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
“草原上的乌仁图娅,我身上穿的是汉装,你确定我不是汉女?”倾雪故作疑惑道,在宫内待的久了,找个人逗逗也不错。
乌仁图娅一时膛目结舌,“你骑马那么熟练,怎会不是满人?”
倾雪勾唇一笑,清冷而魅惑,“小妹妹,我出来的时间不早了,该回了。”
说着,倾雪驾马离去,二三十名侍卫策马紧随其后。
“喂!”乌仁图娅很是气愤,“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满人,还是汉人呢?”
倾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带着虚无缥缈,“小妹妹,下次见面,你就知道了。”
“一口一个小妹妹,你也不比我大。”乌仁图娅轻声嘀咕。
“格格!格格!”隐隐约约,远处传来数道声音,
“麻烦!”乌仁图娅低喝,一鞭子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前蹄扬起,卖力奔跑起来。
营地中央御帐
几名随侍的太监、宫女,看见倾雪进来,恭敬行礼,而后依照以往经验,躬身退下。
“倾儿,终于玩够了?”康熙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头也不抬道。
倾雪不答,端起康熙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
“皇上近日火气旺盛,倾雪心里害怕,自是要出去躲躲。”倾雪说着心里害怕,可清冷的面容上,哪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康熙手中毛笔顿了顿,语气淡淡,“朕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你还会害怕?”
倾雪浅浅一笑,一个旋身坐到康熙腿上,“皇上威严很重,倾雪怎么会不怕。”
由于倾雪扰乱,康熙奏折也批不下去了,揽住倾雪,在倾雪额头落下一吻,叹道,“朕真是越来越拿你,没有办法。”
放松自己身体,依在康熙怀里,倾雪弯了弯嘴角,“这对倾雪来说,可是值得欢庆的好事呢!”
“好了,倾儿别扰朕了,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康熙笑着放开手。
倾雪波光潋滟的眸子一转,在想一会儿出去去哪。
看出倾雪的小心思,康熙警告落下,“不许离开御帐,就在这儿陪朕。”
像是觉得还不够,康熙又向外命令道,“没有朕的命令,皇贵妃不得出御帐。”
“奴才遵命!”
倾雪眸光黯淡下来,整个人丧失了精气神。
96、太子之误 ...
“皇上, 十八阿哥病了。”李德全掀开帘子禀告。
“还不叫太医去瞧瞧。”软榻上倾雪睡得昏昏沉沉,康熙看了倾雪一眼,声音压低道。
“十八病了?”倾雪迷糊中听到这几个字,睁开眼睛。
“是啊, 十八阿哥一直吵着要见娘娘呢,娘娘您看…”李德全抬手抹了抹眼角。
康熙一口否决,“倾儿,十八病了, 你去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李德全暗暗心寒,得, 皇上这句话要让十八阿哥听见,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外面如今都盛传,皇上如何如何疼爱十八阿哥,可在李德全等知道内情的人来看, 皇上只不过是爱屋及乌而已。
因为皇上喜欢皇贵妃,所以连带着皇贵妃名下的十八阿哥,都得到皇上喜爱。
李德全是明白人, 在皇上心里, 若比较起来, 十八阿哥还不如皇贵妃的一根手指头,让皇贵妃为十八阿哥涉险, 皇上决计不会答应的。
“我没说要去。”倾雪撑起身体,白了康熙一眼。
这回康熙疑惑了,“倾儿?”
“十八这次得的病, 很可能有传染效果,李德全你去找杜太医,给十八阿哥医治,记住一切都听杜太医的。”倾雪郑重其事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李德全躬身应是。
李德全退出营帐,迎着康熙怀疑的眼神,倾雪垂下眼睑,“皇上,这些别问好吗?”
