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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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遭遇嫁祸

这个男人好敏锐的心思,这样也被她抓到话语。

“嗯?”

墨澈注视她闪烁的眸子,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隐瞒了。跟她相处的日子,他可发肯定,她绝对非调查上所报告的出自穷山区。若是一个穷山区出来的小孩,会懂得如何名茶?能将茶道知识说得头头是道?会懂得绘画?还会制造出所谓的原始烤炉?

况且,一般的女人都懂得如何为含蓄?何为矜持?但这个女人,嚣张、强悍,带点跋扈的张扬自我,从不为权而低头,明明小小的个子,体内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让人不知不觉的围着她转动。

这跟他派人调查的一点也不相符,她到底是谁?又从哪里来的?

予欢古灵怪的眸转了两圈,正想回答时,忽听一人道:“晋王爷跟王妃可真是夫妻情深啊,简直让本将军妒忌。”

她抬眼一看,说话之人浓眉大眼,一脸英气,但是眉宇间却隐泛着一股难言的险,邪之气。虽然他面带笑容,可望她的眼光却毫无笑意。

他是谁?不知为什么,予欢的身体本能地筑起一道防备心。

“让郝少将见笑了。”墨澈似乎感觉到她的惧意,请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举杯道:“本王敬郝少将一杯。”说着,两人举杯而饮。

予欢暗松了口气,以为这下子墨澈转移了注意力,岂料,他长臂一勾,将她揽入怀中,低头,温热的唇贴上她的,一股芳醇酒香注入她口中,而他的舌也趁势缠上轻柔间饱含占有的意味。

不会吧,这个男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吻她!他是不是嫌她命太长,想让老天爷收回去?他这么做,无疑是让她成为他侍妾的公敌。可想言之,宴会结束后,她一定多了几个敌人。

“往后,不许你有任何事情隐瞒本王。”吻落,他发缱绻地缠着她的唇低声警告,而深情的言语邓深嵌着他的霸道和强烈的占有欲。

他们旁若无人的拥吻,众人讶然,不过,他们是夫妻,而且,墨澈的桀骜不羁的格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因此,皆将这举动认为是两人深情恩爱。坐在旁边的两老各有心思,然而,左边却有数道盛满妒火的眼睛,那愤怒嫉妒的目光如利刃似的要把那粉色的身体刺穿……

予欢被他吻得又酥又麻,更多是怒愤,“放……放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锐眸噙着一抹深沉。

“我……”

正这时,“哐啷”几声,左右两边几名大臣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举起的酒杯突然掉在地,然后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凤阳公主大惊失色,急急问道:“你们怎么了?”

“肚子……痛……啊不行了……”其中两名大臣捂肚子急急离座,朝花园另一头方向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花总管……”墨将军紧皱起眉,正想说什么,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绞痛,脸刷地白了。

“玄之,你怎么了?”凤阳公主发现墨将军不对劲,挽着他的手臂焦急问道,然而,她的话才落下,跟大伙一眼,捂住腹部。“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肚子会……”

顿时,各人捂着肚子,兵荒马乱的。

“娘,你怎么了?”予欢跳出墨澈的怀抱,伸手想扶起凤阳公主,殊不知被她用力甩开。

“你在糕点里放了什么?”凤阳公主犀利的目光朝予欢来,严厉的质问。

“我做了什么?”她脸色一变,仓惶地退一步,撞入墨澈的怀里,抬头,立即否认道:“不关我的事。”

墨澈锐利的黑眸一扫,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命令朱承恩和毕翼带众人找茅厕,他推开予欢,扶着凤阳公主就要离开。

予欢猛地扯着他衣袖,担忧地望着凤阳公主和墨将军,“抱歉,我真的不知怎回事,娘,我扶你回去。”

好好的一场宴会怎会弄成这样。老天啊,不会这样对我吧,刚刚还高高兴兴的喝茶吃点心,那知转眼间,他们个个抱着肚子往茅厕跑,这分明是吃坏东西腹泻的现象。一两个腹泻可能不关她的事,但是,若全吃过她的糕点都往茅厕跑,那么,这个罪名她背定了。

“不用!”凤阳公主猛地推开她,予欢脚步站不稳,退后几步,幸好容儿站在她身后,及时扶住她。

墨澈拢拢眉,扯回衣袖,对容儿道:“你扶王妃回去。”

“我想留在这儿。”予欢挣开容儿的手,在事情未清楚之前,她不想离开。

“你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吗?”墨澈炯炯有神的眸子喷出怒火,喝道。

“你不会怀疑我吧?”他冷漠的语言让予欢一阵心寒,试图解释道:“这些东西你也一起做的,不是吗?”

