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闻言顿时欢喜的傻愣了。难道萱草堂的水土专门孕育双胞胎?
这日傍晚,凤姐把话跟贾琏说了,贾琏忙着叮嘱凤姐:“切莫瞎说,这事儿最好先别张扬,否则,麻烦多了。”
凤姐忙着捂住嘴巴,手指指指天上:“你是说?”
贾琏点头又摇头:“小心为妙。”又道:“今日就让他们两口子回家去住。”
凤姐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哦!”
翌日重阳节,原本甄英莲要进宫去陪伴,却因为怀孕去不得了。
这日趁着过节,尤氏带着一群丫头婆子小姨娘,过府给贾母请安,顺便把甄英莲接回家去了。宁府这几年尽出丑事儿,正需要甄英莲这喜胎回去镇镇。
贾芸也十七岁了,九月十八,两家就过了草帖子,请了高僧和八字,批曰:上上大吉。
杜老爷子着急抱孙子,十月初十两家就放了小定,约定来年三月初十下聘成婚。
荣国府顿时又忙碌起来,因为梨香院的院子太小,贾琏决定贾芸结婚还是在萱草堂摆酒。这也是本着公平对待,贾芸贾蓉都是贾琏的侄子,又是他培养的左右手,贾蓉在荣府萱草堂成亲,贾芸的婚事也要办的漂亮。只不过,贾芸原本住在梨香院,这本就是贾琏的恩赐,婚房就不需要设在萱草堂,不然,五嫂子真要怀疑,凤姐抢他的儿子媳妇了。
这一次,贾琏警告凤姐:“不要给杜姑娘单独炖汤了。倘若他们一二年怀不上,那时候再说。”
不然传出去荣国府盛产双胞胎,真的就怀璧其罪了。
这一年的春节,举国欢腾。
荣国府一早就请了篾匠进驻,在荣宁街两边挂上五颜六色的灯笼,五光十色的灯笼照耀得荣宁街的夜晚如同白昼一般。
正月初一到初三,贾氏族亲都来荣宁两府拜年,凤姐准备了几大箩筐穿着红丝线的铜钱串子,只要是到家拜年的管是大人小孩,一人一串龙钱串子蹭喜气。
那跟随贾琏投军的二十个孩儿兵,贾琏给他们在演武厅安排了集体宿舍,仿照西山制度,两人一间,里面起居间,外面起坐间,除了不能开火造饭,其余书柜衣柜书柜一应俱全。
初四开始,荣国府就开始了吃请请吃的联谊活动。这些孩子兵成了贾府最精干的府兵,四处巡逻,各处看守,这一年荣国府一个正月过下来,没有慢待一个客人,也没丢失一件碗盏茶具,由此可见这些孩子的细致入微。
正月十五,荣府门前早早扎起了高耸如山的鳌山。
鉴于荣府女眷出行屡屡出事,甄英莲又有孕在身,贾琏提议今年不出去走病了,只把荣宁两府之间的槅门打开,女眷就在两府的后花园子玩耍,后花园子里也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白雪朦胧,灯下游览,别有一番滋味。
为了让姐妹们玩得畅快,贾琏也是下了功夫,凤姐做东,满院子花园子挂上了谜语灯笼,凭你是主子奴才,猜中了不仅可得灯笼,还有一份赏银。
后街的族人俱来参与,一时间,荣宁两府后花园子竟比荣宁街上还热闹。
宁府尚未出孝,贾母发话,让尤氏带着一班小姨娘出来玩耍,散散心。
贾珍恬不知耻,竟然携带尤三姐也来了,新年大吉,众人也只要忍耐一二。
阖府之人都不大乐意理睬尤家的二姐三姐,却也没人恶言相向。
大家只玩到挂钟敲了十二下,这才各自回家歇息去了。
孰料,这日贾琏凤姐参了一场欢喜禅,刚刚入睡,忽听得外面锣鼓声响,贾琏惊醒动问:“出了何事?”
外头守夜的婆子忙忙回禀:“回禀二爷二奶奶,东府花园子里的天香楼忽然走水,那边的下人发现了,敲锣鼓求救,这会子后街的族人都去了东府救火。只是那火势太大……”
贾琏不等她说完已经翻身而起,凤姐随即起身,协助贾琏穿戴,贾琏匆匆出门,吩咐凤姐:“看好孩子们,不要使他们受了惊吓,我去看看。”
贾琏首先到了演武厅,叫起二十个孩儿兵:“速速围住宁府前后门,不许闲杂人等随便出入。”
孩子们自去办差,贾琏这里急忙飞掠过府,却见天香楼已经烧成了火海,虽有族人不停地泼水,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飞檐与走马转楼已经开始塌陷,人已经无法进去了。
贾琏打消了进去的念头,他是血肉之躯,无法跟烈火对抗。贾琏的神识迅速覆盖整个天香楼,很快就发觉了贾珍的踪迹,只是此刻贾珍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起火,大约是活不成了。
贾琏很快发觉这场火灾不寻常,因为现场竟然有三人。两男一女,另一个男子竟然是尤二姐的丈夫贾瑞。
贾琏之所以知道此人是贾瑞,因为贾瑞虽然被捆住了手脚,身上已经着火,却还剩下一口气,他冲着那个站在屋子中央,已经浑身着火之人喊道:“你不愿意□□可以说啊,如何这般歹毒?”
