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橘颂难过地一头扎进姐姐怀里,束手无策,“姐姐,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看着骁哥哥被他们折磨,我到底该怎么做!”
鹿茸抱紧他,不停地安慰:“你别担心,让姐姐想想办法,办法总会有的……”
两姐弟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现已风平浪静。
入夜,皎月倒影在镜湖上,凉风习习拂来,拂得镜湖面荡起涟漪。
一抹灵敏娇小的黑影闪过,闪进深巷口,躲过巡游的侍卫,见四下没了人烟,橘颂轻手轻脚推开庭院的门扇,复关紧了大门,跑进深处。沿着清冷月光的痕迹,那里坐落着一间扣上如意锁的黑屋子。
橘颂自袖口取出一把铜锈的钥匙,急切开锁,时不时左顾右盼,一颗心嘭嘭欲跳出身体,生怕叫人发现。
“吱呀!”小黑屋的门打开,橘颂轻推而入,凄凉的月光透过门扉铺盖在骁河虚弱的脸上,凌乱发下空洞的眼睛已经没有以往的神采奕奕,那里本应该装了一片灿烂的花海,现已成为灰色的荒漠,凄凉无比。而他的身体,健壮的体魄,此刻伤痕累累,每一道伤痕都在肆意地发出嘲笑声。
活生生的一个人,竟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奄奄一息。
似有一把千锤百炼的刀剜去橘颂的心头肉,他痛得皱起眉头,关上门扇,将凄凉的月光阻挡在了门外。不忍见到这般狼狈的骁河。
见到橘颂,垂死的骁河瞬间有了些生气,如鱼得水,低吼命令他:“你怎么来了,你走,走!”
他不想,以这样狼狈的模样面对他,更不需他的好心好意,他的尊严已经被践踏的丝毫不剩。在他面前,他仅想保留那么一点哥哥的自尊,难道便这么的难?
像牲畜那样,被人看尽,却还不知耻?抱歉,骁河做不到。
僵硬的橘颂来到他面前,伸出手颤抖地抚上他受伤的脸庞,竟如冰冻人,橘颂坚强地挤出一丝丝美若春花的笑,力图以最美的形象呈现在哥哥眼前:“骁哥哥,阿颂来看你了,骁哥哥……”
不争气的眼泪,犹倾盆大雨一般自他的眼眶滚出,难过,又气又闷,磐石压着他的胸口欲喘不上气。
骁河平静,只将所受的疼痛粉饰太平,缓缓扇动眼帘,风轻云淡道:“傻阿颂,男儿有泪不轻弹,哥哥都没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哥挂了,你来给哥哥奔丧……”
“哥哥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橘颂听话地克制住泪水,他今日哭得已经够多了,在哭泪河都快干涸了。抱住哥哥冰冷的身体,用自己身体薄弱的温度去温暖冻成冰雕的哥哥。
这一小举动,感动了骁河的肺腑,冰冷的心窖亦在这一刻烧起了冉冉烈焰。
“傻阿颂呐,如果……哥哥是说如果,比你先一步去了,记住不要替我报仇,忘记仇恨,要做一只快快乐乐翱翔在蓝天白云的雄鹰,知道了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阿颂才不要,阿颂要和哥哥在一起,做一对飞翔在蓝天的雄鹰!”
离开了骁河的橘颂,还能做一只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翱翔于蓝天的雄鹰吗?显然是不能的。
骁河难过地低垂眉眼,眼底覆上浓郁掀不去的悲伤:“阿颂长大了,不听哥哥的话了。”
“阿颂听,阿颂听哥哥的话!”他急切回道,黏住哥哥的臂弯加紧,一点一刻亦不要看见哥哥悲伤的表情,他要哥哥坚强笑着活下去,前途无限光明。
“为了我不值,傻孩子。”骁河苦笑摇头,这种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就不能够很好的明白?
“值,值得,为了骁哥哥做什么都值……”
两人低声续语,说尽心中无限事。
悉心的橘颂,晓得哥哥的口味,他最喜吃韭菜烧饼,就好着这一口,便给他带来了。
橘颂戴上笑颜,将烧饼放到哥哥嘴边:“还热着呢,哥哥趁热吃,阿颂喂你!”
骁河看着橘颂笑,便也情不自禁微笑,咬了一口烧饼咀嚼:“好吃,真好吃,这是哥哥吃过最好吃的烧饼!”
哥哥吃得开心,便是他最大的愿望。
得来赞许的橘颂笑容愈发烈如日,嘴角处恍能挤出甜甜的蜜水来:“哥哥喜欢吃,阿颂每天给哥哥带。”
骁河听道他要日日来,放下的心复提了起来,咀嚼烧饼的动作放缓,看着可爱无邪的他,狠下心驱赶道:“以后你不要来了。”
这儿实在太危险了!
“骁哥哥是在赶阿颂走吗?”橘颂湿润了红眼眶,伤心欲泄泪。他不想离开骁哥哥。
尽管不舍,但骁河身不由己,叹了口悠长的气:“你要明白,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若是出了事,哥哥心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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