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睡地板 (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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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

曹操连忙从旁边扯了一件衣服, 披在自己身上, 好歹盖上重点部位,然后匆忙的穿起来。

张让则是一脸淡漠的看着曹操穿衣衫,根本没有半点特别的表情。

曹操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 故意放慢了动作, 急匆匆的动作瞬间变得慢条斯理。

将穿衣衫这种每日里谁都会做的动作, 竟展现的风流无限……

曹操故意在张让面前,慢慢的套上衣衫,果然换来了张让的目光。

张让的目光琉璃一般,带着说不尽的光彩, 终于投注在曹操身上。

曹操心中笑了一声,心想自己是什么人?张让不过是个宦官罢了, 还能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如论奸佞, 张让或许还是一把手,但若论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张让能有什么阅历了不成?

于是就在曹操信心满满的当下, 张让突然说:“曹校尉,那是让的衣衫, 你穿可能不合身。”

曹操:“……”

曹操见他看自己, 还以为张让是被自己的美色所吸引,哪知道张让竟是因着自己穿错了衣衫,才肯施舍眼神过来。

曹操当即“气急败坏”,将张让的衣衫一把拽下来, 扔在旁边,随即气势汹汹的说:“我的衣衫呢?”

张让淡淡的说:“都是酒气,昨夜扔了。”

“扔了?”

曹操说:“那我要穿什么衣衫?我堂堂一营主公,你总不能叫我这般出去,对么?”

张让想了想,去取了一件相对宽大衣袍递给曹操,曹操冷哼一声,这才接过来,衣衫的确比刚才的宽大了不少,穿上虽不算合身,倒也不算滑稽。

曹操一面穿衣衫,一面说:“你昨夜已经将我看了一个遍,你说如何是好?”

张让迷茫的说:“曹校尉又不是姑娘,看便看了,还能如何?”

曹操一听,说:“你这是强词夺理。”

张让不知自己如何强词夺理,其实强词夺理的分明就是曹操。

曹操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讹诈上张让,让他多少负点责任,正好讨回自己丢脸的面子来。

只不过曹操还未能开口让张让负责,便听到帐外又大吵大闹的声音,十分响亮,不知是谁在闹事儿。

曹操皱起眉头,当即穿好衣衫,“哗啦!”一声打起帐帘子,倒是想看一看,在自己的营地中,是谁这般大呼小叫。

曹操从营帐中走出来,正巧看到了张绣。

张绣带着一队兵马,押送着一个五花大绑仆夫打扮的人,往这边走过来。

嘴里还说着:“好一个细作!想要浑水摸鱼,今日被本将军逮到,还有你活命的机会?”

他说着,便看到了曹操,立刻十分恭敬的迎上来,对曹操拱手,说:“主公。”

曹操一看,不动声色的说:“怎么?这一大清早的,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张兄弟如此动怒?”

张绣赶紧说:“主公,您有所不知,咱们军营之中,竟有董贼的细作!”

“细作?”

曹操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完全在配合张绣做戏,说:“董贼竟把细作送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当真是岂有此理!是谁?我倒要瞧一瞧,到底是谁这么大本事儿!”

张让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看究竟,一出来便看到张绣说自己抓到了董卓的细作。

而那个细作,不正是张绣本人么?

张让眯了眯眼睛,心中一阵了然,看来张绣已然对自己的细作身份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想要找人当替罪羔羊,分散曹操的注意力。

张绣立刻回话说:“主公,您有所不知,唉!也是我军中管教无方,竟出了如此助纣为虐的败类!不正是我军中的郎官,贾诩么?!”

贾诩……

张绣控告的,正是夏侯惇的师傅文和先生。

曹操和张让一听,心中便跟明镜儿一般,文和先生昨日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张绣,张绣今日一大早,便控告文和先生是细作,想要把脏水全都泼在他的头上。

好一招贼喊抓贼,简直便是先下手为强!

曹操虽心中了然,却装作纳罕的模样,说:“文和先生?这……怎么如此呢?必然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罢?”

张绣一脸悔恨,说:“主公!卑将起初也如此想法,只是……唉!卑将也是痛恨自己遇人不淑,竟被贾诩这种败类哄骗,险些便信了他虚而委蛇的嘴脸!铸成大祸!唉——”

他说着,立刻将身边五花大绑的仆夫一踹,那仆夫“嘭!!”一声跪倒在地。

张绣指着仆夫说:“此人便是贾诩派去向董贼输送密报的细作,乃是贾诩的仆从,还有书信一封,请主公过目!”

