裙,扯下中衣。

碧莲口中能骂,而身子绝不能动。张有义把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对准了美 ,往里直顶。连抽了几抽,抽

得碧莲痒痒上来,便不推辞,心中暗说:「管他是谁,我且受用受用再说。」

於是把有义搂在怀里亲嘴,哼哼唧唧的浪起来了。有义见碧莲这番光景,遂用手往两傍一摸, 着他那两只

小小金莲,用力抽顶,抽得碧莲yin水直流,其滑如油。干有两个时辰,方 浑身痛快,二人对 。

两个又搂抱在一处,歇了一会。碧莲这才起来,提上裤子,系上罗裙,与张有义又说了几句闲话,有义便跳

墙而去。自此为始,常常往来,夜夜交欢,不以为事。

到了这一天,有义输了人家五十两银,没法可使,心生一计:「我把碧莲拐去卖了,挡了这账,岂不好呢!」

主意一定,便雇了一乘小轿,抬到碧莲门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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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有义拐卖张碧莲 黄德买妾见循环

话说张有义一心想拐碧莲,雇了一乘轿子,来放在门首。他就进去与碧莲说:「今日我家有事,特来请大娘

子到我家走走。」

碧莲再叁推辞,有义不允。碧莲只得收拾收拾,上轿而去。一直出了南门,张有义预先早雇了一辆轿车,在

南门外等着哩。及至轿子到了车前下轿,就叫他上车。

妇人心内犯疑,不欲上车,有义催得甚紧,碧莲只得应允。有义同他上车,直往清江浦而来,及至到了清江

客店之中,住了几天。

打听着有位广东客人要买一人作妾,张有义即托媒婆与这客人商议此事。这客人同媒婆到店里,把碧莲看了

一遍,甚是如意。遂叫媒婆问张有义要多少银子,有义要白银叁百两,客人还了一百五十两,媒人说着,又

添了五十两,张有义这才答应了。

媒婆叫客人兑了二百两白银,当面交代明白?

有义得了银子,迳回汴梁而去。不题。

且说黄德与妇人玉楼来到广东,买了一所房子,就在门首收拾了几间门面,开了一座广货铺子,买卖茂盛,

叁五年的工夫,就有巨万之富。

妇人玉楼也安生乐业,极其贤德。生了一子,名叫永福,夫妇二人看待此子,视如掌上明珠,甚觉珍重。不题。

且说这位广东客人,自从那日买了碧莲,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不由得与他朝朝取乐,夜夜合欢,又搭

上碧莲那个浪货常常勾引,不上一二年的工夫,把一个广东客人弄得骨瘦如柴,面似淡金,常常服药,总不

见效。一心想回家去,随即与碧莲商议妥当,收拾行李,把那些细软东西,打了几个箱子,雇了一只大船,

同碧莲上船,一同回家而去。

及至到了广东,病体日重,月馀的工夫,这客人便呜呼哀哉,命归阴曹而去。

这碧莲是个醋客,离了男人不行。自从这客人死後,不住打鸡骂狗,常与长妇人吵嚷,闹得长妇人没法,只

得是叫媒婆来与他找主。

媒婆听说,就来在黄德家中,与他商议此事。黄德又与玉楼商议妥当,遂问媒婆要多少银子,媒婆说:「我

回去问问再说!」

随即走来,问长妇人要多少银子,妇人说:「叁十两也好,二十两也好!」

媒婆遂又回来,把长妇人的话,说了一遍。

黄德说:「既然如此,就兑叁十两白银与他。」当日交代清白,随即把碧莲抬过门来。

黄德一见,满心欢喜,遂叫他与玉楼大娘子叩头。

玉楼也是满心欢喜,向碧莲说道:「咱两个不分大小,姊妹相称。」

碧莲闻听此言,甚觉如意。随即叫秋香收拾桌子,摆上菜品佳肴,大家饮合欢酒。

黄德坐在上面,两个妇人两傍相陪,酒过数巡,黄德便开言问道:「你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

碧莲说:「祖居汴梁,姓张名唤碧莲。」

黄德说:「原来咱是同乡,我迁居到此不久。」

又问:「你丈夫叫什麽名字?」

碧莲说:「姓王名唤百顺。」

玉楼听他说了个王百顺,不由得心吃一惊,黄德又问:「你怎麽来到这里?」

碧莲遂把不见丈夫,不知下落,被人拐出之事,说了一遍。

黄德听了碧莲前後言语,心中暗想,不由得叹息了一回,说:「世上之事,竟是如此。yin人之妇者,人亦yin

其妇。奸人之女者,人亦奸其女。报应如此,可不戒哉!」

遂作诗一首,以劝世人。

诗曰:

世上之人当戒yin,报应循环理最真;

从今若能皆归正,何惧鬼来何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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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意君传

