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责。你良心过得去吗?”
镇安侯听见声音看来,说道:“哟,臭小子怎么来了?”
“爹,不是说了不可使枪,你又手痒?又不怕闪腰了?”
镇安侯将枪拾起,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一种再被抓包的微微窘色,没好气道:“去,比你娘管得还多。”
正说着,他走近后一眼就看到了谢远琮身边的纪初苓。纪初苓模样本就娇美,跟画中仙似的,今日还精心收拾过,任谁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再瞧。
镇安侯仔细打量了下她,又看向了自己的臭儿子。两人齐齐往跟前一站,天造地设一般,不需问都知是谁了。
他顿时就怒了。臭小子怎带人来也不说一声,竟害他被未来的儿媳看到了如此丢人的一面!
刚勉强武了几下,还撑出了一身汗,都不敢再走近了瞧,怕熏着人娇滴滴的小姑娘。
孩子他娘还特地刚给他新做了圆领袍子呢,早说一声,他今儿就拿出来穿了!
纪初苓不知镇安侯为何看到她后就突然拉下脸来,忙回过神赶紧见礼叫了声侯爷。毕竟是战场枪影血刀中拼出来的人,有种极强的威压,再加上他下颌那一道长伤疤,瞧来更令人心添几分惧意。
她心里不免打起了鼓。镇安侯这是不喜欢她,还是因她擅自前来而发怒?
谢远琮见一个冲他瞪着眼,一个低头抿着唇,顿时也不高兴了。他将人往身边护了护,冲镇安侯冷冷道:“你吓到苓苓了!”
镇安侯这才反应过来,不得又懊恼一回。头一回见未来儿媳,自己这表现也太差了。他忙拉出笑脸来作了解释,又指着谢远琮道:“我是气他这个小子,也不早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纪初苓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又因镇安侯突然这般热情而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有些无助地看向谢远琮。
最后谢远琮指了处院子,让她先去那边等,他迟些再来,才如蒙大赦一般地先离开了。
镇安侯不舍人走,可对上儿子那视线又只好作罢。他这一儿一女的,都这副德性。谢萦小时候比谢远琮还会惹事,半点不可爱,他可是一直都想要个娇滴滴的女儿啊!
纪初苓进了院子,见无人,便走着四处打量。院子里打理的很干净,各种物件都摆放得很是恰当,东西虽多却不乱。
一个角落整齐摆放着些农物果子,都很新鲜,刚摘下来的,上头还有些露珠坠着没消。
纪初苓过去瞧了瞧,这些长得太好了,她都不好意思去碰。
她一一看过,走得近了,就听到院子后头传过来什么声音,便寻着找了过去。
最后纪初苓顺着动静和香气摸到了小厨房,听清了那刀沾案板的声音。原来方才听见的都是小厨房里头忙碌的声响。
她透过窗子悄悄往里瞧,看见小厨房里只有一个妇人,头发拧作一股,松松地被簪着,袖子挽到了肩臂上,低着头似乎是在切菜心。她动作娴熟,边上都是她切好的,一段段粗细匀称跟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似的。
以纪初苓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面容白净有些富态,加上她穿着虽然简便但料子丝毫不差,想来不是什么厨娘之类的人。
这会她刚刚切完,然后把一大裹菜心装进了一个什么小缸里头,撒了一堆东西去再盖上了,好些纪初苓都不认得。
忙完这个,她便走到一筐柿子前,一转过来纪初苓就看到了正脸。
眉目那处同谢远琮如出一辙,除了猜想是侯夫人以外,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纪初苓想看清一些,脚挪开两步,不知碰到了什么。
侯夫人正在搬柿子,听见窗那边有什么声,抬头看去,正与外头的纪初苓四目相对。
纪初苓脸刷得就红了。
有个画人似的姑娘在窗外,只露了个脑袋出来,脸还红得跟石榴似的,侯夫人也很惊奇。
后又走去细瞧了瞧,冲她招手道:“孩子进来。”
纪初苓在宅子外的时候,想过千万种同两位相见的情形,可结果一个都没对上。她硬着头皮进了小厨房,先是客气乖巧地见了礼报了名。
哪想侯夫人却笑着说她知道。
“夫人认得我?”纪初苓眨着眼看她。
侯夫人将脚边一小筐柿子一提而起,说道:“琮儿跟我描述过你,和他说得一模一样。”
纪初苓忙上去帮手。这一小筐看起来可重,但夫人看着却一点不费力。中途不小心碰到了手,感到她掌心全是厚茧子。
边上有一些她之前在处理的柿子,纪初苓疑问:“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她手下忙碌着跟纪初苓念叨:“这回柿子熟得多了,再搁着得烂,都得摘下来。一些晒柿饼,一些打酱。”
说着拣了个又红又漂亮地递给纪初苓:“吃。”
“谢谢夫人。”纪初苓接过了,一边尝一边瞧着谢远琮的娘亲。其实面前忙碌着的反倒不像侯府的夫人,更像个普通的农家妇人,特别容易亲近。
才说上两句话,这会就开始不停地跟她念叨柿子怎么种好吃,柿饼怎么晒会甜了。
“萦儿要嫁人了,这些天都回侯府忙去了。我想着这几天再不来弄弄,这些得要全坏,今天就跟我那男人过来了。对了,琮儿呢?”
听说是在跟他爹说话,也就不再理了。
纪初苓中途插上了话,真心夸道:“之前吃过夫人种的桃子,从没吃过这么香甜的,夫人手艺真好。”
侯夫人一句以后想吃什么都有你的,让纪初苓整张脸都臊了。
她不好意思干站着,想要帮忙。
侯夫人就往边上让了个地儿,手把手地教她。纪初苓心中感觉很奇特,明明才是刚见面,可却像是相处了很久的家人一般。
一边弄,一边听着夫人嘴里念叨。
她问侯爷是否有吓到她。有吓到也不敢说啊,纪初苓忙摇摇头,却被一眼看穿,呵呵地爽声直笑,露出一口白牙。
纪初苓也被感染,跟着笑了出来,心头就跟暖阳烘过似的。
“你也不用替他说话,我男人我能不知道。年轻那会,他拉着的脸比现在还要吓人,我头一回见他时,还被吓哭了呢。”
“真的吗?”纪初苓好奇。侯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跟谢远琮差不多啊。她便在脑海中比较了一下侯爷冷面跟小侯爷冷面的区别。
发觉还是侯爷吓人一些。
这话勾起思绪,侯夫人手里不停地去着皮,往着窗外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是啊。我那会不在京城,在牛子村,从出生起就住那。离这远着呢,倒离牙口关近。”
纪初苓听著名熟悉,一想,牙口关,西境么?
她在舆图上看到过的。
“牛子村是个好地方啊。别的地方水都掩着黄沙,就我们那村水特别清,能一眼见底的。不过后来都没了。一天鞑罗人闯进来,所有人都没了,就剩了我一个。被塞在一个上头扑面杂草堆的大篷鸡窝里头躲着。我听那外头,都是鞑罗人的脚步声,闻到的,全都是血跟火的味道。”
侯夫人说着的话突然直转,纪初苓听得一愣,没留神险些伤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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