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醉香楼。
古诗有云,千古飘香传盛事,安邑筵罢独此楼。
安邑城角的东南一隅,在一排排古松的整齐环绕下,一座高百尺的食楼拔地而起,很是气派。午后酉时,醉香楼生意兴隆,人满为患。
刘杳仰头,在离他数尺,写有“醉香楼”三个字的牌匾前停下。他怔怔地望着醉香楼镶金包银的牌匾,心里一时拿不准自己到底该不该来。
按道理说,他不希望自己,和之前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有任何瓜葛。这瓜葛,包括“叶邵夕”前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所做过的任何一件事。他希望“叶邵夕”这个名字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刘杳不否认自己在怕,他怕他好不容易重新脱胎换骨才换来的身躯和意志,不日,便会在“叶邵夕”这片深沉厚重的阴影下,变得萎缩和干瘪。
往昔事,当真最怕回首,而受过伤后的灵魂,谁都无法真正回眸。
刘杳出来后,换了名字改了姓,为的不过就是将之前的那个人,那个姓,那场“他”所经历过的“轰轰烈烈”的情事,一切,都自欺欺人地瞒骗在他故作重生面具之后。
可是在这样一重一重的伪装之后,刘杳发现,自己的心却愈发累了。
醉香楼门口,高高挂起的牌匾下,始终站着一个行装模样,都甚是奇怪的客官。
先不说他的一头灰发,脸孔明明还算很年轻,可额前,鬓边,一缕一缕的银丝落下,好似挑染一般过的夹杂在他三千青丝中,看起来甚是沧桑,百经风霜。
银质的面具,遮挡住了他的半边面孔,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本来还算熙攘的食楼大堂中央,立时被他这抹太过迥异的身影吸引了视线,人声顿时安静下来,面对着他再发不出一丝声响。
他站了一会儿,醉香楼的店小二已醒过神来,立马出去迎接他,在他面前提高声音唤了好些遍。
“客官?客官?”
“呃!?”
刘杳一震回神,望向店小二,一时有些对不准焦距。
“敢问公子可是纳兰王爷的故交,刘杳,刘大人?”
“是。”刘杳一板一眼答道。
“纳兰王爷已经来了,在楼上等候公子多时了,公子快随我上去。”这小二一看刘杳果真是纳兰迟诺的故友,语气登时殷勤了几分,连忙请他上楼。
说话间,刘杳已随着那小二上楼,他推门进去,看见纳兰迟诺正坐在桌前很是悠闲地翻着一本书等他。
纳兰迟诺看见他进来,将书放下,唤道:“刘公子,你来了。请坐。”
刘杳依言坐下,为避免尴尬,打招呼道:“王爷到的可真早。”
纳兰迟诺闻言笑笑,起身给了那小二一锭银子,然后就吩咐他下去端些招牌菜上来,并嘱咐道若无要事不必打扰。
不过一会儿,大大小小的碟装美食,便络绎不绝地端了上来,摆满圆桌。
纳兰迟诺为刘杳斟上一杯酒,要敬他。
“来,刘公子,你我二人好不容易才坐下来聚一聚,这一杯,你一定要喝。”
他很热情地将斟得满满的酒杯推到刘杳眼前,弄得刘杳很是不好意思不喝。
刘杳为人不善言辞,更不知如何拒绝别人,何况今日他又来得晚了,理应该罚,这样一想,他便很是痛快地饮下纳兰迟诺给他斟的酒。
纳兰迟诺见状,忙拍手叫了一声好,于是又给他连蓄满三杯,诱劝他喝下。
“纳兰王爷,我此行是想问你……”
刘杳想着,就这样直接问出口会不会太过唐突,所以还是按着纳兰迟诺的意思,将他倒给自己的酒,不出言拒绝地一杯杯喝下。直到他觉得真的差不多了,而自己的酒量也有限,才开始张口问他正事。
“本王知道。”谁知他话刚一问出口,纳兰迟诺便抢先道,“刘公子是想知道,那有关于映碧地宫的秘密。”
“正是。”刘杳停声想了想,却觉得喝了酒后,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知是哪里不对劲。他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道,“既,既然王爷肯定煜羡太后的尸身就藏在地宫之中,可否请王爷告诉我开启方法,我好将太后入土为安。”
“地宫?”
