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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涎面。与你说正经话,哥哥这会忙,有包碎银子,烦你去煎。」乌云道:「当得。」接住银便去了。这羞月

见他走了,叹口气道:「我前世有甚债,今世遭这个丈夫!多承乌叔叔在此走动,我看了他,愈伤我心,几

时按纳不下,把眼去送情,他全然不解。陡的昨日走进房来调戏我,我假意说几句,甚是懊悔,故今日又唤

他来安慰他。天吓!这浅房窄户,且那瞎物又毒,半刻不肯放松。就是要做,哪里去做?」叹了口气,便靠

在桌上假睡。

不一时,乌云煎了银子,竟奔羞月房里来。见她瞑几而卧,便轻轻用手去摸她的奶,摸了这个,又摸那个。

羞月只道是瞎子摸惯的,不以为意。乌云见她不问,又把嘴靠在羞月的嘴边,把舌头捞一捞。羞月把头一扭

,方见是乌云,忙起身道:「叔叔难为你。」只见布 外,瞎子摸进来,道:「难为叔叔,快烧锺茶与他吃

。」乌云答道:「自家弟兄,怎说这话。」辞别回家,不胜喜道:「妙!舌头还是香的。这事有七八分了。

」暗笑道:「这贼瞎,看你守得住否?」有诗为证:

为着佳人死也甘,

只图锦帐战情酣;

致教踏破巫山路,

肯使朝云躅倚栏。

却说羞月,见乌云去了,心下亦着忙道:「亏我不曾喊出甚的来,只说『难为你』叁个字;幸瞎子缠到别处

去,还好遮掩。若再开口,可不断送了他!」若道:「冤家,你也胆大,摸了奶,又要亲嘴,我若睡在床上

,连那个东西也干了去了。冤家,你空使了心,那瞎子好不厉害,一会也不容你空闲。我就肯了,那个所在

是戏场,你也怎得下手?」一头想,一头把只卿儿来摇。适乌云又走来,见她地下一只红绣鞋儿,忙拾起来

笑道:「嫂嫂好小脚儿!」宛似那:

