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潇看不下去了：“你够了啊，说教还有完没完了？！”
井上听着路止歇说的，很是认真地道：“嗯，路总说的对。下次一定注意。”
周潇：“……”算了这个烂摊子他不想管了！周潇指了指前边一个十字路口道，“在那儿把我放下，我自己能回去，你们自便。”
路止歇点头：“这样也好，省得浪费时间。”
周潇：“……”
张献在路口把车停下了，自己也开了车门下去，说道：“路总……我不能送您回去了，家里的人等着我回去呢……欸，井上你会开车吗？要不接下来的路段你来开吧。”
井上冷不丁被提了一嘴，愣了几秒钟后赶忙从后座跑到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我可以的。路总？”
他看向路止歇的眼神带着讨好，路止歇看着他那双眼睛，愣是什幺也没能说出来，闷闷地回了个“嗯”。
得到首肯之后的井上脚上猛地一踩油门，汽车便“唰”地驶出去。
路止歇：“……”
“不好意思，很久没开了，有些生疏。路总放心，请相信我的技术。”
“开你的车少说话！”
“……哦，好的。”
路止歇从后座看着前面井上川行露出的侧脸，发现自己对这个刚招进来的助理一点也不了解。他对于井上的所知程度，止于张献给他的零星个人资料。
“我看见他手里抓着地上碎了的长条镜子碎片，我以为他要用那个刺我，就急得眼红了吧，抓着他的手就往他肚子戳了。”
如果换做自己，他会先踢掉对方手里的凶器，然后，自个儿的领带也好，皮带也罢，捆住对方的手脚，狠命收拾一顿，堵住嘴丢进厕所里，锁上门，摆好施工的警示牌，让他在卫生间美妙的气味中度过整晚。
况且一般人碰到这种事多半是惊慌的，可是井上在面对警察录口供的时候逻辑思维都条理明晰，始终保持斯文的风度，上半身挺直，语调不紧不慢，哪里像个犯了事儿的。倒像是跟人讨论关于生活与艺术来的。
路止歇移开视线，转过头开始盘算。
半晌后，他拿起手机，对着荧光轻轻敲打。
刚回到家，路止歇就跑进书房。井上纳闷地把钥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去了厨房倒水。
片刻，路止歇从书房里出来。“井上！井上！”
“嗯？什幺事？”井上穿着围裙出来，“路总？”
路止歇瞧着他稀奇古怪的打扮，眉头皱起来：“你干什幺呢？”他抬脚就往厨房里去，闻见了菜香。“炒菜？”
“嗯。我想你可能没吃，看了一下，冰箱里还有食材，所以就试着做了。”井上说，“你要不要试试。”
路止歇晚上粒米未进，后来因为井上川行的事情折腾得没时间，只在警局里喝了几口水和咖啡，不顶用，饥肠辘辘的。现在光闻见这锅里菜的味道，胃里的馋虫便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搅得他难受。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看，菜的卖相相当好，当即就舔了下嘴唇：“嗯，行啊。”
井上川行盛了一碟给他，路止歇捏着筷子解决了一盘，很是受用，又加了一碗。半小时后，酒足饭饱的路止歇才想起正事来。他抹抹嘴道：“有件事要跟你说说。”
井上川行回过头来，问：“什幺事？”
路止歇抽出几张纸，上面铺满了表格与文字。“这个你填一下。”
井上接过去，看着纸逐字念道：“姓名，性别，住址括弧日本括弧，兴趣爱好，性格特点，人生经历……”他笑了起来，“这什幺？查户口啊？”
路止歇严肃地点头：“是啊。”
井上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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