张绣说着,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曹操观看。

曹操将书信打开,里面是一张曹营的兵马布防图,显然是有人手绘出来的,不过并不如何全面,小包子所住的营帐就没有画在其中,而且还有一个粮仓的位置画错了,看起来十分粗糙。

曹操一看,眯起眼睛,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绣抱拳说:“主公!恕小人管教无方!军中竟出了贾诩此等败类,险些毁了主公的大事!今日无论如何,卑将都会将这细作碎尸万段!绝不姑息!”

张让淡淡的说:“张将军如何得知,这密报出自贾郎官之手?”

张绣说:“不瞒二位,起初卑将也不相信,只是……这密报的确出自贾诩之手,字迹独一无二,且……”

张绣信誓旦旦的说:“且这扮作仆夫的细作已然公认!”

张绣对曹操拱手说:“主公!如今当务之急,便是一定要尽快抓拿贼子贾诩!这贾诩许是知道自己细作的身份暴露,因此便畏罪逃跑,卑将已然去过贾诩的营帐,但帐中无人,主公!还请主公速速派一队兵马,追赶贾诩才是,卑将愿意大义灭亲,自请效力!”

曹操一个字都没说,张秀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话,好像十分迫切的想让曹操开口斩了贾诩。

也是,只有贾诩一死,张绣细作的身份才有替罪羔羊。

只可惜张绣并不知情,自己的身份已然曝光了,不只是张让和曹操知道,但凡是军营里有些体面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对比轻重缓急之后,并没有立刻揭露张绣罢了。

如今张绣反而在曹操面前卖弄了起来。

曹操冷笑一声,本想撅他两句,哪知道这时候就听到一个气愤的声音说:“竖子胡说!文和先生并非细作,也没有畏罪潜逃!”

众人转头一看,那说话之人乃是夏侯惇,而被众人谈论的“细作贾诩”,便跟在夏侯惇的身边。

两个人一起走过来,张绣看到贾诩,立刻着了急,便指着贾诩,呵斥说:“大胆细作!你昨夜不在营中,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去了何处?!”

他说着,又拿出一枚玉佩,擎着玉佩给众人看,说:“这是从细作仆夫身上搜出来的,大家伙儿都看看清楚这玉佩,是不是贾诩的贴身之物!”

贾诩面色十分冷静,看到那玉佩,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正是文和的贴身之物,文和一直佩戴着此物。”

“那便好!”

张绣听贾诩承认,便说:“如今人赃并获,你昨夜又不在营帐之中,可是去通风报信了?还想如何狡辩!”

贾诩面色并不着急,夏侯惇一听,却是个暴脾性,当时便震怒,愤怒的说:“文和先生昨夜一直与元让在一起!”

他这话一说,在场的可不只是曹操张让这些自己人,当然还有张绣手下的兵马,众人一听夏侯惇的说辞,登时一片哗然。

纷纷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夏侯惇与贾诩。

曹操一看,很自然的笑着说:“是了,昨夜文和先生为大家讲书,后时元让听得入迷,便款留文和先生促膝长谈。”

贾诩在夏侯惇营帐留宿,结果被曹操这么一说,愣是给说成了纯洁的促膝讲书……

众人听曹操都这般说了,而且曹操说的时候,面色十分正直,不见一星半点儿的谎骗之意,简直毫无破绽。

张绣哪成想,本是证据确凿,人赃并获的事情,贾诩却无端端的多了一个十分有力的人证,这个人证还是曹营主公的从弟。

这下子倒好,张绣登时从上风跌落谷底,瞬间有些慌了,随即缓过神来,立刻冲那仆夫大喝,说:“你这细作,竟诓骗于我!害得我好苦!”

张绣眼看大事不好,便想摘清自己诬告的嫌疑。

立刻转头对曹操说:“还好主公与夏侯将军慧眼,否则卑将便错信了小人,真是该死!”

曹操冷笑一声,说:“该死便不必了……来人!”

他的话音一落,夏侯惇立刻拱手说:“主公!”

曹操挑了挑眉,笑的一脸戏谑,说:“这事儿交与你也正好,那你便即刻拿下这仆夫细作,关押起来,好生盘问,到底是何人指使,竟来诬告陷害我营中郎官?”

他这般一说,张绣虽面上不动声色,不过到底有些心虚,因此额角稍稍冒了一些许的冷汗,赶紧抬手拭了拭汗水。

曹操吩咐之后,又笑着对张绣说:“张兄弟,我要收监你抓到的细作,张兄弟不会有什么异议罢?”