“这件事情本王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墨澈的脸始终紧绷着,将她推给春儿,然后扶起父母大步离开。

予欢微眯起眼眸,望着他背影,双手不觉紧握成拳。如果你认为这是我做的,那你一定会后悔!当她想拂袖离开时,视线不经意看到上官婉儿朝她走过来,而且其他几名侍妾早就不见踪影。

她顿住脚步,淡淡回眸瞅着上官婉儿。一张素颜,搭配一身翠绿的素衣,看上去清丽出尘,墨澈众多女人当中,唯有她清清淡淡的,即使不作任何装扮,依然最吸引人眼球,如此佳人,连她是女人也不禁想多看两眼,更何况是男人。她闷闷的想着,所有人都乱成一团,唯独她如此淡定,仿佛事不关已,难道她不怕被自己怀疑吗?

上官婉儿仿佛猜到她心思,笑道:“我从来不喜欢吃甜点,所以你做的东西我一点也没有碰过,也幸好,让我逃过这劫。”

予欢眼神一冷,假笑道:“这些糕有部分是澈做的,你没有尝试到,那真的可惜!”

上官婉儿脸色微变了变,随即笑道:“那真可惜,我只吃过他小时候烤的鱼,嗯,反正来日方长,终有机会,你说是不是,姐姐?”

予欢睥睨着她,冷笑道:“姐姐不敢当,论年龄,你比我大,论身份,我是风丞相的外孙女,又是独生女,还被皇上赐封为郡主,试问下,这声姐姐,你够资格吗?”

上官婉儿笑笑,不以为然道:“听你这么说,婉儿真的不够格,不过没关系,女人嘛,最重要就是嫁个疼爱自己的丈夫,若他不爱你,就算身份高贵如公主,他也会弃如敞履,王妃,你说是不是?”

好个上官婉儿,哪壶不提提这壶,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更加坚定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女人绝对是莫嫣红。在她来古代认识的女人当中,只有莫嫣红说话带骨,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字字含刺。

予欢眸光微冷,轻笑道:“话又不能说得太绝对,若对方没毛如仙,却心藏祸心,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当本暴露后,对方还会疼你如一马?”

上官婉儿楞了楞,似乎意外予欢非但没有被她的话激怒,还反她一将,眸光闪了一下,笑道:“嗯,王妃言之有理。那你就打醒十二分神,就你所言,这个王府内,美丽的外表下,内藏祸心的人可不少。”

两人看似平淡的常话,可言语间却隐含着无形的杀气。

予欢神色未变,斜睨着她,道:“谢谢提醒,本郡主会谨记。倒是你,莫嫣红,你的演技若在二十一世纪,一定会成为天后级人物,说不定我还会拜你为大神人物。”

“二十一世纪?”上官婉儿疑惑看着她,“天后级人物是什么?”

“这些你勿需知道。”予欢看着她,顿了顿,然后伸手入衣领内拿出玉佩,接着道:“昨晚我见到司堂傲,他说我原本是属于他的,答案在我玉佩里,你可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说着,将玉佩递给她。

“玉佩?他真这么说?”上官婉儿眉一皱,瞄了一眼玉佩,伸手要拿过玉佩,哪知予欢快手的收回,挂回颈项里。顿时,她明白自己上当了,但她仍保持冷静,轻笑道:“士别三日,果然让人刮目相看,不似我那个笨妹妹。”

予欢没听清楚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沉下脸,低问道:“你为什么要假扮上官婉儿?你有何目的?”

“我本来就是上官婉儿,何来扮演谁呢?”上官婉儿淡淡看了她一眼,眸中带悲怜,道:“与其在意我的身份,不如多想想一会如何脱身。这场赏花宴弄成这样,你绝对难逃责任。”

闻言,予欢眼眸一眯,“你知道是谁陷害我?”

上官婉儿一撇唇冷笑,极其嘲讽地道:“你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你我是情敌,我会告诉你是谁吗?”

予欢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暗讽道:“的确,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你的‘伟大’情。毕竟,除去我,正妃这位置非你莫属。”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她并没有证据,这全然是自己的猜测。再说,有谁这么笨,杀人了还跑到警局当目击证人,除非这个人是疯了,又或故意转移他人的注意力。

上官婉儿点点头,“嗯,事实上真的如此,你有这样的猜测是对的,但是……”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想你自动离开王府的,何止是我。我劝你,在自己还未受到更大伤害之前,离开这里吧,这儿并不是你的归宿。”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眸光闪了一下,继续道:“对了,不妨告诉你,眼前的恩爱只是澈哥做给外人看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吗?”