红荷初出水,叁寸小金莲。

羞月道:「羞人答答的,拿来还我。」乌云就双膝跪下,将鞋顶在头上道:「嫂嫂,鞋儿奉上。」羞月一笑

来抢,乌云就乘势拦腰一抱,正要伸手去扯她裤子,只听得门响,那瞎子又进来了。乌云忙放了手,把身往

地下一倒,如狗爬了数步,闪到後窗,轻轻跳出窗外,向羞月摇手讨饶。只见那瞎问道:「娘和谁笑?」羞

月道:「我自家笑。」何瞎道:「为什麽笑!」羞月道:「我又不着鬼迷,你只管走进走出,岂不好笑?」

何瞎亦笑道:「今日没生意,我丢你不下,故来陪你。」一屁股就羞月身边坐下。乌云见支吾过了,始放心

走回家去,恨道:「贼瞎再迟一会进来,便被我上钓了。吃这贼瞎撞破,叫我满肚子火,哪里发 ?我看嫂

嫂,十分有情於我,怎得个空,等我两人了了心愿,死也甘心!」想了一会道:「妙!妙!我看她洗香牝的

坐盆,傍着我家的壁,待我挖个孔儿,先遮好了,等她来洗时,把手去摸她一把,看她怎生答应?」

忙去安排停当,侧耳听声。闻得倾汤水响,乌云便走去,拿开壁孔,瞧将入去。只见羞月把裤儿卸下,坐去

盆中去洗。乌云看得亲切,便轻轻将手向屁股跟前,香喷喷的牝儿内一摸。那羞月只道是甚麽虫之类,猛的

叫了一前,道:「呀!不好了!」何瞎忙忙摸来问道:「娘怎麽了?」羞月转一念,晓得是乌云做作,便遮

掩道:「好古怪,像有个虫在我脚上爬过。」何瞎听罢,也丢开去了。却说乌云,把这只摸牝的手,闻了又

闻,道:「种种香气俱好,只有这种香气不同,真是天香!怎不叫人消魂?明日不到手,我须索死也!」想

了一夜。

次日早晨,晓得何瞎子生意是忙的,他便钻入羞月的房中去。羞月见了笑道:「叔叔,你心肠好狠,怎下得

那毒手?」乌云跪下道:「嫂嫂,可怜救我一救!」羞月道:「冤家,不是我无心,那瞎就进来了,如之奈

何?」乌云道:「此时生意正忙,有一会空,把我略贴贴儿,就死也甘心!」羞月见说得动情,便不做声,

乌云便去解她裤儿,搂抱上床,忙把那物插了进去,正要抽动,只听得脚步响,羞月道:「不好了,来了。

」忙推开,立起身来,一头系裤子,一头走到房门边立着,推乌云快去。乌云回到家中,那个物事,直突突

不肯软,流延不了,又听了一会,瞎子出去了,乌云又走到窗子边道:「嫂嫂,我再来完了事去!」羞月道

:「莫性急,弄得不爽利。我想一计,倒须在他面前弄得更好。」乌云惊道:「怎的反要在他中可弄得?」

羞月道:「你莫惊。我已想定了,你下午来,包你饱餐一顿。」有诗道:

欲痴熬煎不畏天,

色胆觌面恣yin奸;

不怕人羞并人憎,

又抱琵琶过别船。

其时乌云半信半疑,到下午走过来,见何瞎和羞月共凳儿坐着。羞月见乌云来,即对何瞎道:「你去那边凳

上坐坐,我要管只鞋儿,你坐在这里碍手碍脚。」何瞎应一声,便起身去,睡在春凳上,羞月向乌云点点头

,乌云轻轻挨过来,就在那凳上,各燃小衣,紧紧地搂了抽送,抽到百十来抽外,里面有些水来,便不免隐

隐有些响声。那瞎子目虽不见,耳朵是伶俐的,问道:「娘,什麽响?」羞月道:「没什麽响。」何瞎道:

「你听,响呢!」羞月道:「是老鼠数铜钱响。」瞎子道:「不是,青天白日,如何得有?」乌云见瞎子问

,略略轻缓,那响亦轻,何瞎子便闭了嘴。乌云又动荡起来,此番比前更响。何瞎道:「娘,又响了。你听

得麽?」羞月道:「不听得。」何瞎道:「你再听。」羞月道:「有斫在屋里入牝响,偏你听得这许多响!

