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灰田是自己来的,但他们知道她代表着什么。
她站在客厅的一角,穿着身黑白旋涡花样的套装,像从时尚杂志上直接拷贝下来的,由无数时髦的元素拼凑在一起,明艳又夸张,越发显得穿衣服的人像团悬崖边虚幻的雾气。
她说道:“他们不喜欢这个发展。”
白敬安冷着脸听她说,夏天一样沉着脸站在旁边。白敬安神经质地时刻关注他,让他处于视线范围之内。
灰田之前在电话里说,“他们想谈谈”。白敬安没说话,她又加了一句:“你们没有选择。”
她没再多说了,言语已经走到了悬崖旁边,无须再多探出一步。白敬安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对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权贵们撕掉了最基本游戏的面具,庞然大物坐到了谈判桌上,摆出交流的架势。但这绝不会是一场谈判。
就像很多权贵曾在某个宴会朝他们微笑过,并不代表不会吃了他们。
白敬安头疼欲裂,思考所有的可能性,他不认为那些人会再一拥而上抓捕他们了,也不至于会想杀掉或是真的毁了他们。涉及的钱太多了,再财大气粗的权贵也不可能无视这种数目。
但你无法预测权贵们在想什么,那是团混沌的深渊。
“你们有两个选择。”灰田说,盯着地面,仿佛那里随时会碎裂,让所有的人万劫不复。
“齐下商提议重启,回到赛事第二天,你们发现车内间谍程序的时候。车子会直接把你俩带到宴会上去,你们会一起关进笼子,他们……”
她停下来。那些人肯定教过她怎么说,随着她进入,也绝对有摄像头跟进。但她停了半天,好像那超过了语言表达范围,无法言说。
她最终也没说出来。
“雅克夫斯基……说秀毕竟是秀,重启破坏规矩的同时,也会失去乐趣,”她又说道,“他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他们同意了。
“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你们必须接受这个方案。那些人非得到什么不可。你们会很不喜欢,但不这样秀就会重启,你们绝不能回去!”
“他们要什么?”白敬安说,声音冷得让人打寒战。
“你们得上床。”灰田说。
灰田是被临时叫去开的视频会,用的绝不是和她商量的口气。
她在公司的一众人众星捧月的待遇下接入虚拟实境,进入权贵们的沙龙。
在进入的那一刻,感觉仿佛真的在走进一个温暖的沙龙,壁炉里烧着火,大厅的风格古典,非常舒适。人不多,穿着略有些复古的礼服,用文雅的腔调闲谈。钢琴的声音悠远而典雅。
“灰田小姐,”有人朝她微笑,“欢迎光临嘉宾秀临时协会,请哪里舒服就坐哪儿。”
她拘谨地微笑,穿着件格格不入的职业套装,进入此地像羊走进了一群肉食动物中一样惧怕。
她在沙发的一角坐下,一群人一个个斯文漂亮,散坐在沙龙的角落。
有人说道:“我们讨论了一下,希望灰田小姐能帮忙带个话。”
然后他们说了讨论的结果。
灰田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明白……”她干巴巴地说。
一群人笑了,一个穿烟蓝色套装的男人朝她说道:“怎么了?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但不是那种……”灰田说。
“我看他们扮情侣扮得挺开心嘛。”又有个人笑,“那就来个全套给我们看看好了。”
灰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看到角落里坐着的雅克夫斯基,作为总导演,他坐在最边角的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面无表情盯着桌角。桌上已经放了两个空瓶,他几乎把另一大瓶烈酒也全清空了。
这里是上城科技和享受的顶点,但感觉又是在一个黑暗而未知的混沌之地。
“我就喜欢这种血和枪火中一路杀过来的‘好兄弟’,”有人吃吃笑道,“白敬安可是为夏天冒了大风险呢,战神阁下该‘身体力行’地感谢他一下。”
“我希望他明白人无非是牲畜,最终只会跟从性本能。”又有人说。
“你想让他上白敬安吗?”