“他做什么我没兴趣知道。”墨澈的心思她从来不懂,他将自己的心藏得太深太沉,再加上他又有月圆之变,到现在,她还弄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而他们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的谈下。

“真的没兴趣?这攸关你终身幸福。”上官婉儿知道她嘴里说不在意,其实心里很想知道,于是接道:“我想你该知道他跟太子的关系吧?最近,朝上传言太子有余桃之癖(即断袖),而他余桃对象是澈哥,今天的宴会时婶婶特意安排的,她事前没有通知你,是想你在宴会上得不到众人的肯定,而我后来居上,让大家认同我。只是没想到,这计划被他人破坏了,真不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闻言,予欢身体微微一颤,轻描淡写道:“那你比我更气吧,眼看到手的东西,瞬间又飘远了。至于我,没关系,只要没有丢失心就行了。”

“是吗?那你好自为之了。”说完,上官婉儿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她微隆起的腹部,然后带着丫鬟离开。

上官婉儿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临风居,予欢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又想到今天宴会上,他们无端的闹肚痛。这很明显,是有人不想她在宴会出风头,除了上官婉儿,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陷害她?

当然,墨澈几名侍妾当然是首要怀疑的对象,可是,她们跟大家一样,也急急跑去找茅厕?这次宴会上,除了她跟墨澈以及上官婉儿,每个人都吃了送上来的糕点,不过,想深一层,若那人聪明的话,为了涉嫌,一定会装作是受害者。

又或者这只是烟雾弹,他们的目标是晋王府?毕竟今天来参宴的可是朝中重量级的大臣们。

上官婉儿的态度她更不明白,到底她是忠是奸?抑或她故意这么说,让自己跟那些人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她坐享渔人之利?

说真的,她一直想不明白,墨澈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上官婉儿临走时那番话,确实在她的心湖投下涟漪。

“小姐。”容儿和春儿急急忙忙忙的奔进来,受伤端着一只托盘。“听你的吩咐,拿这些糕点去试验过,是水晶钵子糕被渗进泻药了。”

水晶钵子糕?是她第一批成品。予欢沉思片刻,问道:“那她们几个当中,谁跑厕所的次数最多?”

春儿回答道:“陆碧瑶和其他两个,而曹紫凝只去了两次。”

微微眯起眼眸,沉着脸孔,予欢踱至前窗,凭窗望着外面。天渐黑下来,气温骤然下降,比前几天还要低几度,看来,未来的日子将会下场大雪。

“小姐,小心着凉了。”容儿将一件狐裘披风覆在她背上。

予欢拉了拉披风,转过头,秀眉蹙紧,“容儿,他们如何了?”

容儿答道:“大夫已看过替他们,也开了药,王爷已将部分人送回府。”

“他有没有什么表态?”予欢闭了闭眼睛,轻问道。

“王爷传来几名厨子和看守冰窖的人问话,似乎并没有问出什么,不过……”容儿咬咬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予欢扬眸望着她,“你说话从来不会吞吞吐吐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怀疑对不对,在我送钵子糕到冰窖出来时,看到凝香院的丫鬟灵儿在门外经过,当时我并没有留意她在做什么。”

予欢眸光一闪,沉声道:“你确定是她?”

容儿道:“是。虽然来这里不久,跟婢女们也没有什么接触,但对凝香院的丫鬟我却知道得很清楚,灵儿是服侍紫凝夫人的丫头,而且,我曾跟她见过几次面,绝不会认错。”

予欢没说什么,她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绿豆水晶钵子糕,仔细端详着,然后用指甲挑出一颗状似绿豆的豆子,接着,又在其他的水晶糕里挑出类似乎的豆子。

春儿好奇上前问:“王妃,这是什么?”

予欢看着手上的东西,冷笑:“不知道,但很明显是导致众人腹泻的东西。”

“看似巴豆耶。”容儿道。

“嗯,的确像。”春儿附和点头。

“会是她吗?”予欢放下巴豆,闭了闭眼,那个女人看似乎温柔婉约,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吗?她是不是也用单纯的外表包藏内心的邪恶?

这时,室内的门被人用力霍地推开,陷入沉思的予欢乍然见到墨澈的身影步进来,盯着她的目光深邃,深沉难懂,只见他冷眼扫过屋内:“你们出去。”语气有点冷硬。

看见这样的他,予欢内心忽生惧意,幽幽问道:“你是来问罪的吗?”