“不不不……”

张绣一打叠的说:“怎会如此?卑将乃是主公麾下,区区一个细作罢了,全由得主公一句话欢心。”

曹操“哈哈”一笑,笑声十分爽朗,说:“那便好,带走罢。”

他说着,摆了摆手。

夏侯惇的士兵很快就将那仆夫细作押解而去,张绣也不愿久留,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火速离开了。

张让看了一场热闹,张绣风风火火而来,又风风火火而去,张让昨日照料了一晚上撒酒疯的曹操,因着眼下疲倦的厉害,便用袖袍挡着,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又进了营帐,准备稍微歇一个回笼觉。

曹操见张让离开,本想跟上去,哪知道却被夏侯惇拦住。

夏侯惇“偷偷摸摸”走过来,似有什么悄悄话与曹操说,还笑了笑,说:“兄长,恭喜啊!”

曹操一阵纳闷,说:“元让,何喜之有?”

夏侯惇一副自己很明白的模样,说:“兄长,咱们虽多年未见,但到底是从兄弟,血里的亲缘,因着兄长也不必对元让隐瞒什么。”

曹操越听越糊涂,自己到底隐瞒什么了?

夏侯惇又说:“其实元让早就看出了些许的眉目,兄长必是对先生有情。”

“有……”

曹操险些被夏侯惇吓着,什么酒意困意,一瞬间跟着魂魄全都飞出了躯壳,差点给夏侯惇一棒子打散!

夏侯惇“嘿嘿”笑着说:“兄长不必否认,元让都听吕布大哥说了。”

吕布……

曹操立时眯起眼睛,心想着好一个吕布,吕布定是将自己那日丢脸的话听了去,没成想竟与夏侯惇说了。

夏侯惇说罢了,还慷慨的塞给了曹操一个小盒子,说:“兄长,元让见先生神情疲惫,兄长必然已经顺利与先生成就好事,这便送与兄长,好用的很!”

夏侯惇说完,立刻欢欢喜喜的走了,去找文和先生去了。

曹操立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的小盒子,是一盒消肿止疼的外用伤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5更!

可见诚意

曹操手里纳着那枚伤膏, 呆立了半响。

好用不好用他不知道, 但竟十分烫手……

因着曹操根本什么好事儿也没看到,什么佳期也没等到,夏侯惇这话,简直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分明是在羞辱自己身为主公的尊严!

曹操当即回了自己营帐, 换了一身衣衫, 越想越是叹气,随即干脆出了营帐,大步往关押仆夫细作的地方而去,准备亲自去审问细作。

张让回了营帐, 睡了一个回笼觉,不过并未睡太久, 便重新起身来。

他心里似乎装着一些事情, 倘或不能完成,便是睡觉也不得安稳。

张让坐起身来,就想到了曹操昨夜撒酒疯一般的话。

很多人常说, 喝酒之后的风言风语才是最真实的,因为大脑被酒精麻痹, 做出来的事情都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

曹操这个人, 平日里便是太深思熟虑,什么心思都要通过他的心窍转两圈,才会付诸行动,因此十分多疑, 小伎俩大伎俩从不断。

但一喝醉了酒……

张让不由想到昨夜里曹操撒酒疯之时,一直大喊着要自己赔罪道歉。

仿佛自己说张奉与曹操差不多重要,这令曹操很受伤害。

张让其实不太懂得其中道理。曹操的确是主公,在这曹营之中,曹操自是最大,便是那土皇帝。但张奉好歹是“自己”的义子,自己是张奉的义父。

虽张让以前也没做过父亲,亦没做过义父,但总要履行一个身为父长的责任,张奉占有的一席之地稍多一些,难道不对?

张让好生疑惑。

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曹操那“纠结”、“痛苦”和“异常伤心”的撒酒疯表情,张让总觉得,或许自己对曹操的伤害有些大……

再怎么说,曹操都好歹是主公。

而且张让与小包子陈留王日后的庇护,还要靠操来成就,张让也不想自己与曹操的干系太僵硬。

况且……

曹操的脸,和那个人长得太像太像了,不笑、不轻佻、不戏谑之时,几乎是一模一样,再没有比他更像的人。

那张脸露出痛苦的神色,是张让下意识不想看到的。

张让独自思考了一阵,没有想通,便带了午食往小包子陈留王那边去。

张让到的时候,就看到了曹操的义子曹昂。

原曹昂已然带了午食过来,小包子板着一张小脸,吃的正香,见到张让走进来,便抛弃了吃食,擦擦嘴巴,颠颠颠的迎上来,奶声奶气的说:“先生,今日我又看完了一卷书典。”

张让是无法抽查小包子功课的,因为他的功课也不理想,最近来到酸枣,诸事需忙,根本来不及习学什么功课。

张让皱了皱眉,对曹昂说:“少将军,你的义父若是突然生气,发了脾性,少将军一般会如何赔罪呢?”

