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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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情就可以了。”程柯说完这句,就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邵翎溪出去之后,他静静看着电脑屏幕上关于那个孩子的资料。

英名:echo·e,中名:温禾呈。小儿急性白血病……

温禾呈三个字,刺痛了程柯的眼睛,禾呈,就是一个程字。

程柯的手放在桌面上,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重重地锤了一下桌面,然后就将手放到了唇边,用力地抵着自己的嘴唇。

然后办公室里就是一片安静,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程柯并没有开灯,偌大的办公室里头只有电脑屏幕的光线照着他的脸。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

温言初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是她把近期要做的两个婚礼单子的策划案又重新拿出来看了一遍,处理了一下细节上的纰漏,然后再做成了详细的正式策划案之后。

温言初轻轻伸手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竟然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外头的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她没有拨打给程柯,直接朝着他的办公室走了过去,平时她不太想去他办公室,因为不想引起太多关注,自从自己入职之后,大家知道程柯和她的夫妻关系之后,就已经对她够多关注度了。

但是此刻,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度假乐园办公大楼里头的这些部门都是上行政班,和酒店还有温泉会所那边不一样,所以办公大楼里头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人。

温言初一路走上了楼去,到了顶楼。程柯的办公室依旧是安排在顶楼,带着秘书室一起。

只是此刻,顶楼也安安静静的,就连秘书室都已经下班了。

温言初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就朝着程柯办公室走了过去,她甚至都有些怀疑程柯是不是先离开了,因为她轻轻敲了敲门,里头也没有任何答复,而刚才路过会议室的时候,里头空空如也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有。

她微微用了些力,将程柯办公室的门推开一些,里头似乎也没有什么光线。

程柯好像真的走了?

她眉头皱得更紧,将办公室门推开了,就看到了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的灯光,映在后头的窗户玻璃,这就是唯一的光线。

并没有看到程柯,但是想着他应该还没有离开,因为手机还放在桌面上,外套和公包也都还挂在后头的衣挂上,温言初走了进去,不急不缓地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后头,在他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其实挺放松的,这几天的确很放松,和程柯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缓和,的确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于是她惬意地坐在程柯的椅子上,转了转,舒适的老板皮椅坐得很是舒服。

温言初没有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有一道目光始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只是看到电脑屏幕上已经变成了屏幕保护的画面,微软公司的logo在屏幕上跳动着,伸手就握上了他的鼠标,轻轻晃动了一下,屏幕保护消失,原本屏幕上的窗口开在那里。

温言初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原本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而已,然后所有的目光就顿时僵住了。

她这才闻到了房间里头似乎有淡淡的烟味,屏幕上的那个打开的档刺着她的眼睛,让她的脸色变得瞬间苍白起来。

档上的那张照片,刺着她的眼睛,那张小脸那么熟悉,自己看着他从红红的皱巴巴的渐渐长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笑起来就会弯起来,可爱得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那是她的儿子,而档上除了那张照片之外,所有的字,都是关于自己儿子最详细的信息资料。

从英姓名中姓名,性别到出生年月日。

她的手指几乎不受控制地滚动着鼠标的滚轮,将档向下拉着。

看到‘小儿急性白血病’和‘正在积极治疗中,需要干细胞移植’时,温言初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所有的快乐,这些天来渐渐不错的心情,逐渐裂缝破碎的声音。

如果说这个声音已经让她足够回不过神来的话,紧接着这办公室里头,陡然从角落响起的比冰窖还要寒冷的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让那些原本只有裂缝的破碎,迅速化成一地齑粉。

“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听到任何解释了。”他冷冷笑了一声,“我已经完全理解和明白你打算回来的理由了,温言初,我在你眼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我程柯,简直就是个笑话。”

第两百九十五章 分裂

?那些什么所谓的‘为了他才回来’什么所谓的‘为了工作才回来,为了落叶归根’之类的屁话,程柯一句都不想再听了。网,一路有你!

一句解释都不想再听到,她为了什么才回来,程柯觉得自己已经很清楚了。

她满口的谎言,说得再多也就只是更多的谎言罢了,程柯觉得自己已经听得够多了。

“程柯……”温言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她站起身来,看向那个黑暗的角落,她不知道程柯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了,她甚至此刻也看不清楚他,光线实在太暗,于是她伸手开了台灯。

办公桌上的台灯氤氲出的昏黄光线让人重新有了视野,温言初这才看到了角落站着的男人,他静静地立在墙边,背靠着墙壁,地上几个已经熄灭的烟头。

她只是这样开口叫了一句他的名字,程柯已经抬起手来,伸出一根食指摆了摆,“你还想说什么?温言初?继续对我满口谎言么?”