“我认为我们应该让他主动一点。夏天很能扛,他的问题在于太不合作。”
“白敬安上他也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
“无论如何,白敬安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我们该全都写在菜单上。”
“那也得一样一样来。”
这班权贵们舒适地坐在炉火旁,讨论这诡异而恶毒的话题。
“他俩搞一场能赚多少?”有人问。
“现在不行,不能挂牌。”一个戴装饰性眼镜的小个子说,他穿着华贵,但神态中的一些东西又像个冷漠的市场分析员。
“战神名声正是最盛的时候,他必须不可战胜。”他说,“等到他陨落,在粉丝眼中沦落为色情明星,缺乏后续价值,只有床戏称得上噱头时,才是挂牌时间。”
“我们得赚到每一分钱。”
“不会太久的。”
“嗯,下一届我们直接在所有选手体内植入耳机和惩罚措施,到时把他俩分开,设定非对抗不可的情境,他们会再爆出一波热潮,结束时就差不多了……”
“我喜欢这次的造神营销,虽然一切的狂热都是阶段性的,但在事发时还是令人激动。好像真有某种意义。”
灰田听得头皮发麻。
这片空间如此虚幻,好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不管夏天到时候情况如何,”有人说,“下届又有什么新鲜货色,他一定要在明年的嘉宾秀邀请名单上。”
他旁边衣冠楚楚的同伴表示同意:“我有很多戏码,准备在下场嘉宾秀时和他好好‘交流’一下呢。”
他们继续讨论赚钱、体位和想看的各种细节,衣冠周正,是上城真正的掌权者,可说的东西极其变态。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无非是空洞的泡沫。
而最终决定这场“床戏”要怎么演的方式,居然是他妈的抽签。
灰田看着抽签结果,结结巴巴地说道:“但……但他不会做的……”
“你跟他说,他要不干,就让他妹妹代替。”
灰田没听到说话的人是谁,可能是这里的任何一个。
语气中带着笑意,轻快而冰冷,好像此事无关紧要,他说过很多次,也做过很多次了,丧心病狂之事只是道司空见惯的甜点。
灰田浑身冰冷地坐在那里,她没敢问迪迪在哪里,应该在她家里的,但……
她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不怎么清醒,但这一刻她很确定一件事。
夏天和白敬安必须照他们说的做。
这班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2.
灰田站在下城这栋小小的公寓中,桌上散放着杯子和枪支,衣服随便搭在沙发上,夏天和白敬安只休整了一晚,却让这儿几乎有种家庭气氛。
但现在一切错觉都过去了。
两个杀戮秀明星站在单薄的灯光下,表情很吓人。灰田希望他们能说点什么,可是没人说话,一切停滞在悬崖之前,无法向前一步,空气都凝固了。
灰田鼓起勇气说下去。
“听着,如果你们不这么做,今晚就得回到‘宴会’上去。”她说,“他们得给你们一个足够羞辱的教训,确认你们仍是顺从的。不会有很多人看到的,只有最高层那些——
“别这么看着我,你们不会想把迪迪扯进来的!”
屋子里一片死寂。
夏天张开手掌,又死死攥住,灰田不太确定他是否在尽力控制去拔枪,但这动作像垂死的挣扎。
“她在哪?”他虚弱地说。
“我不知道……”灰田说。
他不再说话了。
夏天从来都是个知道该做些什么的人,他身体里好像天生就有某种机制,即使生活在这种黑暗中,也从不混淆,不会迷失。但当来到上城,他终会知道什么叫走投无路,无从选择,只能把尊严交出去,让那些人碾碎。他甚至还必须主动配合。连死亡都已从选项中消失了。
好一会儿,她听白敬安说道:“我们具体要干什么?”