容儿与春儿对望一眼,容儿鼓起勇气道:“王爷,这件事情本不关小……步,不关王妃的事,全都因……”

“出去!”墨澈语气极冷的打断她的话。

春儿见此,一手拽住容儿的手臂,将她拉出门去顺手关上门。“春儿,王爷他会不会伤害小姐的?”容儿急了,想拍门,却被春儿拉住。

“你什么时候见过王爷伤害过王妃?走吧,我们去找毕护卫去。”说着,春儿拖着容儿走。

第032章 动了心?

“你是来问罪的吗?”予欢再次问道,而他的靠近让她顿生压迫感,呼吸渐困难起来,她睁大双晶亮瞳眸,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拳头,指甲深陷入里的痛使自己保持镇定。

“为什么要这样做?”墨澈出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狭长的眼眸眯起,似乎预兆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好痛……你放手!”予欢被他捏疼得眼眶溢出湿意,他果然误会自己了,抬手想扳开他的手,反而使他捏得更用力。

“怕痛?既然怕痛就不应该愚蠢到在食物里下药。”墨澈猛地使劲,黑眸闪过一抹杀意。

然而,纵使这杀意逝得快,但予欢看到了,上官婉儿的话在脑海一闪而过,背脊陡然升起一阵寒意。他会不会真的如上官婉儿所说的,只是利用自己?不然,若对她有感情,就不会贸然的误会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害她。

“我……我没有……”她咬着唇,努力不让泪水冒出眼眶。

“还在狡辩?昨天你回丞相府,风齐天交代你什么任务?今天这一切是不是他主使你这样做?”冷酷的话语从他牙缝中挤出来。

两府联婚昭然若揭,风齐天打什么注意,他岂会不清楚,只是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平时极少来晋王府的燕王,竟破例的参加这宴会,无非是想看晋王府的笑话。难怪没时间给她准备,可她却能在最短时间内将弄出各式各样的糕点,原来她早就有预谋。

该死的女人!想到这,墨澈忍不住地怒火中烧,倏然松开她的下颚,扯住她的领口,一使劲,予欢身上的袍子应声撕裂开来。

“我没有做,真的……啊,你这时干什么?放……”予欢试图解释,却被他暴的举动给吓住,使出全部的力气挣脱他,正想朝外跑开时,却被墨澈逮个正着。

他拽住她纤细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她甩到床榻去。

予欢怕伤及孩子,双手护着腹部,身子往床的内侧退,抬起惊惶的眼眸看他,双唇忍不住打颤,“墨澈,你疯了是不是?宴会我早上才知道的,怎么会下药?”

“赏花宴风齐天在三天前就知道。”他一把捉住缩在角落的予欢,并将她按到,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压向头顶,“而你迟不出门早不出门,偏在这个时候出门?这叫人不怀疑也不行。”

“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墨澈愤怒的举动令予欢心生惧意,拼命地扭动身体挣扎着。

为什么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可恨的是她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惧和惶恐不安袭击而来,然而,以她薄弱的力量,又怎抵得住练武的墨澈?更何况,此时的他有如一只发狂的野兽,本无视她的挣扎和痛苦。

“看来这些日子本王宠坏了你,给你三分染料,你还真开染房了,你只不过是风齐天送给本王的一名妓女。”墨澈用森冷冽的眼神盯着她,残酷的语言有如一把利器,深深的刺痛了她。

妓女?原来在他心中,她竟然是风齐天送给他的妓女。痛!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的痛?是因为他无情的话,还是以为内自己在他心中如此低贱?

“说。”他眯起眼眸,冷冷凝睇这她,沉声道:“风齐天还交给你什么任务?”

任务?予欢震惊地睁大眼睛,他知道?而且还因为这样而误会她?可是,她能信任他吗?这个世界上,连亲情都可以利用,何况他们除了拜过堂,什么也不是,再说,她只是一个妓女,在他心中一点份量也没有,这么薄弱的关系,她又怎可以拿沈爷爷一家大小的命去赌。

“我不懂你说什么?他为什么要交给我任务?”她疾口否认,对他,真的很失望。为什么?她不是对他没有期望吗?