」乌云此时不动,又不响了。何瞎道:「好古怪!」乌云忍耐不住,那响声又发作起来。何瞎道:「又响哩

!」羞月道:「我只道是什麽响?原来是狗舐冷泔水响。」何瞎道:「不像。」乌云又住手,歇了一会,渐

渐又响起来。何瞎道:「明明响得古怪。」羞月道:「啊!是猫嚼老鼠响。」何瞎道:「不是。」不想乌云

弄在紧溜头上,哪里住得手,哪里顾得响?越抽得狠,越响得凶!何瞎道:「古怪!古怪!这响,响得近了

。娘你再听听。」羞月也正在酥麻的田地,含糊答道:「是响,是响,是隔壁磨豆腐响。」何瞎道:「不是

,不是,等我来摸看。」便立起身来。乌云早已了事闪开,羞月忙去坐在坐桶上,却是响声已歇了。羞月道

:「哪有甚响?偏你耳朵听得!」何瞎站住脚,侧耳一听道:「如今不响了。」却亦疑个不了。

你道这大胆的事,也敢做出来?正所谓「聪明的妇人,赛过伶俐汉」。以後二人情兴难遏,又碍着瞎子,妇

人便心生一计。把些衣服浸在脚盆内,以屁股向上突起,叫乌云从後面插入,假装在搓洗衣服,凭他抽送,

入弄其前。虽後面人与前面入,响前不异,而瞎子闻知,却更不疑。方明好了。不想两个yin心愈炽,日日要

如此,便日日洗衣服;时时要如此,便时时洗衣服。晴也洗,雨也洗,朝也洗,夕也洗。那瞎子不知听了多

少响前,心下疑道:「就有这许多衣服洗?」心中便猜着了九分九。

一日,又听得响,何瞎故意自己要出去,走从衣盆侧边过。约近,便装一个虎势,突然扑将过去,果摸着两

个人,便一把扯住衣服喊道:「是哪个奸我的老婆?」死也不放。乌云晓得瞎子的利害,忙把衣服撒下,跑

了。瞎子拿了这件衣服,跳出大门,喊道:「列位高邻!有人行奸,夺得他的衣服在此,替我认认,好去告

他!」只见走出几个邻舍来,把衣服一认道:「这是火里焰的。」瞎子听了愈怒道:「这狗骨头!我待他胜

若嫡亲兄弟,如何也干那个勾当?」内中有一个人道:「阿哥待得他好,阿嫂难道不要待他好的?」众人都

笑起来。有一个老成的人劝道:「何先生,我劝你,你是个眼目不便的人,出入公门,一不便;打官司又要

费钱,二不便;像这不端正的妇人,留在身边,她日後没有大祸,必有逃奔,叁不便;依我众人劝你,叫乌

云完了地方上的事,陪了你的理。把这个妇人,送回娘家去,别嫁了人,这是长便。若留在身边,你喜她不

喜,恐你的身子不保,请自叁思。」何瞎子听了这一段话,点点头道:「这话有理!这话有理!」於是进内

去,四周一摸,却摸不着妇人,那妇人反唠唠叨叨,说她的有理,被瞎子一把扯住那妇人的耳朵,都咬开了

。正值她的娘家有了人来,便领回家去。那乌云浼出一个相知弟兄,安排几桌酒,请了地方邻里,又凑了几

两银子,托了好弟兄,与何瞎子讨了羞月,搬去他方居住去了。

古来说得好:「盛粪箕对着支苕扫。」再无话说,况何瞎是个瞽目之人,只该也寻个残疾的做对,讨这如花

似玉的妻子,怎不做出事来?如何管得到 ?看官,你道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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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段 浪婆娘送老强出头 知勇退复旧得团圆

诗曰:

二八佳人体似酥,

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

暗里教人骨髓枯。

这首诗,乃昔日纯阳祖师,叹世人堕迷色欲、精髓有限,不知进退,致精竭髓枯,未有不丧身绝命者。因说

徽州府休宁县,有一人姓陈名简,家事甚殷,年至五十,才生一子。七岁时,便请先生命名上学。因对先生

道:「学生年老,止生此子,欲取一名。今观俗称,非金即玉,孩子恐折他福,须取低微些;非猫即狗,又

近於畜牲所生。求先生取一名,只要微贱些,不近於禽兽就罢了。」那先生道:「便取为先生何如?」陈简

道:「又来取笑了。世上最尊贵者,莫如师范,小儿焉敢呼此?」那先生道:「你不知道先生的苦处:第一

要趋承家长;第二要顺从学生,第叁要结交管家。叁者之中,缺了一件,这馆就坐不成了。如何不微不贱?

」陈简道:「先生戏言耳!也罢,『先』字改了『生』字罢,就叫做『生生』。」固取名为「生生」。

这生生却也领意,读十馀年书,虽不大通,粗粗文理,却也解得出。不觉十八岁了。生生嫌名字不好,又不

好改了父的命名,只得去了一个「生」字,换个「鲁」字,叫名「鲁生」。父亲与他娶了一房妻子汪氏,做

亲一载,汪氏腹中有五个月身孕。徽州乡风,儿大俱各生理。陈简便打发鲁生出门道:「是男儿之志在四方

,岂毙於妻儿枕边!」陈简即兑了五百馀两本钱,交付鲁生,又托表弟蒋尚义与他作伴,并嘱规戒非为。择

了日,鲁生只得拜别父母,安慰汪氏,哭离妻房,同了表叔而去。

却说他二人离了徽州,拿这五百两银本钱,走到地头倾销,买了南北生熟药材,去到北京货卖。到了下处,

寻了主人,堆下药材,乱了两日。那鲁生自离了妻室,好生难过,思量一知音朋友,或次或唱,消遣度日,

便与行主人说知。那主人就如敬父母一般,便举荐一个人来。那人姓马,绰号叫做「六头」。为何叫做「六

头」:

