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被打醒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看了眼面前玄袍玉立的男子,好不容易找回点意识,想起晕过去前的情景,险些要再晕回去,嘴里不停喃喃道:“完了,那丫头死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谢远琮闻言寒气逼人,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来不来得及,本小侯陪你一道去问问李元征,如何?”
谢远琮自从亮了镇槐门的腰牌,带了人上楼后,场面就僵持住了,门口被镇槐门人守着,也没人敢妄动。
这儿动静闹得这么大,男人们也都赶过来了,有自己的女眷在上头的,放心不下想要上去。
但想是一回事,上不上得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正胶着间,忽从上头传来动静。没一会便见谢远琮带着一众镇槐门人下来了。
守在门前的全都让了开来,只见谢远琮迈步走出,其身后一人手里拎着吴氏。
吴氏双颊红肿,脸色恍惚惊惧,当众似物件般被人拎拖着走,早就没了半分仪态。
闻声而来的太子郑峋正好见到此情形。毕竟扰了的是他的宴,当下便要上前。
然而堪堪对上谢远琮视线,他不觉停下,最终任由他们将人从宴上带离。
待人走远后,太子不禁凝神沉思。
刚刚谢远琮那个眼神,若没看错,仿佛是警示他休要挡路。这人身上的这等威压极为少见,没想到父皇竟会给这个谢远琮镇槐门的腰牌。
这位侍御史,他今后势必要更为留意警惕。
宁方轶是跟随在太子身后而来的,他只看到了一众离开的背影,想到之前谢远琮的争锋相对,一时神色不明。
纪初苓之前就被谢萦强拖着去找大夫了,此时已在一间内室上好了药。她隐约听见外头喧闹,也不知她走后又发生啥了。
谢萦正帮她将袖子卷下来,想起刚看到的被宁氏掐的地方,忍不住颦眉说道:“这手也太重了。”
纪初苓神色一黯:“……”
她知道谢萦指的什么,可她也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
见她神色,谢萦转而问道:“苓妹子怎么会摔下来?”
面对谢萦,纪初苓本能不设防,直言道:“也不知道是被谁推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你也不用担心了。”谢萦点头如此回道。
就小琮刚那副脸色,她从来都没怎么见过。但有人要倒霉是没跑了。
她当真确信她家这阿弟是开花了,就是这苓姑娘才这般大,不知是喜是忧。
荣王整个人跨坐着,让纪凌锋悄然退下后,远远看着谢远琮带人离开,嘴角冷抽,一把捏碎了手中瓷杯。
“就说这谢远琮哪来的胆子敢阴本王,还弄了几回都弄不死,原来他娘的是我父皇的一条狗!”
他啐了口粗语,招了心腹上前,阴恻恻骂道:“他当自己做了父皇的狗本王就不敢动他了?本王岂是那种鼠胆?”
荣王在气头上,那心腹连声也不敢应只连连点头。
郑予膺想到什么,又嗤了声。欲成大事者怎能畏畏缩缩!父皇多疑,郑峋敢把对他的针对摆给父皇看吗?他办宴一张帖子还不是得往荣王府递?
他有胆子递贴,就当他不敢来了?
而此时园中一处独辟雅亭中,二皇子正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呵呵地将楼榭那的戏从头到尾看完了,哎哟了一声,撑着自己圆墩墩的身子站了起来。
就这么个动作,他额头上也已冒了一头的汗,边上侍从见了赶紧递了汗巾过去。
二皇子正擦着脸,忽然听到脚边传来了软软的猫叫声,他低头去瞧,只见小白猫喵了几声,在他的脚踝上蹭来蹭去。
他嘴一咧,眼睛立刻就成了条缝,吸肚子弯腰伸手,小白猫就扑进了他怀里。
“哎哟哟,我的小喵喵这是跑去哪了,让我好找。这儿好不好玩啊,咱今儿没白来是不是。”二皇子挠着它脖子,转了身慢悠悠的回去,嘴里哄逗着。
小白猫爪子拍着他,不满的喵喵叫唤两声。
“我的小喵喵原来是饿了,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咯。看起来有个叫户部的小鱼干可以动嘴了,喵喵要不要尝一尝啊,可香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琮琮[不明白]:我是人啊,我能开出什么花?长姐你这思想很危险。
噫……今天份的更新,先小吐一口血
至于明早八,有就有,木有就木有,木有就是赶不粗来,擦擦嘴角先遁了。
32.掀露
当日品花宴结束。太子妃怀子的事无人谈论, 反而是李府吴氏蓄谋害卫国公府的二姑娘坠楼一事, 在与宴人士中全部传开了。
同时传开,还有另一件事。
镇安侯府的小侯爷在宴上亮了镇槐门腰牌,带着一队镇槐门众,架着吴氏离宴后,直接进了李府。
这听起来可比推个姑娘下楼要骇人多了。
李元征当日好好的安坐家中, 府里突然间就闯进了这么一群人,整个人都懵了。
待看清那块镇槐门的腰牌后,李尚书冷汗涔涔, 敬立堂下, 腿肚子都在打颤。
但凡镇槐门办的事, 那一向都是出自于圣上的指令。且镇槐门手段如何, 就算没亲眼见过也不代表没听闻过。
可这谈及色变的一群人,今日冲进的却是他的府邸!
李尚书惊疑不定,忙翻出自己近来所为件件省视,是否有哪犯了圣上忌讳? 还是私下的哪桩被捅露了。
可等他认出被拖来的那个蓬头散发的女人,竟是儿媳时, 李元征本就吓懵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是这吴氏犯了什么事?
那这女人也太过有能耐了,竟能把镇槐门都给惊动了!
谢远琮带人进了李府,冷面立于堂上后,不作多言, 只让人将李存疏押来。
等二子被人带上来押跪在吴氏身侧后, 一张案纸才被掷到了不明真相的李元征面前。
李元征扫视完当下双手打颤,不仅握不住, 连站都站不稳了。
长子竟非死于意外,李家更是还出了这等丑事,而他却到这一刻才从别人那知道真相,李元征怒火中烧,直接冲上往二子脸上招呼了一拳。
李存疏亦不知怎会好好的招惹到了镇槐门,忽然被粗蛮带来,还没弄清眼前情况,就被父亲斥声打骂。
拾那案纸一看,上头竟清清楚楚写着他与吴氏长久以来暗通款曲,且被发现后溺杀李昊之事。
其中更有为求灭口,谋害卫国公孙女的细则。
意欲掩盖之事就这么被赤.裸裸揭在面前,李存疏本就看得胆战心惊,再听吴氏崩溃哭诉,今日在太子宴席上害纪初苓一事。
一时间只觉天塌地陷。
吴氏怎会蠢到如此地步,瞒着他做了这种事!
她是疯了才在品花宴上,在那么多双眼下动手。即便得手,纪初苓当众死在太子妃的宴上,纪府会干休,太子会不彻查?她能躲得掉?
她是嫌知道的人太少?偏还要去把东宫也给牵扯进来。
更别提现在是被镇槐门的人提着带回来的。
面对李存疏责难,吴氏边哭边笑,已有疯癫之状。
谢远琮面色冷淡,对李家这些纠葛争执没半分兴趣,冷眼看了三人一会,不出一言便起身要离去。
李元征见此急急追了上来。这位来了要命,就这么走了更为要命!
便是李元征此刻心里万般折磨,也要先在谢远琮这里求一条活路。
他治府不严教子无方,出的这等事虽然关起门来只是李家家事,但惊动镇槐门,李元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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