“不是,我……”温言初刚想开口,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上来,走到了办公桌前头,双手撑着办公桌,就这么看着她。

确切的说,温言初觉得,他是在瞪着她。

她又再一次看到了,看到了他通红的眼睛,白眼球上所有的血丝似乎都充血了,使得他的眼睛看上去通红的,像是发怒的野兽。

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里头的那些愤怒,憎恨,一览无遗。

温言初甚至可以感觉到,如果可以的话,程柯是不是想下一秒就直接掐死她。

这样的眼神让温言初没办法继续说出任何话来,只是静静地对视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怒火。

只是目光下移,温言初就看到了他撑在桌面上的手,指骨上已经破了,血肉模糊的一片,她目光朝着先前他靠着的墙角看过去,就看到了那墙壁上,有着猩红的血渍。

一定是他用拳头用力锤上墙壁,所造成的。

“你还想和我说什么?温言初,你觉得我会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卑微地让你欺骗么?”程柯说完之后,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的仰仗究竟是什么?温言初,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知道我爱你,这就成了你为所欲为的一切资本和仰仗?就因为我爱你,所以,伤害我,欺骗我,对你而言,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是吗?温言初,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我有血有肉有心我会痛的,你有没有想过,我爱你,但我也可能会不爱你的。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次又一次把我当猴子一样耍了之后,你觉得,我对你的爱还能剩下多少?而我对你的恨,又会多多少?”

温言初脸色很白很难看,她说不出话来,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只是看着程柯,“不是,程柯,你听我……”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断。

“听你什么?听你解释?!温言初,你有很多很多的机会可以和我解释,从你回来和我再次遇见的时候开始,我曾经多少次认真问你,你回来的理由是什么。我们复婚之后,有那么多的机会你可以解释的。但是你什么都没有说,你只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将我蒙在鼓里。你只是一天一天地欺骗着我,你看着我全然无知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感觉?好笑?还是觉得好玩?”

程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像是想要宣泄他的愤怒却没有任何渠道,这一下也像直接拍到了温言初的心上。

“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你口中出来的那些屁话,我一句都不想相信!”

说完这句之后,程柯就抓了桌面上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转身准备走。

温言初往前头急急走了两步,伸手抓了他的手臂,而程柯只是用力地甩开,让她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站稳了步子就看到程柯已经转过了身来。

温言初原本在嘴边的话,就这么生生咽了下去,停顿了片刻,看着他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温言初轻轻吸了一口气,“呈呈……已经病得很重了,他需要干细胞移植,他……”

程柯看着她,唇角勾起的浅浅弧度,看上去又邪又冷,“这难道不就是你回来的目的么?好好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反正,你不是也在把我当做精子银行么?”

说完这句之后,程柯就转身朝着外头走。

温言初紧紧地抿了抿嘴唇,“其实,我……”

男人根本没打算听她任何话,砰一声关门声遮盖了她最后的几个字‘可能已经怀孕了’。

温言初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然后重新坐回了他的办公桌后头,看着电脑上头儿子的照片,静静的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关掉了电脑,关掉了灯,关上了他办公室的门,朝着楼下走去。

程柯并没有等她,并且温言初根本也不知道他可能去哪里。

于是她只是拿着包独自朝着度假乐园外头走去,准备打车。并没有注意到,以往总是会等着她载着她的那辆豪华跑车,正停在远处一些的路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就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然后程柯拿出了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我要去一趟美国,马上给我订机票,我儿子那边的医院,我一到那边……就要做骨髓配型,帮我联系好。”

说完这句,他就已经挂了电话,然后静静地坐在车里头,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目光中,没有温度。

温言初慢慢地朝着外头走,一步一步的,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有些空洞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走了多远,已经走出了度假乐园门口,朝着大马路上走去。

不停地有出租车的空车开过她身边,她也没有伸手拦一辆,只是静静地走着。

甚至不知道旁边一辆车子已经跟了自己多久,直到这辆车子开到了她的旁边,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坐在车后座的男人轻轻探头向她,然后轻声叫了她一句,才唤回了她的神智。

“温言初小姐,是吗?”

温言初转头看向这个陌生的男人,说实话她不认识这张脸,只是她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一个陌生男人搭讪。她只是眉头皱了皱,“你是谁?”

