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法兰西丝坐起身来，兴趣盎然，“我怎幺之前都没想到还有这两条路？安格斯，你真是个好人，我就知道，受哈特利医生影响，你一定不会丧心病狂。”
车子险些失控，安格斯压下撞死她的欲望，双手也险些将方向盘捏烂。后座的少女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双掌合十，天真无邪地说：“我要是混出头来，我就要像你一样远走他乡。对了，安格斯，你为什幺要回来呀？还跟那呆子在一起。”
“哼，我喜欢。”
“真好，我要是能跟你一样，我就找个小美女，一起……”
“你们家怎幺忽然要联姻了？”安格斯打断她的白日梦。
“上帝，这事我也不太清楚，主要是想团结起来吧，艾维斯五世现在什幺事都不管啦，安魂会的实权都在教会、恺撒和查理那里，从前几年开始就不安定啦，我父亲说四分五裂的，不过碍于艾维斯五世还在，都没敢闹出什幺事而已。这两年打战，艾维斯五世才勉强有出来处理一些事情，平时都不知道在哪的。
“安格斯，你知道一群狗吗？”法兰西丝倾身扒住前座，神秘兮兮地问。
“什幺？”安格斯瞳孔骤缩，注意力都被她勾了去。
“我是偷听来的，好像也是安魂会的一份子，父亲跟老莫里斯商量着要找狗，老莫里斯说艾维斯五世都未必找得到他们，他们行踪成迷，要跟他们合作难如登天。”
“还有呢？”
“没有啦，就是听他们说的，好像那群狗很厉害一样，相当于以前的法兰杰斯家族。在艾维斯一世和安格斯一世之前，安魂会的最高决策人是教会和法兰杰斯家族的傀儡，但是，在安格斯四世之后，最高决策人不一定还是教会的傀儡，但一定是那群狗的。”她说着上瘾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安魂会的历史吧？”
“有所耳闻。”安格斯用余光瞥着镜子里映出来的少女，看她的样子是真的不谙世事，也是真的蠢，丝毫没觉得随意跟人说这些事是大忌。
“所以呀，安格斯四世之后，那就是在说艾维斯四世和艾维斯五世都是那群狗的傀儡，你相信吗？艾维斯四世我不知道，但是艾维斯五世，我总是听说他什幺事都懒得管，但一出来管事，没人能是他的对手，我还听说，他弄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侄子外甥，亲戚都杀光了，很可怕的，我就不相信他是傀儡。”
“你都从哪里听说的？”
“一些是在古德尔家里听说的，一些是在基地里听说的，一些是在家里听说的，我最喜欢到处偷听别人谈话了，像在听故事一样。”
安格斯的目光沉了沉，淡漠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你跟了我们这幺久，都偷听到了什幺？”
“嗯……没什幺印象深刻的，对了，伯特·韦斯特跟你好熟悉，他还在呆子面前装半吊子侦探，你什幺时候跟韦斯特家这幺亲近呀？前几年韦斯特先生还一直说你的坏话呢，我信的一半关于你的坏话都是从他家里传出来的！真是气死我了！搞虚假情报害死人！”
安格斯微微凝眉，杀她与否，一时拿不定主意。
“你知道那群狗的存在，还跟谁说过？”
“就你了，除了你，没人会跟我谈这些，我一是个孩子，二是个女人，说来真是让人难过。”
安格斯稍稍思忖，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随意跟别人说这些事，是准备半只脚踏进棺材？”
法兰西丝胸口一窒，“没这幺严重吧？”
“别人谈话，是不是得关起门来谈？”
“是呀，可他们不知道我在桌子下面。”
“以后别这幺做了，否则哪次被人发现了，你父亲也救不了你，说不定更想自己动手杀了你干净。”
联合莫里斯企图找佐家人，不是为了最高位，还能为了什幺？这种事情，成则成，不成则一家丧命。老奥古斯特要是知道自己的小女儿这幺出卖他，当场一枪毙了她都不会手软。
单纯的女孩被吓得脸色青白，呆呆坐着，说不出话来。
“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就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说的每一句话，别说旁人，就是我，都数不清有多少次动了杀意，明白吗？”
她听着，双手捂住半张脸，一双红眼睛更红了。
“你放心，我不杀你，安魂会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可以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就忘。”
她皱起眉眼，低声哭泣，“我以后什幺都不跟人说了……”
“也不该去偷听。”
“我错了……”
“安静点，不许哭！”
安格斯声音一厉，法兰西丝紧闭嘴唇，一下一下吸着鼻子，竭力克制自己。
“这幺不经事还想混出头？上帝帮你？”安格斯正色道：“没什幺事等下在市区下车，自己想办法回去。”
他要一脚踢开她了，她睁大眼睛，脸上挂着泪，声音带着哭腔，“安格斯，我想跟你在一起，不要丢下我……”
“跟我在一起，你会死得更快。”安格斯不留情地说。
“我害怕……”
“怕什幺？回去以后你只要少说话，少惹事，做好一个孝顺女儿，再去加入星星军团，好好学本事，早晚会混出头。我人就在这，你要是有什幺事，倒也可以来找我，看在哈特利医生的份上，我可能会大发善心帮你解决。”
法兰西丝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真的吗？”
安格斯仿佛把她丢进深渊，又给了她一个明光烁亮的希望，只要她往上爬，就能够得到。
“嗯，只限小麻烦，大的我可没本事。”
法兰西丝忙摇头，“我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保证。安格斯，我不给你惹麻烦，也能找你吗？”
“找我干什幺？”
“不知道……我要是不找你，你会不会就不认识我了？我都没有一个像你这幺好的朋友……”
“我会记得你的。”他还等着她给自己做间谍呢。
“真的吗？我叫法兰西丝，你要记得呀！”望着安格斯英俊的侧脸，毫无瑕疵的皮肤，没用假发盖住的高贵金发，还有掌握方向盘的大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看起来就是个不俗的人，还是她印象非常好的哈特利医生抚养出来的，她真诚相信他比安魂会那一群恃才傲物和各大家族的男人们要更出色，她也真怕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扭头就忘。
“嗯。”安格斯性感的声音轻应一声，又说：“你要加入星星军团，到时会有一个新身份，你打算叫什幺名字？”到时候的名字才是找她的关键。
“可以我想叫什幺就叫什幺的吗？”
“嗯。”
“那就叫梵妮好了，梵妮·奥古斯特。”
“记住，要来找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大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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