康熙身为帝王,一切惯于掌握手中,说这句话的时候,倾雪自己都没有多少把握,康熙会答应。
谁知,康熙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倾雪一眼,没有追究。
倾雪大大松了一口气,希望小十八能安全度过这一关。
第二天木兰围猎开始,倾雪使了点小手段,让康熙同意自己也参加。
当然,康熙不是无原则,宠着倾雪的,命令倾雪在木兰围猎当天,不得离开他半步。
倾雪一咬牙,想着虽然没什么自由,可毕竟能参加,遂勉强同意了。
木兰围猎可是相当热闹,鼓声喧天,来往马蹄奔腾,地面震动不休,蒙古诸部列阵以待,康熙大手一挥,“出发。”
一声号令,万马奔腾,康熙冲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随驾的阿哥,倾雪做普通侍卫打扮,驾马和其他侍卫,跟在康熙身后。
林中树木郁郁青青,或许被如此大的动静惊到,一只野鹿从草丛中,惊慌跳了出来,康熙弯弓搭箭,咻,一箭射出,带出的猛烈破空声,令周围树叶轻轻摇晃。
野鹿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四蹄在地上蹬了几下,彻底了无生息。
“好!”后面叫好之声震天。
扑棱棱!附近树上的鸟儿受惊,煽动翅膀,全部振翅飞起。
刚猛,霸气,这是倾雪此时从康熙身上,看到的四个字,她清浅一笑,如此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帝王,是她的男人,想想都感觉很骄傲有没有!
倾雪目光在康熙身上,停留的有些久了,康熙转过头,淡淡一笑。
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倾雪暗自嘀咕,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到处释放荷尔蒙,不过说实话,康熙容貌并不显老,时间的沉淀,让他像酒一样,越来越让人迷醉。
眼见不少人随着康熙的视线,目光锐利的扫了过来,倾雪忙低头压低帽檐避开。
康熙袍角飒飒飞扬,策马而行,一名侍卫前去拾取猎物,其他人全部紧随其后。
到得密林深处些,蒙古王公、王子台吉、皇子大臣悉数散开,这是到了分开狩猎的时候,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武,这些人会努力狩猎,以期望得到皇上嘉奖。
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分散开,康熙瞥了胤禛一眼,随口道,“老四,你怎么不去狩猎?”
“回皇阿玛话,皇阿玛乃是天子,儿臣认为跟在皇阿玛身边,猎物会收获更多。”胤禛恭敬答道。
倾雪扶了扶帽檐,压制住嘴角的上扬,没想到这个冷面阿哥,既然也会拍马屁,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
康熙闻言笑骂了一句,“好你个老四,怎么想跟朕抢猎物?”
“儿臣绝无此意,请皇阿玛恕罪。”胤禛板着脸,翻身下马跪下。
“起来,朕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跟在朕身边,待会儿可别抱怨皇阿玛,不给你留一只猎物。”康熙看上去心情很好,笑言道。
“射猎本就各凭本事,真如此,儿臣输的不冤。”胤禛答。
那是?倾雪看着一处方向,面容呆滞中夹杂着惊喜,不再理会谈话的两人,双腿一夹马腹,直接策马过去。
如此突兀的动作,惊动了康熙和胤禛,康熙看着那个熟悉身影,低斥道,“胡闹,拦下她。”
两个御前侍卫听令,打马上前,拦下倾雪。
倾雪神色颇为不满,命令道,“让开。”
“来时朕怎么跟你说的?”康熙声音威严,透着几分不悦道。
倾雪身影一僵,波光潋滟的眸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她策马转身,语调款款,“皇上,我想要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你又看上什么了?向朕讨要。”康熙面容很平静。
倾雪讨好的拉了拉康熙的袖子,嗯,怎么看着这场面有点古怪呢!一个侍卫男子讨好的,去拉另一个中年男子的衣袖,瞧着怎么那么像断袖呢?
当然,在场的人不会有这个想法,从胤禛到御前侍卫,都知道倾雪的身份。
倾雪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不远处的一个黑白毛团,“我要那个。”
康熙随着倾雪指的地方看去,一个小动物,没什么特别的,“纳穆哈!”
“奴才在。”纳穆哈下马跪地。
“你去把…”康熙道。
“一起去。”倾雪打断康熙的话,眼中难得的流露出渴望。
康熙顿了顿,深深的看了倾雪一眼,“依你。”
为了防止惊动黑白毛团,一行人都下了马,悄悄接近。
一个半米高的小团子,黑白的皮毛,大大的黑眼圈显得憨态可掬,倾雪眼冒星星,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整个人都扑过去了。
康熙关注的重点,则和倾雪不一样,首先注意的是黑白团子锋利的指甲,顿时眉头皱起,“倾儿,这东西有危险,你喜欢动物,朕给你抓个狐狸玩。”
“不要狐狸。”倾雪摇头。
说话的功夫,黑白团子几个滚动没了影踪,倾雪登时就急了,“纳穆哈,快带人去找。”
康熙冷冷一眼扫去,纳穆哈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霸道、专权,眼见众侍卫没一个敢动的,倾雪心里一边愤愤嘀咕,一边自己动身打算去找。
康熙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前方几道马蹄声传来,“乌仁图娅格格,跟了孤,孤许你侧妃之位。”
赫然是太子胤礽的声音!