“你还装傻!”他犀利狭长的眼刹间被寒冰覆盖。“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会说真话。”

话音落下,他更无情地扯破她的亵裤,予欢只感身下一凉,一只略微暴的手揉弄覆上她的禁地……

“住手!墨澈!住手!”予欢惊骇地尖叫,想伸手推开他抚触她的手,却因为两手都被擒住而动弹不得,只好抬脚踢开他,却被他壮的躯体压制住她的双脚。“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她用力地对着他大吼。

“是吗?”他挑起眉,眼神深不可测,嘴角浮起冷酷的笑容:“说到后悔,本王真的有点后悔昨晚没有上你,让‘他’再次涉足登先。”

“你想做什么?”予欢看到他眼里闪烁着欲火,心底的骇意蓦然加深。“不!你不能……唔……”她话还没说完,墨澈低头吻住她,乘机将火热的舌探进她口中,掠夺她口中的气息,一点一滴……

该死的!为什么他一碰到她便会失控?甚至吻她的滋味也该死的好,可她是孕妇,而且长相又平凡,跟凝香院的侍妾简直不能媲美,然而,他的身体碰上她,仿佛着了魔般,只想把她压在体下,然后把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予欢觉得自己软弱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这样蹂躏自己?她的手没办法使力将他推开,明知知道他不安好心,她的心却拒绝不了他的唇。这样的她好糟糕,是不是?

她的强悍不屈,她的骄横跋扈,为什么遇上他总如一只丧家狗毫无反击的能力?他到底是自己的克星还是自己的宿命?

不!她不甘心这样认命!难道女人遇上爱情就会变得懦弱吗?

等等,爱情?她为什么会联想到爱情?难道她对墨澈……动了心?

这个想法令她震住了,全身仿佛被冰雪冻结了一样无法弹动,他的吻沿着唇角,滑落脸颊,锁骨……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一直僵凝着,直到眼角滑出一滴泪水……

尝到咸味,那是她的泪,他硬下心肠,甩去心底的怜惜,吻沿着她的锁骨往下……

然而,当墨澈的手触碰到她微隆起的腹部,被她挑起的情欲瞬间冷却,他赶紧抽回身,眯眼望着她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般瘫软在床的样,一颗心居然隐隐一痛!

该死!他暗咒骂一声。

予欢的唇被他蹂躏过变得红艳肿胀,一得到自由,她微张着嘴,用力呼吸着混杂他男子气息的空气。突然,她坐起来,抡起拳头用力捶打他厚实的膛。

“我讨厌你!讨厌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

她拼命地打他,拼命地控制自己拒绝他,她告诉自己,要讨厌他,讨厌他……因为这样,以后他再想伤害自己,她的心就不会痛,她不想爱上他啊,可她的命运却一直一直在脱轨。

当他的手环住她,搂她入怀时,她却只能趴在他温暖的膛哭泣……

听着她一声声的抽噎,墨澈的心扭成一团,该死的!为什么见她如此伤心,他竟会心痛?

明知道她嫁给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娶她也因为利用她探出风齐天的谋。面对她时,很想摆出冷漠面孔,忽视她的存在,但当看到她眼眸中的倔强和不驯已经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脑里便浮现一张娇艳丽容,他们明明不一样,为什么总是能引动他侧忍之心?

他的心早在三年前楞了,不是吗?冷了的心不是应该没有感觉吗?为什么还会因她而痛?难道他……

不!不可能的!这辈子他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

腾地,他推开她,狼狈地奔出房,大声吼道:“春儿、春儿……”

“王爷,春儿她……”花总管匆匆赶到,脸带着焦急,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派人好好的看着她,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里。”丢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儿。

深夜,万籁俱寂。

月儿一动不动地悬挂在空中,如水的清辉瀑布般倾泻在晋王府上,像铺上一层银白雪霜,璀璨而耀眼。

墨澈处理了下午被下药事件,缓步回到书房,推开,透过黄昏的烛光,瞧见负手伫立窗前一抹熟悉身影,他似乎不意外这个人出现这里。面无表情的将外套卸下,挂在按桌旁的衣架上,然后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瞧着眼前的男人。

“还有事吗?”声音冷淡而疏远。

窗前的身影缓缓转过来,暗黄的烛光,映出一张气质温雅,俊美脸庞,他的笑容亲切和善。“看来你已走出影,澈,恭喜你!”

“我亲爱的表哥,你留在此,不该只会说声恭喜吧?”墨澈微抿的唇纹,鹰般利眼闪过一抹锐光。

“见到你跟我那个外甥女如此恩爱,那我就放心了。”祈焌没有回答,俊美的脸孔掩上扬起微笑,让人有不着底细的感觉。“若燕冰雁回来,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燕冰雁……简简单单三个字,墨澈的心房却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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