贾琏闻听这话悚然而惊,忙着仔细查看看有无第四人,却是现场再无活人,心下稍安。
但听尤三姐笑声如鬼魅:“你这个畜生,你知不知道我二姐姐已经怀了身孕?你竟然把她送给贾珍糟蹋,我们姐妹贫穷,却不是粉头,容不得你们这般作践。所以,你怨不得别人,这一切都是你自找。学什么不好,偏学畜生□□,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我反正已经没活路了,就让我拼着一死,替我姐姐外甥找一条活路。你应该感谢我,我心软,才给你留下一滴血脉,只有你死了,我姐姐与外甥两人才能活得像个人样,所以,你安心去死。”
闻听□□二字,贾琏心里一阵羞惭,实在是贾珍这人真是太没道德底线了。
贾瑞这人已经让人无法忍耐,死了也好。这样的三个人死在一起,真心无法给官府族人们解释啊。
贾琏再人群中看见贾蓉,果然没瞧见贾珍,贾琏已经确认,那死人正是贾珍,却故意喝问:“你父亲呢,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怎么不见踪影?”
贾蓉看见贾琏顿时有了主心骨,忙着奔上前来拉住贾琏:“已经派人去找了,却不知为何还不见人影。”
这话落地,却见尤氏披头散发而来,见了贾蓉贾琏惨声呼救:“二叔,快快救人啊,你大哥还在楼上呢。”
贾琏再看火势,楼台已经垮掉,大部分楼宇已经花为灰烬,微微摇头:“这样的大火,人若是在,即便出不来也会呼救,大嫂您听,哪有一丝声响?”
尤氏闻言顿时呆住了。
贾琏见状却是问道:“夜半三更,大哥哥上楼作甚?“尤氏顿时以手遮面,痛哭失声。
贾琏挥手:“蓉儿,送你母亲回去,这里有我张罗。”
贾蓉去了,贾琏吩咐兴儿:“今夜街上不宵禁,你去顺天府报案,就说宁府因为不明原因走水,疑似有人葬身火海,让他们派人前来勘验。”
眼见火势汹涌,越泼水越烧的旺,贾琏果断下令:“大家都散开些,这火势已经无法遏制,大家退开些,谨防楼房坍塌伤人。
众人依言退开,却是依然没有离去。
一个个心里都在琢磨,这几年宁府真是霉运当头,好好的举人老爷死了还没满孝,儿子却又烧死了,这宁府莫不是撞了邪了?
可是,贾珍虽然死了,贾蓉却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婿,这话谁也不敢说。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贾代儒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看着熊熊的大火扑地痛哭:“瑞哥儿,你在哪里,你答应一声啊,我是祖父啊?”
贾氏族人闻言个个惊愕,其中三太爷四太爷五太爷一起上前搀扶六老太爷:“六弟,你这是做什么啊,出事的是珍哥儿,你哭什么瑞哥儿啊?”
贾代儒满眼悲痛,捶地嚎哭:“他媳妇回去说的啊,瑞哥儿就在楼上跟珍哥儿喝酒啊!”
这话一说众人俱皆沉默,半年来贾瑞的确得了贾珍的青眼,时常一起聚众赌博饮酒,学里的孩子不止一次反应,贾瑞常常半途退堂,去跟贾珍聚赌吃酒。
他甚至常常带着他媳妇去宁府一住几日。因为尤二姐跟尤氏是姐妹,众人也没觉得奇怪,只觉得,贾瑞搭上了贾珍,做了连襟,这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当然也有知情人,比如贾璜,他每次都跟贾瑞贾珍一起聚赌吃喝,虽说大家聚赌整夜,可是贾珍每每会半途找借口离开,有时候甚至一去不回。问起,他却说去给敬老爷上香磕头,结果在灵前睡熟了。
贾璜因此留意了一二次,却见贾琏进了尤二姐的房间。这事儿参与聚赌的贾璜贾珖贾琼心中有数。
此刻,他几个交换下眼色,齐齐撇开了脸,不敢再看贾代儒。
众人正在劝慰贾代儒,却见贾蓉带领着顺天府的衙役过来了。
贾蓉闻听贾瑞也在楼上,面容一阵扭曲,眼里尽是厌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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