意君传

意君传

武则天,宫後者,荆州都督士获〔寻字旁〕女也。幼名媚娘,年十四,文皇闻其美丽,纳之後宫,拜为才人

。久之,文皇不豫,高宗以太子入奉汤药,媚娘侍侧,高宗见而悦,欲私之,未得便。会,高宗起如厕,媚

娘奉金盆水跪进,高宗戏以水洒之,且吟曰:

「乍忆翠山梦里魂,阳台路隔岂无闻。」

媚娘即和曰:

「未洋〔上羊下水〕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高宗大悦,遂相携,交会於宫内小轩僻处,极尽缱绻。既毕,媚娘执御衣而泣曰:「妾虽微贱,久侍至尊,

欲全陛下之情,冒犯私通之律。异日居九五,不知置妾身何地耶?」高宗解所佩九龙羊脂玉钩与之,曰:「

即不讳,当册汝为后。」媚娘再拜而受。自是入待疾趣私通焉。

文皇病大渐,出媚娘於感业寺削发为尼。高宗嗣大位,幸感业寺行香,私令媚娘长发。发後长七尺。载之入

宫,拜为左昭仪。武氏入昭仪宫,与王皇后、萧淑妃争宠。武氏年叁十二岁,泣诉高宗曰:「陛下位居九五

,不念下带之记乎?」高宗心思王皇后、萧淑妃二人争宠,有废立之意。次早临朝,宣长孙无忌问曰:「王

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朕欲废后、立后,卿意如?」无忌不敢言,有近臣褚遂良谏曰:「王皇后,表礼所

聘,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等曰:『朕佳儿、佳妇咸以付卿。』言犹在耳,不敢忘也。况王后未曾有

过,何以废之?陛下必欲易后,伏请妙选天下名族。且武氏经事先帝,又出为尼,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

掩也。臣逆陛下,臣罪当诛。」遂免冠叩头流血曰:「臣还陛下牙笏官请愿归甲里。」武后隐身在屏後,听

见,厉声言曰:「何不挞死这利口贼!」高宗大怒,即将褚遂良加极刑赐死,长孙无忌贬为潭州都督。後史

官读史至此,有咏曰:

蹇蹇王臣既匪躬,直言真有比干风;

笏还 陛心终赤,额叩龙墀血柱红。

威凤无情建国纪,聚尘有语乱宸聪;

圣朝厚赐春秋祀,千古重昭社稷忠。

褚遂良加刑,无忌被贬,朝廷括 而诈立武氏为昭仪皇后。时武 僭乱朝权,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殿,高

宗嬖而畏之,繇是天下谓之二圣。後帝两目枯 不能票本百官奏事,或令武后决之。后性质聪敏,博通古今

,涉猎文史,处事皆称旨意,将王皇后与萧淑妃诬陷坐罪,各杖二百,断去二人手足,投酒 中,浸捞骨殖

埋於後苑。赠父武士获〔左寻字旁〕为周国公,加封太原王。高宗崩,太子李哲即位为中宗主。皇帝既即位

,立韦妃为后。未及五年,被武后废为卢陵王,立次子李且为帝,虚位七年,又被废为皇嗣。是时,自立为

则天武后,立武氏七庙,遣将击杀琅琊王李冲及越王李贞,又举兵杀戮唐朝宗室,自名武 ,称为则天大圣

金轮皇帝,国号周,立侄武叁思为太子。宰相狄仁杰从容谏曰:「陛下立武太子,诚恐陛下万岁後,侄为天

子,难以附姑於太庙。」太后闻奏,遂改立李且为皇帝,改姓武元,人由室渐友反周为唐之意。诗云:

一语唤回鹦鹉梦,九霄夺得凤雏还。

武后自知人心不服,内行不正,以反逆诬人,诛杀不可胜计。中yin外酷,後史官咏诗一首嘲之,词曰:

牝鸡声里紫宸空,几树飞花满地红;

当代媚娘居北阙,一朝天子寓东宫。

椒房倡乱由张氏,社稷中兴赖狄公;

人 未形先有数,至今追忆李淳风。

自太后听信二张,用酷吏来俊臣、索元礼等行不正之法,百官俱不敢谏,幸赖狄仁杰在朝维持国政。惜乎一

薛进而逞欲恣yin矣,可胜道哉。

初,隋末,薛举称兵於陇西,僭号秦帝,次子仁景从其兄仁果战败浅水。降,殛死於长安。先是仁景之爱妾

素姬与家僮奸。方孕矣,仁景怒而出之於六水地。兵败独得免。生一子名曰玉峰〔玉字旁〕。长,好读孙吴

兵法,感家难,不仕,娶妻於曹。有二子,长薛伯英,次即薛敖曹也。高宗朝仪凤叁年,玉峰〔玉字旁〕卒

,敖曹兄弟徙居长安。永隆元年,伯英卒,敖曹游於洛阳,遂迁居焉。时敖曹年十八,长七尺馀,白皙,美

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健过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奕诸艺,饮酒至斗馀不醉,以故多轻侠之游。而