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飘,很遥远。灰田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可她仍在这里,像他们一样,无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会……给你们一些注射药物,你们……身体上必须得有反应。他们准备了内置式耳机,有些细节……”她干巴巴地说,“他们说……你得接吻,得有插入和内射……天哪……”
她盯着地板,艰难地说下去。
“他们说……这次你得在下面,白敬安……”她说,“夏天,你……”
夏天猛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朝墙上砸过去。
它发出惊人的破碎声,水和碎片溅得四处都是,她哆嗦了一下。
“我没法干这个。”夏天说。
“你没有选择!”灰田说。
“我干不了!”
“我知道,但是……”
白敬安说道:“我们会做的。”
雅克夫斯基认为,上城权贵们最大的问题是混淆。
他们无法区分食欲、**、爱、理想、仇恨或是毁灭……他们无法区分活着和死去,贪婪让所有的分野模糊和消失,只留下**本身,并最终化为恶意的虚无。
这些人一年又一年地堕落下去,到了现在,已经进化得基本就是一群怪物。
他很确定靠着目前这点酒,自己是无法度过这个演播过程的,于是又从恒温柜里搜罗了十几瓶,摆在能看见的地方。
他也没管是什么酒——肯定极其贵,不过能醉就行。
这不是他第一次管控嘉宾秀了,这事从来用的都是上城最顶尖的后台班子。在这种秀上,你不醉得半死是没法干下去的。有时候还得加点儿记忆屏蔽。
在替魔鬼工作的时候,人的大脑是没有足够承受能力的。
灰田给了那两个受害者内置式耳机,薄薄一片贴着,几乎感觉不到,但这将掌握整件事情的进程。
她结结巴巴说了一些具体要求,雅克夫斯基很高兴不用自己说,没人会想说这个。她留了一瓶润滑剂,还给了他们注射了针剂。
白敬安站在阴影中,用一副仇恨的表情看着枪式注射器,灰田说道:“非得这样不可,听着……你们必须得勃起,必须得……完成这个。这是最好的提案,你们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
白敬安默不作声地伸手接过来,日光灯的暗影下,他像一块冰。
他面无表情给自己注射,他肯定知道这东西可能会毁了他,不过样子极为镇定。灰田看了一眼夏天,不敢走过去,白敬安伸出手,说道:“给我。”
灰田把针剂递给他,白敬安转头看夏天。灰田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那间屋子,雅克夫斯基猜她大概会待在哪个角落等着结束,努力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是个光鲜亮丽的城市,大部分人能干的也就是对角落的黑暗视而不见。
那两人站在房间里,屋子很安静,好像和刚才没有任何差别,但已经是一处绝地了。
两个杀戮秀明星,居于民众信仰的巅峰,却又是浮金集团的财产,需要时是玩具士兵,又或是表演色情戏码的傀儡。
雅克夫斯基看到白敬安走到夏天跟前,盯着夏天的眼睛。他想,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有勇气的人,在这时候仍然试图控制局面。
夏天往后躲了一步,他一直是更情绪化的那个。
但雅克夫斯基也知道,在需要的时候,夏天同样是那种冷酷和狠得下心,并且极具控制力的人。经历过那些事的人根本不完整,也知道如何舍弃自己的一部分。
这两人在某些方面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夏天只是在白敬安跟前能放心地情绪化而已。
白敬安说道:“听着,我们必须这么做,我们没有选择。”
“我……我没办法……”夏天说。
“只是上床而已。”白敬安说,“我们必须……我们不能……这没什么的……”
他没法再说下去。
雅克夫斯基知道他想说什么,迪迪还在外面,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付出的代价……但还有别的东西,从最开始见到白敬安时,他就觉得那副波澜不惊的外表下有别的东西……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那是仇恨。不知源自何处,但在他身体里烧灼,让他无法放手,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甚至都无法去死的巨大的仇恨。
