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睡地板 (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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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专注略带疑惑的看着自己, 那模样儿真的比小狼崽子可人儿多了。

曹操当即凑过去一些, 就要亲在张让唇角, 沙哑着声音,说:“现在左右无人, 咱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 轻吻也未落下,张让便一偏头, 躲开了曹操的亲吻, 十分冷淡地说:“曹校尉, 让还需要为病患医伤, 时辰夜了,还请曹校尉回营帐安歇罢。”

曹操吃惊的说:“病患?这只小狼胚子?”

曹操说着, 张让已然起身送客了,将帐帘子掀开,用眼睛看着曹操, 示意曹操离开。

曹操瞪着趴在案几上的小狼崽子,张让竟然为了一只畜生,把自己轰走?

张让可才与自己亲密, 就要把自己轰走……

曹操被张让冷漠的神色盯着,最后当真是顶不住了,便说:“好好,我回去了,你好生歇息,有事儿你就去找我……”

曹操说到这里,就怕张超半夜返回,于是又说:“要不我还是留……”

他的话没说完,又对上了张让冷漠的神色。

这下子好了,曹操话都没说完,赶紧灰溜溜的钻出了营帐……

张让见他走了,这才放下帐帘子,回到案几边,坐下来,将小狼崽子抱起来,轻轻抚摸他的耳朵。

小狼崽子十分粘人,不知是否因着受伤的缘故,呆头呆脑的,特别的弱气。

张让一面抚摸着小狼崽子,一面抬起手来,压了压自己心口的位置,有些奇怪迷茫,但是脸色一成不变的冷漠,说:“难不成是这一天累了,这心口里,为何总是怪怪的?”

这天晚上张超并没有返还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张超便备下了宴席,为了感激他们将营中士兵治好,请张让和曹操前来吃酒食肉。

张让入了席,张超便十分热络的笑着说:“长秋先生,不知那只小狼胚子,伤势如何了?”

功曹史臧洪也在席内,一听便说:“主公所说的狼崽子,可是那日里主公猎……”

“啊!”

张超听到臧洪的言辞,当即大喊一声,吓得众人一跳,只见张超举起羽觞耳杯,笑着说:“当真是我的不是,你看看我,一上来便问那小畜生,该当与曹公和长秋先生敬酒才是!该罚该罚!”

臧洪的声音被打断,就见张超连连给自己打眼色。

张让此人虽“单纯”了一些,因着不懂得感情的缘故,也少了一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但并不代表他傻。

相反的,张让在很多方面因着摒弃了感情,所以更加敏锐,分析的更是透彻。

张让看到张超臧洪二人的神色,再加之小狼崽子身上的伤口,便立时明白了,什么火灾,都是莫须有的,不过是张超编纂出来,博取自己同情的手段罢了。

张让表情十分淡漠,也没有点破。

张超敬酒之后,众人便坐下来,张超找辙的与张让攀谈,笑着说:“长秋先生,那小狼胚子的伤势,好些了么?”

张让十分冷淡的说:“本就是简单的擦伤,并无大碍,伤口上了药,将养几日也便痊愈了。”

擦伤……

张超一听,敢情自己圆了那么半天,张让竟然全都知晓了,也是十足尴尬了。

张超“哈哈、哈!”的干笑了一阵,说:“长秋先生医术高明,而且生着神仙一般的心肠!当真是百姓之幸事啊!”

张超站起来,又举酒说:“长秋先生,我再敬您!”

张让也没有拒绝,便想饮第二杯,却被曹操拦住,曹操说:“不要再饮,这一大早上的,昨夜你又未歇息好,自来的身子骨儿便弱,不好饮这么多酒。”

曹操说的十分关切,言辞之中全是暧昧,张超一听不由得误会了什么。

曹操昨日本没有在张让营中过夜,他说昨夜未歇息好,其实说的是张让忙了一天医治士兵,张超听来却仿佛秀恩爱一般,当即咬牙切齿。

曹操将张让的耳杯拿过来,替他一饮而尽,还对张超挑衅一样的举了举酒杯。

张超干笑两声,再接再厉的对张让说:“长秋先生,小弟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长秋大哥见谅。”

曹操抢着说:“既然张公也知是不情之请,那还是不要说得好。”

曹操这话一说完,幕府大帐登时一片寂静,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尴尬之中。

张超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太不情的……”

张超可谓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不等曹操再戏弄自己,赶紧就对张让说:“还是昨日那只小狼胚子的事儿……小弟见那小畜生当真可怜儿见的,便想请长秋先生代为照看,不若请长秋先生将那小畜生带回去照料,小弟这毛手毛脚的,也恐怕照料不妥,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长秋先生只管提出来便是,不知长秋先生意下如何?”

张让并不把这个当做负担,不过是照料一只小狼崽子,便说:“张公严重了。”

他这么一说,显然便是答应了。

张超欣喜的说:“那……日后若是小弟得了空,可否前去长秋先生那处,探看探看这小畜生?”