“卑鄙,亏你还是大清太子!”乌仁图娅格格愤怒娇喝道。
倾雪迟疑了,他们的位置在一簇草丛后面,正好将身形遮挡,这个时候若动,肯定会被发现,倾雪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康熙阴沉的脸色,最后决定静观其变。
胤礽似乎笑了下,“乌仁图娅格格,孤喜欢你是你的荣幸!”
“喜欢我?”乌仁图娅语带讽刺,“太子殿下,你认为我是无知少女吗?你看我的眼神,分明是透过我,看其他女子,太子殿下许我侧妃之位,想必是我和太子殿下喜欢的女人容貌相似!”
“是又如何?”胤礽坦然承认,周围数名侍卫围住乌仁图娅,乌仁图娅没有一点能逃掉的机会。
“那不妨让我猜猜。”乌仁图娅见今天是无论如何逃不过了,反而冷静下来。
“孤果然没看错,你这幅冷静的样子,和她愈发像了。”胤礽略有些迷恋的看着乌仁图娅。
倾雪心里不安越发重了,隐隐约约,猜到了太子喜欢的人是谁。
“皇阿玛,我们走?”胤禛低声道。
康熙背负双手,淡淡道,“朕倒要看看太子能说些什么?纳穆哈,你带着人退后。”
终究,康熙还是顾忌些太子的颜面。
“奴才领命。”纳穆哈带着众侍卫,慢慢向后退去。
倾雪低头轻叹,胤礽你皇阿玛在后面看着呢,希望你不要说出糊涂话来。
让人预料不到的,不是胤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而是乌仁图娅。这个草原上娇蛮的少女,以一种冷静的态度分析,“让本格格猜猜,能让太子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想必那名女子身份,一定很不一般。”
“最大的可能是…皇上的女人!”
石破天惊!!!
倾雪不用看,也知道康熙的脸色变了,而且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想想也是,暗地里的事情,康熙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明晃晃说出来,这让康熙颜面何存?
“孽畜!”康熙眸光冷冷,吐出两个字。
胤禛面无表情,一撩袍角,屈膝跪下,“皇阿玛,这只是乌仁图娅的推测,做不得数。”
“老四,你还为他说情?此事如何,朕心中自有定数。”康熙拂然怒道。
倾雪默不作声,像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
此次木兰秋猎,事后统计,十三阿哥胤祥所猎最多,拔得头筹,康熙闻之龙颜大悦,赐下许多赏赐。
太子的事情,真的会轻易这么结束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回到营帐,康熙对倾雪态度,明显有些疏离,倾雪什么也没说,直接搬出了御帐,去了嫔妃真正该待的住处。
李德全回禀时,康熙淡淡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霎那间,皇贵妃失宠的事情,在营帐中传的沸沸扬扬,连草原上的蒙古大公们,都有所耳闻。
“娘娘。”一处华丽的营帐,夏竹、冬萱两人颇为不平。
“好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说随他们说去。”倾雪一派淡定,继续低头绣东西。
“娘娘,这是给皇上的?”夏竹好奇的瞅着。
“不是。”倾雪摇头。
夏竹、冬萱两人脸色一变,“娘娘放心,我们绝不会说出去。”
倾雪刺绣的动作顿住,心里无比好笑,这两人想到哪里去了?难道认为自己手中绣的荷包,给哪个阿哥不成?误会就误会,倾雪正绣到关键的地方,也懒得再去解释。
谣言越演越烈,明面上没人敢为难倾雪,可暗地里说什么的都有,也难怪,倾雪在宫中受宠十年,十年里无论发生什么,都恩宠不衰,宠冠后宫!
随驾的后宫嫔妃,一个个不动声色,等着看热闹,待在后宫十年的她们,真真切切知道,皇上对皇贵妃,那是在意到骨子里,如果妄想趁皇贵妃‘失宠’,前去找茬、挑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这回不知道谁会死?
这种态度,让幕后策划的人急了,皇贵妃是皇上的人,能找她麻烦的,也只有嫔妃,其他人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皇贵妃营帐
“禀娘娘,外面有一个蒙古格格求见。”一名侍卫单膝跪下通传。
“蒙古格格?”倾雪挑了挑眉,“让她进来。”
“是。”侍卫恭敬道。
乌仁图娅进来,看到倾雪的容貌,惊呼出声,“是你?”