房间里,白敬安抓着夏天的手腕给他注射。夏天顺从了,只有白敬安能让他听话。
雅克夫斯基醉得差不多了,但那一刻仍然感到寒意,他知道权贵们用的是什么药,效果有多强。这会是一个惨烈的夜晚。
周围很安静,节能灯的光线如薄冰般覆在身周。
整件事情都有一种虚幻和荒诞的感觉,但夏天和白敬安知道并非如此,莫名的噩梦很快将发生在他们身上。
白敬安吸了口气。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再次说道。
夏天点点头,抬眼看他。
白敬安面无表情,好像事情非常简单,很快就能搞定。
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这年头你不毁掉自己的一部分是活不下去的,你得出卖一切换取一点点机会,最后还是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夏天想起第二轮结束时支冷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不觉得有什么,在下城时,他母亲和姐姐就卖身,不然没法活下去。只是他拿的是枪而已。
他不介意钱上面沾着血或是别的什么,他只是……很愤怒。他永远都无法原谅。
他慢慢凑过去,亲吻白敬安的嘴唇。这吻非常轻柔,带着暖意,他想起自己曾经亲过他,在战场上,带着硝烟的味道,当成一个很有趣的玩笑。
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不行。”
两人同时僵了一下,那声音继续说道:“用上舌头。要湿吻。”
他们意识到这是谁,总导演,雅克夫斯基,从杀戮秀抽调到这里来,年度最佳策划,做了这个折中方案的人。他声音冷淡,压抑,并且绝对喝醉了。
他想,整件事都是个噩梦,朝着深渊滑落,像是世界上就没有人清醒。
夏天想退一步,白敬安一把拽住他。
他们再一次亲吻,这两人对性都不算陌生——虽然白敬安看上去对这类事缺乏兴趣,他们知道如何亲吻床伴,知道怎么挑逗。
夏天很熟悉白敬安,知道他下手的风格,思考的方式,开枪时的角度,白敬安对他也一样。而这个……这绝对是他们不想了解彼此的部分。
但这个吻还是开始了,仿佛是第一次接吻的人,白敬安小心翼翼舔了夏天的嘴唇,夏天张开唇,轻轻咬了他的舌尖……
这种**式的嬉戏夏天并不陌生,但和白敬安做起来像正坠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令人极度紧张,头皮发麻。
他们交换了个缠绵的湿吻,开始只是试探,后来熟练了一点,了解了彼此亲吻的风格,还有另一个人唇齿的触感和过了头的亲密。
白敬安亲吻起来就像……白敬安,夏天没有任何的形容词,对方和他一样紧绷而小心,仿佛走在极薄的冰面上。
他们结束这次亲吻,白敬安冷着脸,拽着夏天到床跟前,那种令人头皮发麻亲吻的感觉还在唇齿之间。
夏天脱下印着冰裂纹路的白色的T恤,白敬安解开衬衫的扣子,他穿着身黑色衬衫,这时候仍旧冰冷、压抑而危险。他动作很稳定,做出一副尽在掌控,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两个杀戮秀明星即使在做这种事时仍显得杀气腾腾、精于计算,他们行动中的那种冷酷和目的性是色情秀的明星们不能比拟的——知道哪条路非走不可,什么后果绝不能发生。
对自己的痛苦、愤怒和被利用到了极点的现实视若无物,硬扛下疯狂的噩梦,计算活下去的机会。
不会比刑架更糟的,也绝不会比看着你的朋友死去什么也做不了,而整个世界冷眼旁观更可怕。
白敬安也冷着脸脱去衬衫,丢到地上,他是那种统御一切的人,神色冷漠,骨子里透着敌意。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很确定灯光、空气和目光都是敌人,会伤害到他。现在夏天知道了,那的确会。
现在他在灯光下暴露出来,一身的伤口。
——全是撕咬伤。仿佛他曾掉到怪物的笼子里被分食过,支离破碎,但勉强拼凑到一起。他身体紧绷着,呼吸急促,可肌肉间充满力量,带着控制感,能随时取人性命。这是一个受过莫大苦难的战士的身体。
现在,他藏起来的伤口和痛苦暴露在权贵的目光之下,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从最深处开始颤抖。
药剂在把他向下拉,这一刻他看上去极其脆弱……也极其性感,成为了上城顶端消费者们的奢侈品,并最终达到那些人想要的效果。
2.