肉具特壮大异常,里中少年好 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一观,以为戏笑。敖曹曰:「予以此物累,不知

人道。时有所感无地可施,方为用苦。何有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肉具-□阔 跣,其脑有坑窝四五

处。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若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筋劲起,如蚯蚓之壮,首尾有二十馀条,江莹光彩,

洞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少年见之咸感惊异。试以斗粟挂其茎首,昂起有馀力,无不大叹绝倒。

间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美少年,歌谣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肉具,无不号呼避去。间有老

而yin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肉具名既彰,无肯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时太后年已六十馀。千金公主进冯小瑶者,得幸。小瑶素无赖,卖药长安市,其肉具颇坚而粗,以yin药传之

,每接通霄不倦。太后绝爱之,托言其有巧思,髡其发为僧,改名怀义;时时召入宫督工作,因而yin接。累

官至大总管、封国公。後怀义富贵而骄,多蓄女子於外,又与御医沈怀谬〔玉字旁〕争宠,怒烧白马寺延命

堂。太后与太平公主谋,使健妇扑杀之,载其 还寺,诈云暴卒。怀谬〔玉字旁〕亦以善yin进之。久之,不

胜欲,病髓竭而死。

时后已七十,春秋虽高,齿发不衰,丰肌艳态,宛若少年。颐养之馀,欲心转炽,虽宿娼yin妇,莫能及之。

会有荐张昌宗,美而少,其肉具大者。召见之,果嫣然佳丽也。昌宗又荐其从兄-易之,白皙,且器用过臣

。试之,良是。兄弟俱有宠,官至司仆卿麟台监,爵封国公。中外畏之,称昌宗为六郎,易之为五郎,且谓

六郎面姒莲萼之态。

天授二季孟冬,武后同易之、昌宗欲游上苑 花,出诏旨曰: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武后诏旨一出,次早,百花俱开。今人谓十月小阳春,正此故也。是亦天从武后之意,咏诗止道昌宗有花容

之身云尔。其诗曰:

朝罢金轮出正阳,诏书火急报春光;

花中谩有千红紫,不及莲花似六郎。

又称为王子晋後身,使披羽衣,乘彩装木鹤。时人有诗云:

昔偶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即才 是,藏史性名非。

昌宗、易之更一夕入值,出值之夕,多纵美人,欢饮yin媾达旦。至与大后接,心乏,往往中衰。后情不惬。

时延载二年春。一日,武后宴坐融春园,睹风光骀荡,香色旖旎,落花结砌,飞絮沾衣。加以幽会乱呼,雌

雄相敌,蜂蝶侵花,差池上下。感物触情,欲召昌宗辈幸之。惧其兴尽,不觉沈吟欷 。时官宦牛晋乡历阶

而上奏曰:「陛下今日何念?得非为爱子卢陵王久违膝下乎?」晋卿推已知后意,故为是言探之。

后艴然曰:「谁令汝为此言?汝我家老奴,宁不知我者?」

晋乡叩头请死,曰:「臣不避斧钺,敢别有所陈。」

后曰:「卿试言之。吾不罪汝。」

晋乡曰:「微臣仰探圣情,莫非易之、昌宗辈不足以当陛下意?」

后微哂,曰:「然!大聪明儿。」

晋乡奏曰:「臣视易之、昌宗辈富贵极,笑言陛下有年纪。至数召,不得已勉强奉承,虚情交乐,非中所好

。是以气衰力痿,不尽兴而中缩,不能使陛下畅美。且闻其外宅歌儿舞女,粉黛成群。宁肯尽心竭力於陛下耶?」

后闻奏,忿忿骂曰:「朕为此奴辈所卖,谓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遇也。朕弃之如几上肉耳。」

晋乡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此辈不足以污□斧。臣更有所献,臣闻洛阳城中有一美少年者,姓薛,名敖

曹。其人年近叁十,才貌兼全,且肉具雄健,非易之、昌宗辈可及。陛下下尺一之诏,使臣御命召之,必能

畅美圣情,永侍几席。」

后曰:「汝识其人乎?」

晋卿曰:「臣未识其人。闻乡中少年言:『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头似蜗牛,身似剥兔,筋若蚯蚓之状,挂

斗粟而不垂。』」

后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已 之矣!」乃出内帑黄金二锭,白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手诏敖曹

。其诏曰:

朕万机之暇,久旷幽怀,思得贤士,以接谭宴。闻卿抱负不凡,标资伟异,急欲一见,慰朕 渴之怀。其诸

委曲,去使能悉。 专洁身,有孤朕意!

晋乡奉召,即齑〔下内为贝字〕金帛访敖曹。金见敖曹,敖曹曰:「下贱之资,汗渎圣德,非臣所宜,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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