纳兰迟诺故意吊他胃口似的,扬高下巴,以自己修长的食指,轻敲盏杯的边缘,却好久都不说话。
“王爷?”直到刘杳实在忍不住了,唤了他一声,才听纳兰迟诺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随意出入映碧地宫的,只有当今皇上一人。至于我,区区一介王爷,怎会知道地宫所在。”
纳兰迟诺一边说,刘杳一边盯着他的眼眸,然而不知为何,他越是努力睁大眼眸,眼前的一切却越发不清晰了,就像对不准焦距。
纳兰迟诺见刚刚下在酒里的**蛊起了作用,便沉默不语,只嘴角含笑。这药是从苗疆的一个药贩子手中得来的,苗疆擅蛊,即便是寻常百姓所做的**蛊,也比其他宫廷御药来的管用得多,只不过在对身体的伤害上,苗疆蛊毒自然也就要厉害得多了。然而为了利用刘杳打击宁紫玉,即便是伤害再大,纳兰迟诺也毫不在乎。
刘杳这时终于觉出不对,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前迷蒙一片,额上冷汗涔涔,看见纳兰迟诺的脸,却好似出现了幻觉,呓语一般地叫了一声:“宁紫玉……竟然是你……给我下药……”
纳兰迟诺闻言,微微一笑。
苗疆**蛊就是这点好处,不仅能将人迷昏,还能让人在昏迷之前出现幻觉,出现那人心中最在意之人的影子。因此现下,纳兰迟诺就算是做任何事,也能全都推到宁紫玉身上去。
这药效发作得很快,不过片刻,刘杳便已再站不稳,晃了晃,直接软倒进纳兰迟诺的怀里。
纳兰迟诺从他的袖口当中,掏出了一粒几近血红的药丸,喂刘杳吃下。
刘杳这时还有一点神智,他本来不肯,无奈纳兰迟诺力气甚大,自己又因为**蛊的作用四肢无力,手脚酸软,仿佛被人泄了内功一般。
“宁紫玉……你喂我吃了什么……”他迷糊的,不仅神智不清,口齿也有些不清。
“我无意害你,但……难保宁紫玉不会借此期间将我除掉……所以……只有委屈你了……邵夕……”纳兰迟诺就像是也不忍的。
不多久,叶邵夕的喘息忽然开始急促,他慢慢粗重,脸上通红,意识虽然不清,但好似是很难受般的,开始在纳兰迟诺身上磨蹭。
纳兰迟诺知晓,这是苗疆**蛊的又一个症状。
在苗疆,民间制作**蛊之时,通常有两个症状。一是能让服药之人出现幻觉,二则是**蛊中内含春药,使服药之人情不自禁地便想与他人交欢。只因在苗疆边境,大多富商买这药之时,都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而那家姑娘又不肯之时,便买了这药强行与姑娘进行鱼水之欢。说来这药制得十分卑鄙,但苗疆国主对这事不仅没下禁令,还大加赞赏,实在是令人费解。
而后,这药辗转入了纳兰迟诺手中。
他不禁想象,在他凭借这蛊与刘杳进行鱼水之欢后,宁紫玉知道了,虽然气愤,却碍于逆血丹不能动自己一根汗毛的表情,就不禁得意。
只因他刚刚喂刘杳吃的第二颗药,乃是天下奇毒逆血丹,若不按时服用解药,只有一死的下场。
然而说到这解药,不过也只是一月一回,暂时压制逆血丹毒性的药丸而已,逆血丹之毒根本无药可解,时间或长或短,刘杳难免一死。
纳兰迟诺想罢这些,再去看刘杳服药后的反应。
然而不知为何,刘杳的反应和其他人都很不一样。
寻常人服下这药,慢慢会出现将死迹象,脸色发青,皮肤发白,嘴角也会蜿蜒下黑色的毒血。依照纳兰迟诺的设想,刘杳现下应该就是将死的样子,然后自己再喂他服下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而后,他便可以借着春药的作用,和刘杳欢好一番。
然而不想,刘杳服下药后,身上的血管像是忽然间要胀破皮肤一般爆起,从他的心口处,一根根向四肢百骸,看来十分狰狞。
青色的血管下冲涌着的血液,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被撑得透明的皮肤之下,突蹿改道,看来十分狰狞。
而刘杳的样子看起来也很痛,他用指甲紧紧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衫,整个人就好像濒临窒息一般,开始在纳兰迟诺怀里挣扎个不停。
“邵夕!叶邵夕!”
感觉到情况的失控,纳兰迟诺忙大力地摇了摇他,试图唤回他的神智。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除了更加剧刘杳的痛楚之外,似乎别无它用。
纳兰迟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眼看着刘杳饱受折磨,心中可以说是极其复杂并且十分矛盾的。
一方面,他承认他自己的确对刘杳抱有好感,而且,他确实也曾无数次的肖想过,如果将这样一个禁欲感颇重的男人压在身下,会是怎样一种噬骨**的滋味?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想利用刘杳打击宁紫玉,让他也尝一尝什么叫求而不得的滋味!