“这……”

曹昂一时有些语塞,说:“这……脩儿也不知,脩儿从未惹恼过义父,所以……”

张让听曹昂这般说,有些疑惑,曹昂肯定没有必要扯谎,况且他心性沉稳,也从不说谎。

可曹操那脾性的人,一日必要生气愤毒个七八回,那还是少的,张让每日撞见最多的就是曹操暴跳如雷的模样。

想来曹操竟不对旁人生气?

张让这般一想,只觉曹操或许对自己积怨已久,若不解开这个疙瘩,愈演愈烈的话,日后自己与小包子陈留王,很可能再靠不住这棵好乘凉的大树。

于是张让眯了眯眼,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便起身离开了。

小包子陈留王托着腮帮子,看着张让皱眉离开的模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肉,一边嚼着,一边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先生如此苦恼一件事儿,当真奇了。”

张让出了小包子的营帐,很快就到了药房。

张奉早就在药房之中,同在的还有吕布。

张奉一见义父进来了,便撤开一步,与吕布拉开距离,吕布却不管这些,又跟上一步,于是两个人从一个角落,已然挪到了另外一个角落。

张奉十分无奈,瞪了吕布一眼。

吕布稍微低下头来,笑着对张奉说:“你若再瞪我,我可要给张太医点颜色看看了?”

张奉不愿再理他,正巧这时候张让有话与他说。

张让并未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对张奉说:“张奉,若做错了事情,该当如何向人赔罪?”

张奉不知义父为何突然如此说,但他性子本分,也没有多问,说:“那便……直接当面赔礼,不就是了?”

张让觉得也对,但仔细一想,又不对。

因着昨日晚上,张让见曹操撒酒疯,又觉他说的有些道理,便主动道歉了。

可曹操怎的说?

曹操“呵!”的冷笑一声,颇为邪魅狂狷的说:“赔礼就有用了?”

于是张让摇摇头,说:“不可,可还有什么更显诚意的法子?”

吕布一时奇怪,说:“先生你到底要与何人赔罪?不防说来听听,布还当真不知,先生岂会开罪了他人?”

张让想了想,也没保留,便把昨日里曹操撒酒疯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一说完,张奉脸上青筋乱蹦,吕布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爽朗畅快,似乎因着又抓到了曹操的短处而欢喜。

张让不知他为何发笑,就说:“吕都尉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这个……”

吕布还未回答,那边夏侯惇突然从帐外走进来,见他们聊天欢实,便说:“诸位在说什么?元让在外面便听到了笑声。”

张让说:“再说倘或开罪于人,该如何对此人赔罪。”

夏侯惇一听,想都没想,说:“嗨,这事儿?元让有心得,自然是负荆请罪啊!”

张让重复了一遍,表情里还是没有一丝波澜,说:“负荆请罪?”

夏侯惇这么一说完,张奉与吕布的表情登时便精彩了起来,而夏侯惇完全不知负荆请罪有什么不妥,还笑着说:“先生,您信元让,负荆请罪这个法子,最是管用,而且可见诚意!日前元让开罪了文和先生,您不是让我这般做法?当真管用,如今也是轮到元让传道受业了!”

他这般一说,张奉的表情更是奇怪,而吕布则是像是预见了什么,登时又“哈哈”大笑起来,说:“有趣儿!有趣儿的很!”

张让听夏侯惇这么一说,突然豁然开朗,是了,昔日有负荆请罪将相和之说,可见诚意,倘或今日自己也能负荆请罪,想必曹校尉也不会再为难与自己。

张让这么想着,便点点头,说:“多谢元让。”

夏侯惇还拱手说:“无妨,先生!能够助力先生,乃是元让的幸事。”

于是张让便很快离开了药房,准备负荆请罪去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关押仆夫细作的营帐内,间断性的传出哀嚎和惨叫之声,还伴随着刑具的抽打声。

“主公!”