夏天把T恤丢到一旁,他**的上身暴露在灯光下,身材是近乎完美的黄金比例,肩膀宽阔,双臂修长,线条到腰线间突然收紧,近乎纤细,又充满了柔韧的爆发力。
相对于白敬安,夏天的药效上来得慢一点,他身体里现在仍旧是个治疗药剂的大杂烩。
但也已经开始了。他能感觉到体内泛起的骚动,迫切地渴求某种更原始的东西。
他和白敬安**的身体紧贴着,不时交换亲吻。夏天不知道那些人是否会觉得这种场面香艳,他们都是一身的伤,是杀戮秀中战士的身体,肢体的接触和无法自控的**之中,带着僵硬和绝望。简直像是在**。
白敬安右手紧紧抓着夏天的肩膀,指尖嵌到他的皮肤里,身体绷得极紧,像随时会断掉的弓弦。
夏天伸手去抓旁边的毯子,耳机里突然响起声音:“不要拿毯子。”
夏天的动作僵了一下,慢慢松开手。
白敬安抬起手,摸摸夏天的头发,扯下他的发圈。
夏天的头发垂下来,他凑过去亲吻他,他们之间形成一小片私密的空间。
“我没事。”他说。
夏天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寻求某种稳定与安慰,那人指尖探进他的长发中,动作很温柔。
他看着白敬安胸口的一处伤口,像来自于某只三道的尖爪,最深的一条几乎划穿心脏。他想袭击一定很突然,足够瞬间把人拖入地狱。但白敬安反应很快,在生死相交的一线错身而过,站稳脚步,杀死对手。夏天能想象他冷酷而利索的动作,带着无处发泄的愤怒。
鲜血淋漓,破碎不堪的灵魂,却又极度地克制和强硬,已落到如此地步,可还在试图安慰他。
夏天想亲吻那伤口,不切实际地觉得能够安抚它们,他凑过去舔,白敬安哆嗦了一下。
而他发间的手指只稍稍收紧了一下,又很快松开,像是怕把他弄疼了。
耳机那边的人说道:“脱光。”
老化的灯泡闪了闪,周围一时一片黑暗,仿佛从现实世界坠入深渊。
夏天对性并不陌生,但和男人着实是第一次。他很确定白敬安也是。他们从未和一个同性的**纠缠在一起,想都没想过,更别提插入和射精了。
这是只有上城最高层权贵能搞出来的变态戏码。
两个杀戮秀明星都身材一流,身高腿长,肢体伤痕累累,在血与火中活下来,充满爆发性和攻击力。两具这样的身体在单薄的灯光下纠缠在一起,几乎有种震撼力,
灯光勉强亮起来,却没再恢复以前的亮度,让整片空间有种异域感,仿佛随时会破裂,黑暗择人而噬。
夏天撑起身体,看着白敬安,他的战友躺在黯淡的灯光下,头发汗透了,他赤身**,苍白而无助,却固执地保持着寒意。
他在沉没,夏天想,在他面前朝着灼热的、梦魇般的地狱坠落下去。
他抓不住他,他也在坠落。
他们的双腿交缠在一起,**都硬着,无法控制地开始互相摩擦。
夏天顺着白敬安的伤口向上舔舐,舔到右侧小小的凸起,咬了一下。
白敬安猛地一哆嗦,几乎跳起来,夏天按着他,反复舔咬,直到把他左侧的**弄得肿起来,尝到血的味道。他能感觉从那人身处传来的战栗,好像这会让他碎掉一样。
但他仍没发出一点声音,夏天听到他断续地呼吸,努力想找到节奏。在这个时候白敬安仍然在试图控制局面,即使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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