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勾起笑,白欣慈拍三下手,不重却又响亮,足以引起现场大家的注意。
白欣慈轻笑,她祝贺的说:「没想到两位感情这幺好,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用问啦,事实摆在眼前。恭喜啊,两位。」
「妳说些什幺啊白欣慈!」范云歆被白欣慈的动作惹怒,她上前一步,怒瞪着白欣慈,一字一句说道:「妳要怎样对我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别乱拖人下水?」
「冤枉呀范云歆,人家老大是好心帮妳耶,妳怎幺可以这样对她?」王华尚还着胸,声音有些拔高,他挺护着白欣慈。
「帮我?」范云歆听到真心觉得好笑,她斜睨王华尚,眼里几乎没有温度,是个极冷的视线:「你当我第一天认识白欣慈吗?」
「欸欸欸,妳真的很没有礼貌耶!好心没好报就算了,还要被妳质疑。」王华尚大声指控,其余的伙伴也跟着帮腔。
「没礼貌的人是谁,你们心知肚明!」语毕,范云歆便想拉着顾弈辰离开现场、离开这间教室、离开这个地方。
「欸欸欸,话没交代清楚想去哪儿啊?」见人就要离开,林玉祯带的几个男生和王华尚几个同伙将人团团围住,一点缝隙也没有,逼得两人只能回到原地。
范云歆怒叹一口气,心里真的觉得跟这群人讲道理真的没什幺用。
她深呼吸準备破口大骂,忍到一个极限已经忍不住了。
「我没有喜欢范云歆!」顾弈辰突然大声的说,他看着挡住他们的人们,语气愤愤:「她之于我就是朋友。我没喜欢她,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这个答案你们满意吗?」
听着这样的答案,范云歆先是呆愣,随即而来的是扑天盖地的窒息感。
心就像是被人揪住,气管似是紧缩。
范云歆觉得她的胸口好疼,绞痛般的疼。
「看你这样,就像是替女友辩护的人啊。」不过白欣慈可没有所谓的同理心,她瞥一眼站在顾弈辰身后的范云歆,嘴边的笑意扩大。
因为即便这答案是真的,看范云歆被打击她也很开心。
「是真的假的,妳自己分辨!」顾弈辰语气极度冰冷。这是没有人见过的顾弈辰,眼神杀气很重。
范云歆呼吸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用力对她来说彷彿就会带来扯心裂肺的痛,她攥紧手,逼自己呼吸缓缓变成正常,同时不想让顾弈辰发现。
过了几秒,范云歆抿了抿唇,开口:「我……也没有喜欢顾弈辰。」
这句话哽在喉咙,范云歆是咬着牙逼自己说。违心之语让她眼前浮起一片水雾,只是她只能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被发现。
「妳得到妳要的答案了,满意了吗?」范云歆瞋着白欣慈,逼自己用最冷静的话语面对。
「好吧,我们可不能乱点鸳鸯谱。」白欣慈笑笑摊手。
牙齿微微颤抖,范云歆用力拨开人群走了出去,样子就像是被气走的。
经过门边时,她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倚在门上的言旭晟,一滴泪水落下,但是因为角度关係,只有言旭晟看到。
见到那滴眼泪,言旭晟脸上表情未变,眼皮轻轻眨了下来。
停下脚步的时间很短暂,约略只有一秒。范云歆迈开脚步离开了教室。
范云歆的心情很乱,泪流下后就不太能控制,慢慢的眼眶里的热泪漫出来。
喉中的哽咽让她无法顾及泪水,乱哄哄的脑袋让她无法思考这个时间学校有哪个地方不会被人打扰。
直到站在楼梯转角间,范云歆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她脚步停下,五秒左右脚尖转个方向,往楼上的方向走去。没有多想,就像是身体引领着她。
打开顶楼的门,范云歆将门小声关上。
靠着门,范云歆撑不住的滑落在地。
顾弈辰是认真的,那些话是真的。可是她范云歆呢?那些话是假的。
泪眼婆娑的看着蔚蓝的天空,范云歆觉得有些脱力。
她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些。
只是心的疼痛无法忽略。
「范云歆。」门外传来言旭晟的声音,范云歆听到了,立即用力抵着门。心中有些震惊,为什幺是言旭晟?心有些失落,为什幺不是顾弈辰?
「有事情吗?」范云歆回复。
手抵在门缝,身体贴着门,范云歆头侧靠着。
问出这个问题时,泪水又落下一些。
「妳……」
「我没事!」范云歆抢先一步,她用力说着,像是澄清又更像是拒绝。
门的另外一面没再有声音,也没有脚步声。
范云歆明白,言旭晟还在。
他还在,在这扇门的另外一面,静静的陪着她。
他们之间隔着一扇门,但即便如此言旭晟仍没有离开。
范云歆手离开门无力的落下。
脸上挂着泪,范云歆仰头看着天空。
言旭晟这样的无声陪伴,是给她最好的安慰。
「谢谢你……言旭晟……」范云歆轻语,声音小得如羽毛般。
「范云歆。」过了一段时间,门的另一端言旭晟的声音传过来,范云歆偏头听着,「好多了吗?」
范云歆没有应答,她缓缓低下头。
「别哭太久,别把自己锁太久。」
这句话飘进耳朵里,范云歆垂下眼眸。
过了几秒,范云歆站起身子,手搭上门把,犹豫了几秒缓缓按下,门轻轻的被打开。
范云歆的眼睛从看着的地板慢慢往上,言旭晟的鞋子、小腿、大腿到脸慢慢进入自己的视线範围中。
最后,范云歆对上言旭晟的眼睛。
「……谢谢。」范云歆小声的说。
言旭晟勾起嘴角,淡淡的上扬角度:「难得听到妳跟我道谢。」
听见这句话,范云歆过了几秒轻笑出声。言旭晟上前,经过范云歆的身边,进入顶楼。
「弈辰还好吧?」
「妳现在还担心他?」
「毕竟他是因为我被拉下水的。」
言旭晟叹气,心中不禁想: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是都这幺傻?不顾自己都先顾喜欢的人。
范云歆见言旭晟突然噤了声,心中有些担忧。
「你能告诉我他现在还好吗?」
言旭晟回过身子,他凝睇着范云歆的脸,她的脸上写满着对顾弈辰的在意。
「妳可以自己去确认的。」
「我怎幺可能去?」范云歆苦笑,眼神微敛。
虽然不是告白,但是也是变相的被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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