坐在后座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模样,是那种五官端正的英俊,看上去很是温和,他脸上是微微的笑容,“我吗?如果我所了解的信息没有错误的话,我想,我是你哥哥。”

第两百九十六章 父,兄

?“我吗?”易清州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笑道,“如果我所了解的信息没有错误的话,我想,我是你哥哥。”

如果说先前温言初还因为自己那些一团乱的事情,而烦躁得无心搭理这个陌生男人,现在他脱口而出的话,就让温言初完全收回了注意力,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只是很快,温言初就有些想笑,她轻声笑了一声,声音中带了些许讽意,或是自嘲。

“哥哥?我没有哥哥。我只有一个不想认我的爸爸,一个有着自己家庭的妈妈,一个怨恨我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儿子,温言初没说出来,她轻轻摆了摆手,“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然而易清州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很清楚我有没有认错人。”

说着,他就拉开门下车来,走到她的旁边,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上车,“言初,相信我,我没有认错人。你想听一听吗?”

温言初眉头轻轻地皱着,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心里头有着片刻的犹疑,然后就坐上了车去。看着易清州关上车门,从另一边坐到她的旁边。

低声对司机说了一句,“开车。”

车子朝着前头开去,温言初转眸看着他,等着他说些什么。

但是却只看到这个男人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抱歉,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我也不太明白要怎么开始,这样,首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温言初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易清州依旧是微笑,看上去清浅随和让人觉得亲切,“我叫易清州,我知道你是程柯的妻子,我知道你很多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但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绍清律师事务所。”

温言初依旧是点头,没有说话。

“绍,是绍华。清就是我。易清州,而且我是易承州的堂哥。承州你应该是认得的。”易清州继续自我介绍着,让她能够更容易了解到自己。

温言初眼睛中有些恍然大悟,指了指他,“你……是承州的堂哥?”

她想到了五年前那个总是笑笑的男人,在咖啡厅里头第一次见到的男人,易承州。

易清州点了点头,“唔,是的,他是我伯父的儿子。”

“承州还好吗?”温言初这才想到,自己回来之后,就只见过绍华,而承州和时宇还有再临她都没再见过了。

易清州点了点头,“他挺好的。”

说完这句,他就摆了摆手,“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

他有些不太知道怎么说下去,“这样,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呃……我们的父亲,我和你。”

温言初更加不解了,她疑惑地看着他,“我……我没有父亲,真正基因学上来说,算是我父亲的,是顾扬。”

而如果没错,顾扬好几年前就已经垮台了,而这个易清州看上去很成功,并且他姓易,并且他看上去和顾扬没有一丝一毫相像的地方。

“你的父亲不是顾扬,你是我妹妹。”说着,易清州就从包里头拿出了一份亲子鉴定件来,“抱歉,我私自让人采集了你的基因样本,这是亲子鉴定件的结果,你是我的妹妹,同父异母。我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温言初眼睛一圆,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什么?她今天的烦心事情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出这种事情来让她震惊?

她伸手拿过了那份件,看着件上头的那个数字,99.99(百分号,温言初的眼神中有着震惊。

温言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数字上,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窗外的景色已经是陌生,不知道开进了个什么小区。

“这里……是哪里?”她说话有些不利索,主要是她此刻的确被这个冲击弄得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哥哥,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知道都不知道的父亲,自己所认为的一切,都是错的。都是谎言。

温言初觉得自己此刻有些理解程柯的感受了,这种感受,真的很不好受,就像是自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样。

“我想带你见一个人,事实上,这件事情,我和你一样迷惑,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有一个妹妹,独生子女很孤独,有一个妹妹可以让我疼爱,我觉得挺好的,希望不会让你觉得太过不习惯。如果可以的话,你能见见他吗?他真的很想见你。”

易清州语气温和地说出这一句,温言初轻轻歪了歪头,她真的有些乱。

换做是谁碰上这种事情,都会觉得很乱?

“他?”所以她吐出一个疑惑的音节。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易清州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回答了她,“对,我们的父亲易泰然。他会给你一切解答的,言初,你不用害怕,爸他……不是顾扬,所以你不用害怕。”

说完这句之后,易承州已经下车,走到他那边去给她拉开了车门。

温言初的眉头依旧皱着,动作依旧踌躇,但还是慢慢下车来。

车子就停在一个别墅的院子门口,而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已经早就等在那里了,他双手轻轻放在身前,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他的手指,在无意识的互相绞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

这个动作……和温言初紧张时候所会做的动作一模一样,并且就连易清州都一样,紧张的时候,手指头也会无意识地互相绞着。

温言初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看着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她想自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只是,她有些不习惯,或者说,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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