“乌仁图娅格格,我们又见面了。”倾雪半倚在软榻上。
“没想到,你就是那个让太子念念不忘的人。”乌仁图娅目光复杂。
“大胆!”夏竹、冬萱喝道。
倾雪摆了摆手,夏竹、冬萱不善的看了乌仁图娅一眼,退到旁边,“你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乌仁图娅认认真真打量倾雪,有些疑惑,“你不怕我传出去?”
“随你。”倾雪态度漫不经心。
不可置信!乌仁图娅蒙了,她自以为的杀手锏,没想到激不起一点反应。
“被当作替身,所以你恨我,停止你的举动,继续下去,不止是你,你的部族都会受到牵连。”倾雪缓缓道。
乌仁图娅恍然大悟,“木兰围猎时,你听到了?”
“不止是我。”倾雪补充。
乌仁图娅忽而笑了,“皇上也听到了?所以你这个皇贵妃失宠了,难怪你不怕。”
认为自己猜到了一切,乌仁图娅笑得很开心。
倾雪眼神有淡淡的怜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外如是。
“你那是什么眼神?”乌仁图娅收敛笑容,很不满,“怜悯我?别忘了你现在自身都难保!”
倾雪没再说什么,只摇摇头。
夏竹、冬萱看不下去了,上前强行拖着乌仁图娅离开,乌仁图娅挣脱,“我自己走。”
乌仁图娅离开后,夏竹、冬萱看着倾雪,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倾雪抬了抬眼道。
“娘娘,乌仁图娅说的是真的?”夏竹面露担忧。
“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没学会遇事冷静?”倾雪轻轻一叹。
“娘娘。”夏竹、冬萱两人跪下。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后宫中,难道离了皇上,我自己护不住自己吗?”倾雪缓缓站起。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夏竹、冬萱猛磕头,“皇上对娘娘那么好,分开这几天,娘娘就不想皇上吗?”
倾雪眺望着远方,清冷道,“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
…
御帐,一身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地,一五一十,详细的将倾雪的话,复述了一遍,康熙听后,久久沉默。
“皇上,奴才去把娘娘接回来?”李德全小心翼翼道。
“李德全。”康熙目光深沉,“皇贵妃既然不想回来,那就随她。”
李德全暗暗叫苦,这两位主子又扛上了,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两位主子闹别扭,遭殃的是他们这帮奴才。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康熙约束,倾雪过得很舒服,每天骑马出去跑一圈,渐渐地胆子越来越大,命几名侍卫准备好,烧烤一应用品,带着夏竹、冬萱,打算在科尔沁草原上,来次野餐。
两个丫头很忠心,倾雪曾提出过,给她们安排一个好人家,两个丫头死活不同意,非要留在宫中,在倾雪心中地位很重。
“娘娘,这样真的好吗?皇上会不会怪罪?”出来后,夏竹、冬萱先想到的不是玩乐,而是设身处地的为倾雪着想。
倾雪清浅一笑,“你家娘娘现在是戴罪之身,一条是罪两条也是罪!”
夏竹、冬萱表示淡定,自家娘娘口中,经常冒出一些新鲜词汇,她们都习惯了。
连续几天骑马出来,将附近逛了一个遍,知道哪里风景好,倾雪直接带着人去了北边。
到了湖边,发现已经有人到了,侍卫们翻身下马行礼,“奴才给八阿哥、九阿哥请安,八阿哥、九阿哥吉祥。”
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一打马袖,向倾雪行礼,“请母妃安!”
“起。”倾雪骑在马上,从容不迫。
胤禩温尔尔雅一笑,年龄增长,让他越发有魅力,“母妃竟然在此,我和九弟先行告退,就不打扰母妃了。”
倾雪没有做挽留的举动,因为依身份而言,那不合适。
等牵马退的远远地,胤糖开口,“八哥,你放下了?”
胤禩笑得温文尔雅,“我想过放下,可总是放不下。”
“所以你给倾雪下药?”胤糖抱着试探的想法,说出口。
“对,药是我命人下的。”胤禩笑容不变。
“你知不知道孩子,对后宫的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胤糖攥紧拳头,差点一拳砸出去。
“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胤禩微笑,轻声道,“可我不想倾雪怀上皇阿玛的孩子,也就是我们的弟弟妹妹。”
“八哥,你疯了?”胤糖妖孽的脸扭曲。
胤禩轻摇头,“九弟,我是疯了,可众阿哥中不止我一人疯,太子是一个,四哥也算一个!”