他纳兰迟诺还要留下来做大事,成大业,所以他必须忍辱负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做尽一切卑鄙之事,只为达到目的。
有道是,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真真假假难分辨,最怕人心两面刃。
纳兰迟诺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纳兰迟诺想到这里,却见刘杳仿佛是更痛苦了,他全身上下青筋血管尽数暴起,就好像是不能被人碰似的,一碰就疼。
纳兰迟诺见状,忙毫不迟疑地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至少现下,刘杳还不能死,他还没有成功地利用刘杳打击到宁紫玉。
“呼……哈……呃……”
刘杳在床上痛苦的喘息,挣扎,半天过去都不能缓解,纳兰迟诺见状,心知不能再拖延,连忙便将自己袖中的黑色药丸喂他服下。
这黑色药丸,乃是暂时压制逆血丹的解药,一月一颗,接连服用,方能保中毒之人性命平安。
刘杳服药之后,没过多久,情形竟开始慢慢地好转,撑起的青筋下去了,爆起的血管也下去了,一切恢复正常。
然而他身中**蛊,此时春药的药性愈发显现,他开始去拉纳兰迟诺的衣襟,嘴中却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许是在他面前出现的就是那一个人,许是在他眼前心里的也只是那么一个人,不论是爱是恨。爱着的时候,也只爱那一个人,可恨着的时候,却也只恨那一个人。
逆血丹的药性被压制下去之后,慢慢地,刘杳开始喘息粗重,在床上难受地来回摩擦身体,更甚至,他身上的衣结也被自己摩擦开了,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膛。
想不到,这银色的发丝,竟也会和那蜜色胸膛贴合得这般恰到好处,散发着一种妖冶的光芒,忍不住令人目眩神迷。
纳兰迟诺出神地想着,禁不住用手去褪下刘杳的衣衫,抚摸他的胸膛。
一时忘记了,时间是怎样过去的。
“邵夕……”
有时候,人不经意散发出的挑逗姿态,才最为惑人。
许是被春药刺激的严重了,刘杳涣散的眼神慢慢地洇出了一层水汽,他望着纳兰迟诺,脸颊嫣红,喘息粗重,很是无辜。
“呃啊……”刘杳微微一声喘息,纳兰迟诺顿时感觉下腹一紧,眼神瞬间变得很是幽深。
他不再犹豫,很快将床上人的衣衫尽数褪下,压在他的身上,贪婪地吮吸到他的脖颈。与此同时,纳兰迟诺手下也没闲着,将刘杳下身的衣衫,也全部剥了下来。
二人的呼吸,炽热地喷吐在一起。
然而不过一会儿,身下的刘杳却不知为何,忽然开始挣扎起来。他开始推拒着纳兰迟诺,虽然因为身中春药的关系力气很小,但却阻止身上的那人亲吻自己的胸口。
纳兰迟诺感觉出他的反抗,心有不快,以为是春药的分量不够大,可抬起脸来,却发现这时的刘杳不仅意识不清,就连身下的性器也十分坚硬,上面的液体滴落下来,湿了一大片。
“呼……呼……呃啊……”
刘杳难耐地扭动,纳兰迟诺摸了摸,发现他臀部后方的**之中也有许多水流出来,看来已是难耐到极点。
“为何抗拒?邵夕?难道在你潜意识中,仍是只认准宁紫玉一个人么?难道就算在你眼前看到的是宁紫玉,你其实也能通过身体的感触知道,我并不是他……”
纳兰迟诺忽然有些哀伤的,可是他心中又不服,他不愿自己处处不如宁紫玉,更不愿像刘杳这般好的人,都被宁紫玉伤尽了还只是想着他宁紫玉一人。
纳兰迟诺勃然大怒,他的表情忽然开始变得狰狞,他将自己已然高挺的性器露出来,对准身下的人**,狠狠道:“叶邵夕,今日不论怎样,我都要得到你!我要让宁紫玉知道,但凡是他得到的,就没有我得不到的!”
“宁……紫玉……”
那刘杳就算意识不清,仍是低低唤了一声,他微弱地挣扎了一下。
纳兰迟诺见状更生气,他死死按住身下人的髋部,防止他挣扎,可谁知他正要将自己的性器冲进身下人身体的时候,却听门扉一响,有人踹门而入,刹那间便将一把长剑冷冷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纳兰迟诺抬头一看,脸色变了数遍,险些没从床上滚了下来。
宁紫玉!!
纳兰迟诺心里“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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