坐在横头,

吃的骨头,

跟人後头,

看的眉头,

睡的丫头,

奉承的鼻头。

这马六头,帮闲称最,蔑片居先。一进鲁生的寓处,帮衬十分,奉承第一,那鲁生与他,竟成了莫逆,一刻

不离。尚义有时劝戒道:「此等人不可亲近他。」鲁生只是不听,也只得罢了。不想二人说得入漆,便诱入

那勾胪去玩耍。鲁生偶见一个娼妇,生得身材小巧,骨骼轻盈,虽无五、七分颜色,倒有十二分妆扮,灯下

看来,俨然一位仙子!那鲁生便春兴勃然,又有那六头在跟前,一力提掇,自然耍上了道儿。鲁生便回了寓

处,取了五十两银子,并换药材的四疋缎子,拿去院中,送与鸨儿,以为初会之礼。那鸨儿连忙定桌席、叫

戏子,花攒锦簇,吹弹歌舞,做了叁日喜酒。一应赏赐,俱出六头之手。因蒋尚义说话锁碎,吃酒也没他分

了。一连就在他忖,耍了好几时。不想这鲁生嫖的妓者,叫做桂哥,年纪一十八岁,却有一身本领。吹得,

弹得,唱得,吟得,写得,饮得,所交俱贵介公子,在勾胪也剑八的妓子。这鲁生不过生意人出身,吟咏不

消说起,即打差之资,亦在鄙吝半边。那桂哥眼界极广,哪里看得在心?故此鬼脸春秋,不时波及。那鲁生

天是聪明人,用了百十馀两银子,讨不得一个欢喜,心中深自懊悔。一日回寓,对表叔尚义道:「我不过因

一时寂寞,错了念头,用去百十馀两,讨不得半点恩情,反受了十分调谑。真是悔恨!」那尚义忙举手道:

「老侄恭喜!俗语说得好:时来撞着酸酒店,运退遇见有情人。老侄若怕凄凉,何不寻个媒人,娶个chu女,

早晚也可服侍。就是饮食汤水,也得如心。」鲁生欣然道:「老叔之言正合予意,快叫马六头来,寻媒说合

,我实一时挨不得了。」尚义道:「须另寻媒,这六头包会误事!」鲁生道:「老叔不知,这些事他还周到

。」遂叫了六头唤媒。寻着一家姓邬名遇,只有二女,长年二十岁,次年十七岁。六头帮衬,鲁生相看,中

意了邹大姐。便择日行聘,入赘进门做亲。其酒水花红,便鲁生打点。银两送到邹家,及期进门行婚。礼毕

,上床就寝。只见那邬大姑,先脱得赤条条睡在床上。鲁生认作闺女,以津唾润了牝口,将阳物轻轻插入半

寸,问道:「你疼麽?」邬大姑道:「不,不。」鲁生心中道:「北方地土丰厚,此物也宽容易进。」便将

阳物用力一耸,直尽了根,又问道:「你疼麽?」邬大姑又道:「不,不。」鲁生方知非真花去,乃以阳物

极力耸叠,自首至尾狠抽一二千抽,邹大姑弄得yin水淋漓,口中沉吟不绝,弄了一二更次,鲁生一 如注,

事毕,将白汗巾讨喜,清晨一瞧,但见些 点污秽,并无一毫红意。那鲁生心中甚是不悦,忙唤六头来问道

:「昨夜做亲,满娼个处子,原来是个破罐。媒人误事,乃至如此!」六头道:「我见人物尽好,又价廉功

省,十分起意,不知又是破的。我去寻媒人来问她。」去不多时,媒人便到。鲁生扯出外边,轻轻的道:「

你如何将破罐子哄我?」媒婆道:「这样一个女娘,没有二、叁百两银子,休想娶她!我见官人少年英俊,

知轻识重的人,後来还要靠傍着你,故再叁劝减,送这一位美人与你为伴。就有些小节,也须含糊过去,你

倒争长竞短起来!」鲁生道:「到是後婚,却也无碍;若有了外遇,如何同得一块!」那媒人便笑嘻嘻地道

:「官人,你原不知她。她前夫病体沉重,必定要她过门冲喜,一嫁叁日,新官人已死。我闻大姐说,他那

行货,极其妙小,况病重的人,做得叁日亲,进得不上一个头,後边这一半,还是含花女儿哩!」鲁生也笑

道:「倒是再醮也罢了。」於是留媒人并六头饮酒,又做叁朝五日,极其丰盛。

摆了几日酒,酒毕,未免又动起色来,二人上床。这番交媾,非比前日。那鲁生把那阳物刚插进去,邬大姑

便在下边yin声浪气,没口的叫:「我的亲亲,你探得我心花子上, 得爽利,若只管横截竖截,我好过不得

。」鲁生道:「我知你那心花子,生在哪里。」邬大姑道:「你抽着,待我对你说。」於是鲁生将阳物往上

一顶,大姑道:「下些儿,下些儿。」鲁生又往下一顶,大姑又道:「再上些儿,上些儿。」鲁生便往当中

连顶几十下,大姑将身子凑着,连声叫道:「着!着!」不觉两下俱丢。一次,鲁生问道:「你如何干事,

就要叫起来?」大姑道:「我们这边乡风是这样,不像你们南边人不出声,不出气,入死牝的,一般有甚情

趣。」

鲁生被此yin情所迷,於是把卖货的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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