一个士兵拱手回禀说:“这细作嘴硬得很。”

曹操面上并不见往日的轻佻与戏谑,仿佛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望着满眼鲜血,异常冷淡,只是嗓音漠然的说:“原是一名死士,好得很。”

那死士皮开肉绽,浑身鲜血淋漓,已经奄奄一息,却讥讽的说:“曹贼杀了我!我是不会透露一个字儿的!”

曹操一笑,说:“不,我为何要杀了你?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你放心,如今酸枣会盟在即,作为一个仁德之军,我绝不会杀你,相反,还会让你活的好好儿的……”

曹操说着,突然“呵呵……”低笑了一声,嗓音极其沙哑的说:“你要知道,一个落入敌手的死士,活着,远比死了,更令你的主公辗转难眠,不是么?”

说罢,曹操已经长身而起,掸了掸自己的袍子,眯起眼睛,嗓音十分冷漠的说:“看好他。”

“是,主公!”

曹操从关押细作的营帐走出来,借着跳跃的火光,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衣衫上溅了一些血迹。

曹操皱了皱眉,血迹已经无法擦掉,便准备回营帐换一身衣衫再说。

曹操只身往营帐而去,这时候吕布恰好迎面走来,看到了曹操,不知为何,突然露出一个狰狞且诡谲的笑容,配合着跳跃的火光,一明一暗,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曹操眼皮一跳,不知吕布这小子又要做什么手段。

吕布却没有与曹操说太多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主公,多保重。”

曹操狐疑的看着吕布拍完自己肩膀,扬长而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心想着,为何保重?难不成营中又混入了细作,所以吕布才让自己保重?

虽吕布虽素来与自己不合,在大事上绝不会没轻没重,不知轻重缓急。

若真有细作,吕布必然第一个告知。

而现在……

曹操心中狐疑不定,走回营帐,“哗啦!”一声打起帘子。

登时眯起眼睛,“啪!”一声,伸手按住自己腰间佩剑,整个人立刻戒备起来,因着曹操在自己的营帐中,听到了第二个人的吐息声。

“谁?!出来!”

曹操低喝一声,借着暗淡的月光,耳听着“踏踏”的脚步声,曹操便看到张让从自己的营帐深处走了出来。

张让走出来的一刹那,曹操的呼吸陡然沙哑起来,犹如粗糙的沙粒,目光也瞬间阴霾,犹如见了血腥,激发了野性的凶兽一般,因着张让竟赤着膀子!

曹操的佩剑引出一半,寒光淋漓,冷然的白光恰巧轻轻的映照在那一片莹白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2万字更新达成~明天仍然6更!

【小剧场】

曹老板:我的内心有野兽在咆哮!(鼻血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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铩羽而归

“张……张让?”

待曹操看清来人, 不由得一怔。

张让从曹操的营帐深处走出来,平静的目光, 与他“狂野”的打扮完全不相称, 淡淡的盯着曹操。

曹操登时有一种血液逆流, 沸腾直上之感。

眼看着张让走过来, 曹操连忙“嗤!”的收鞘, 向后退了一步。

张让又往前走了一步,曹操下意识的又退了一步,眼神乱晃,声音沙哑粗粝,连忙说:“等等, 且慢, 你站在那里……”

张让有些奇怪,说:“等什么?”

他这句话说的本十分正直, 但曹操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正直,大半夜的, 张让这般打扮出现在自己的营帐中,曹操的心思本就不单纯, 前不久才被张让拒绝过一次, 如今看到这样的张让, 他的心情能正直么?

曹操又听张让如此说话, 这口吻,配合着十分不真切的昏暗光线,登时仿佛魅惑之术一样, 让曹操心跳紊乱,额角竟一下子冒出不少热汗。

张让见曹操总归是向后躲,十分不解,又往前走了两步,说:“曹校尉……”

他的话才说到此处,曹操又跟着向后退了两步,当即“咚!”一声,竟一下子撞到了案几,跌在了席子上。

曹操一愣,连带着张让也愣住了。

曹操顿时觉得丢脸,连忙说:“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张让十分正直的说:“让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

曹操登时有些头疼,为何最近听到这个词汇,只觉非常奇怪?

上次是夏侯惇,这次换成了张让,还是这般旖旎光景,这令曹操如何吃得消?

曹操连忙抬起手来,阻止张让再往前走,说:“等等!有话好好说,你别走过来了,你要是再走过来……我怕你明天肯定会哭鼻子。”

张让越听越是不明白,说:“曹校尉,让为何会哭鼻子?”