“好不说这个,八哥你想过没有,皇阿玛若发现了呢?皇阿玛对倾雪的孩子,可期待的紧。”
“另外,倾雪知道了,你认为她不会恨你吗?”胤糖急怒攻心,一连发出两个疑问。
“这两个问题,我都能回答。”胤禩微笑,“第一,下药的是太子,皇阿玛查,也只会查到太子身上。”
“第二,倾雪知道确实会恨我,可她永远不会知道,不知道就不会有恨。”胤禩笑得很温柔。
“八哥,这才是你的本性吗?在八贤王的面具下,隐藏的是一只妖怪。”胤糖压抑着怒气,讥讽道。
“如果做妖能得到倾雪,我愿化身为妖!甚或是魔!”胤禩微笑,一字一句带着毁灭的力量。
胤糖彻底没辙了,翻身上马,驾马离开。
胤禩转头,冲倾雪的方向笑了笑,轻声道,“太子马上就不是太子了,我离你又更近一步。”
“驾!”
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胤禩疾驰出去。
…
“娘娘,还是我来。”夏竹伸手,想接过倾雪手里的烤肉。
“你知道怎么烤?”倾雪侧身轻轻巧巧避过。
“这个…”夏竹、冬萱面面相觑。
“你们等着吃就好。”倾雪不熟练的翻动了几下烤肉,找着感觉。
“哪有娘娘劳累,奴婢坐着看的道理,带的食材多,奴婢可以试着学。”冬萱脑筋一转,说出这句话,一旁的夏竹,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
“娘娘!”李德全带着一队侍卫,焦急的赶了过来。
97、谈话 ...
“李德全, 你来的正好,来尝尝我的手艺。”倾雪故作没看见李德全焦急的神色,眉语目笑道。
“娘娘唉!”李德全苦着一张脸,“您就别戏弄奴才了, 皇上病了,您快随奴才回去!”
“哦,皇上病了?”倾雪挑了挑眉。
李德全猛点头,期待的看着倾雪。
“那应该赶紧找太医才对, 李公公你找我干什么?”倾雪浅笑,这会儿想起她来了, 门都没有。
李德全面容僵了,而后小心翼翼道,“娘娘,您不去看看…”
“不去, 我又不是太医。”倾雪摇头。
“娘娘。”夏竹、冬萱轻轻拽着倾雪的衣角。
倾雪面容不变,“李公公,皇上病情要紧, 身边不能少了伺候的人, 你还是赶紧回。”
李德全无可奈何, 见倾雪丝毫不为所动,一甩拂尘, 走进压低声音道,“娘娘,奴才知道您心里委屈, 可皇上的身子是顶重要的,您就和奴才回去?”
倾雪后退一步,目光清冷,“皇上身边从不缺少伺候的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更何况这段时间,皇上相当不待见我呢,本宫就不去碍皇上的眼了。”
最后一句,倾雪恢复了自称,要知道,先前都是称我的,可见倾雪真的相当生气。
李德全叹息,“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打扰娘娘了。”
马蹄奔驰,一队人马转眼消失。
“娘娘?”夏竹、冬萱轻声道。
“东西烤好了,来快吃。”倾雪检查了一下烤架,发现烤肉都熟了,色泽金黄,滋滋冒着油,肉香扑鼻,引人食欲,从烤架上取下,小口小口的吃着。
一边吃着,倾雪心里开始数数,她可不相信,依康熙的老谋深算,明知她不会回去的情况下,只派遣了李德全过来。
刚数到一千,倾雪勉强吃了一个半饱,远处马蹄声势浩大,地面震动强烈,逐渐向这里接近,倾雪带出来的侍卫,一个个聚拢过来,拔出刀剑严阵以待。
“收起来,是自己人。”倾雪神色颇为遗憾的,放下手中烤肉,拿出手绢擦手。
倾雪虽然这么说了,可侍卫们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他们护着的人可是皇贵妃,真要出了一点差池,在场的人都要跟着陪葬,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地面震动越发接近,足足一千骑,出现在视线中,领头的是御前侍卫统领鄂那海,鄂那海带着人翻身下马行礼,“娘娘,皇上有命,让您速回营帐。”
“知道了。”倾雪扔下手绢,一手搭在马鞍上,身形潇洒、灵敏骑上马,一拉缰绳,率先疾驰而出。