自从张让缺失感情之后,就从来没有伤心过,早就忘却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曹操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脑袋已经炸了,他绝不能和张让对视,只要一对视,心跳就飙升,感觉心坎里装的都不是毛兔子,而是一只老虎,在不停的咆哮!

“曹校尉……”

张让看着曹操,突然说:“你又流鼻血了。”

曹操一愣,随即抬起手来赶紧一抹,果然是鼻血,怪不得方才鼻子痒痒的,使劲蹭了两把,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曹操赶紧从席子上撑手翻身而起,匆忙的说:“好好,我原谅你了,全原谅你了,你说什么都依你!”

他说罢,逃命似的转身便跑,“哐啷!”一声大力掀开帐帘子,飞身窜了出去,一下消失了踪影。

张让看着曹操“丢盔卸甲”逃难的背影,虽然有些许的不解,但是听曹操说原谅自己,便松了口气,还自言自语的说:“负荆请罪这个办法当真好用的,看来曹校尉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于是曹营中后半夜,众人总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哐哐哐”的砍柴之声,还有“簌簌簌沙沙沙”的走动声。

巡逻的士兵赶紧前来查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他们曹营的主公,正勤勤恳恳的劈柴,还背着粮包,大半夜负重跑步,不知是什么情况……

张让负荆请罪非常顺利的成功,自那之后,曹操再也不敢对张让“哼”一声,因为哼过之后后果很严重,还不是曹操自个儿大半夜出去“闹鬼”,又是劈柴,又是跑步的。

酸枣会盟将近,除了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渤海太守袁绍,并着济北相鲍信诸人已经达到酸枣之外,陆陆续续还来了许多人。

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还有袁绍族中两位鼎力相助的弟弟,后将军袁术与山阳太守袁遗也陆续抵达了酸枣。

如此一来,众位将军几乎到齐,会盟之日愈来愈近。

军阀汇聚一堂,今日里曹操便有些烦心,因着袁绍一脉实在广泛,曹操日前的确占了上风,济北相鲍信与东郡太守桥瑁都站在他这一面。

不仅如此,来到酸枣此地的其他军队,也多多少少都出现了水土不服之症,如此一来,曹操便十分亲和的令张让前去查看,这样便成功的与其他军营交好。

但随着后将军袁术,和山阳太守袁遗的到来,曹操始终又是个新人,这般下去,情势对曹操十分不利。

曹操正为此事苦恼,便见夏侯惇从外面走进来,说:“兄长,广陵太守张超,遣亲信往来,兄长可见一见?”

曹操一听,说:“张超?”

夏侯惇说:“正是!”

曹操心中有些疑惑,说:“我素来与张超没什么交情,他遣亲信往来,是什么意思?”

夏侯惇回话说:“兄长有所不知,文和先生有一友人,现正在广陵太守张超麾下谋事,那友人透露说,张超营中有许多水土不服的士兵,这些日子死了不少,昨日便去找华旉老先生,兄长可知,华旉老先生正巧出去了。”

曹操是知道这件事儿的,这些日子都没看到华佗,华佗去酸枣给百姓治病了,他本就是个游医,走到哪里医病到哪里,酸枣也有百姓,华佗自然会去为当地的百姓治病。

因着华佗便趁着还未酸枣会盟之前,便出去了,等日后再归。

哪成想这么巧,张超没找到华佗,心中有些着急,又不能瞧着自己营中士兵一个个接连死去,便硬着头皮,遣了一个亲信过来。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张让去他的营地,给士兵们治疗水土不服之症。

曹操一听,当即冷笑地一声,说:“见!当然要见,请他到幕府一叙罢!”

曹操说罢了,率先走出营帐,去找了张让,两个人一并往幕府走去。

张让其实并不知道曹操叫自己去做什么,已经到了幕府大帐,就看到还有其他人,幕府之中坐的满满当当。

吕布、夏侯惇、曹昂、张济张绣等等,全都在座。

等张让和曹操坐下,便有人领着张超的亲信,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亲信十分恭敬的下拜,笑着说:“小人拜见曹公。”

曹操笑着说:“不敢当,请起罢。”

那亲信站起来,还弓着腰,十分的卑微本分。

曹操了然,毕竟张超有求于人,又拉不下脸来自己往来,身为他的亲信,自然要为张超分忧了。

曹操说:“我与广陵太守乃是兄弟,你此次来的用意,我都知晓,其他营帐也多少出现过水土不服之症,我从未拒绝过什么,你是知道的。”

那亲信一听,当即又拜下来,欣喜的说:“多谢曹公!曹公大恩大德,我等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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