“保护娘娘!”鄂那海喝道,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领着一千骑呼啸跟上,徒留下夏竹等人面面相觑。
倾雪马术并不精湛,虽然第一个冲出,但很快被一千骑追上了,马速如风,一行人在营帐门口没停留,直冲而过。
一路来到中央御帐,速度才渐渐放慢,倾雪下马,向御帐走去,说实话,康熙这段时间的疏离,让倾雪无比寒心。
进了御帐,只见康熙面色微白,靠在软榻上处理政务,倾雪按着规矩,恭敬跪下行礼,“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没喊起,倾雪就一直跪着,帐内的气氛相当诡异,李德全悄悄带着人退了下去。
“过来。”盯了倾雪看了半响,康熙低沉道。
“是。”倾雪继续保持恭敬态度,往前走了几步。
“倾儿,你又在跟朕怄气?”康熙放下折子,悠长的叹息。
“臣妾不敢。”倾雪一板一眼答。
康熙笑了,“嘴里说着不敢,可你回回顶撞朕。”
倾雪有些哑然,口中仍恭敬答道,“请皇上恕罪。”
康熙眼眸一冷,将案几上的茶盏掷在地上,碎片、茶水四溅,“倾儿,你被朕纵容的太无法无天了!”
“皇上的纵容,臣妾受之有愧。”衣角被溅上茶水,倾雪仍面色不改,十年中康熙不知道发怒过多少次,已经见怪不怪。
“放肆!”康熙沉下脸。
倾雪从善如流跪下。
康熙踱步到倾雪面前,抬起倾雪的下巴,逼视道,“你跟朕这么倔,怎么没见你对老八这样?”
倾雪莫名感到好笑,“皇上难道认为我和八阿哥有私情?”
“你今天出去,怎么那么巧遇到老八?”康熙怀疑道。
“随皇上怎么想。”倾雪闭眸,先是太子后是八阿哥,爱误会误会去。
康熙深邃的眸子越来越冷,冰寒彻骨。
李德全一直在外听着里面动静,听到此暗叫一声糟糕,连滚带爬的进来,“皇上,娘娘也是在气头上,一些话做不得数的。”
康熙目光盛满威压的看着倾雪,等待倾雪的解释。
倾雪睁开眼,讽刺笑了下,“皇上说的不错,倾雪是对八阿哥动心过。”
李德全脸色惨白惨白的,忙对倾雪使眼色,娘娘您这是在点火呀!
果不其然,康熙盛怒掩都掩饰不住,周身气势恐怖至极。
李德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即使如此,仍不断给倾雪使眼色。
不能玩的太过了,倾雪深知点到即止的道理,款款站起,“一报还一报,皇上这种的滋味如何?”
康熙一愣,当真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良久,怒气渐歇,发出沉沉的叹息,“以后别拿这个气朕!”
“明明是皇上先提的。”倾雪浅笑。
康熙无奈,伸出手臂把倾雪纳入怀中,“现在气消了?”
倾雪别过头,“没有。”
“连朕都被你戏弄了,还想气到什么时候?”康熙抚着倾雪,如丝绸的黑发道。
“我要那个黑白团子。”倾雪提出要求。
“不行,那动物爪牙锋利,不知轻重会伤到你。”康熙一口回绝。
“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见两位主子和好了,大大松了一口气,回答的极为利落。
“朕前日猎来的东西呢?”
李德全起身脚步匆匆,“奴才这就去拿。”
一番对话,倾雪疑惑不解,康熙伸手拍了拍,示意稍安勿躁。
不一会儿,李德全提着一个蒙布的笼子进来,样子甚为小心翼翼。
“倾儿,打开看看。”康熙笑道。
倾雪半信半疑的掀开布,露出里面一个精致小巧的笼子,笼子里关着,刚出生的两只小狐狸,颜色一白一红,两个小小的一团,正在闭眼憨睡,看着煞是可爱、软萌。
看出倾雪很喜欢,李德全躬身道,“娘娘,这几天万岁爷时刻惦记着您,知道您喜欢小动物,皇上专门去了一趟树林,去猎狐狸。”
倾雪神色微微动容,“皇上病是怎么回事?”
李德全把头深深低下,“皇上去看了十八阿哥。”
倾雪面色焦急的看着康熙,康熙摆摆手,“朕没事,只是染上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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