曹操一听,好家伙,原来张超是想要用小狼胚子做掩护,日后与张让时时刻刻套近乎。

张让淡淡的说:“张公请便就是了。”

张超一听,没成想计策这般轻而易举的便达成了,当即欢心的跟什么似的。

曹操心里酸涩无比,方才一杯甜酒下肚,登时变成了一杯苦酒,到肚子里酸涩的厉害,直冒酸水儿。

曹操没想到,张超竟然如此好算计,用一只小畜生,便赢了自己一筹?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曹操刚想要与张超争风吃醋,一较高低,结果就在此时,突见张超亲信走进幕府大帐,禀报说:“主公,渤海太守袁绍,并着后将军袁术、乌程侯,送来了门状。”

张超一听,赶紧起身接过门状,说:“人在何处?”

亲信说:“人以至营门。”

张超当即便说:“快!随我前去迎接。”

曹操皱了皱眉,袁绍、袁术,还有乌程侯这三个人,都不是曹操一派,当即便起身来,说:“既然张公有客,那便先告辞了!”

张超还想挽留,结果就听到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十分爽朗,随即便是帐帘子“哗啦!”一响,有人已经走入了张超的幕府大帐。

打头此人便是袁绍,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富贵,神情桀骜之人,那便是袁绍的弟弟,后将军袁术。

而最后进来的,三十四五岁年纪,蓄着须髯,身披黑甲,威风凛凛,一脸肃杀与豁达,想必便是乌程侯!

幕府是何地?

幕府自古以来,就是行军打仗的主帐,主帅们都在此处训话,部署兵力等等,可以说幕府是整个营地最核心,最庄重的地方。

而袁绍如此自来熟,都不需要张超去迎接,便自己自个儿走入了张超的幕府大帐,这举动看起来实在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张超和其兄长张邈的确亲近袁绍,但袁绍的举动未免猖狂,让张超想要发作,却碍于面子和势力,都不好与袁绍发作。

只好默默的忍耐下来。

袁绍走进来,一面笑,一面打量着帐中之人,便对曹操说:“孟德老弟,为何如此着急回去,咱们兄弟们些许时日未见了,如今难得见一面儿,该当亲热亲热才是,这不是?正好有此时机,咱们便坐下来,一起好生饮酒,如何?”

曹操可不想与袁绍饮酒,因为必然没什么好事儿。

不过袁绍还有后话,又说:“不日便要酸枣会盟,孟德老弟还有些许刺史太守未见过面儿,老哥哥在朝中有些人脉,不防为你引荐引荐,今日咱们恰逢此处,也便说道说道会盟的事宜,如何?”

袁绍于情于理全都搬出了大道理,于情是兄弟情面,于理是会盟大事,曹操一时也不好拒绝了去,便笑的十分虚而委蛇,说:“看袁公您说的?袁公一开口,今儿不是谁也走不了?”

袁绍听出曹操在讽刺自己,便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在的,袁绍的确有些德望,很会作秀,在渤海当地管理亦算是严明,深得百姓之心,但袁绍有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谋而无断,左右顾虑,而且还十分骄傲自满。

因着袁绍名门望族出身的背影,又因着在如今军阀之中,袁绍根基最稳,兵力最强,所以袁绍难免妄自尊大,不把旁人看在眼中。

之前张济偷袭袁绍,的确让搓了他一时锐气,但后将军袁术、山阳太守袁遗、乌程侯的到来,又令袁绍元气恢复,精神大振,如今的袁绍,已然把自己当成了半个盟主。

张超也顶看不上袁绍这模样,袁绍出身的确硬了一些,但大家都是太守,袁绍乃系渤海太守,自己为广陵太守,凭什么他袁绍便直闯大营?

这如今曹操、张超、袁绍、袁术、乌程侯,足足五个军阀齐聚一堂,众人心里都有众人的心思,别看袁绍与袁术乃是亲兄弟,但那二人也是心思各异,只不过把酸枣会盟当做一个幌子借口罢了。

张超面上挂满了假笑,说:“二位袁公!快请入座,请入座!这位是……?”

张超不识得乌程侯,那穿着十分华贵的袁术便介绍说:“这是大名鼎鼎的孙氏文台兄,朝廷亲封乌程侯,日前剿匪一战成名,张超老弟必然识得!”

张超一听,当即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原来是孙将军!幸会幸会!”

张超不知是真幸会还是假幸会,但张让一听,不由盯着那孙将军仔细的打量了一阵。

这位名唤孙文台的,可不就是三国之中,东吴政权开国皇帝孙权的父亲?

大名鼎鼎的破虏将军——孙坚!

这东汉末年,三国初始,张让已经见过了曹魏政权的奠基人曹操,孙吴政权的奠基人孙坚,唯独差一个蜀汉。

张让当即便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孙坚,然后又侧头去看孙坚身后。

袁绍、袁术、孙坚可不是单独前来,身后跟着不少士兵,但好似并未有官衔太大的士兵。

张让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曹操一看,当即就酸了,张让打量乌程侯孙坚打量这么半天,之后竟然还……意犹未尽!

似乎在寻找什么其他人?

曹操便低声说:“找什么,掉魂儿了么?”

张让淡淡的说:“是寻孙公的二位公子可有跟随。”

孙坚的二位公子,那是何人?

当然便是大名鼎鼎的小霸王孙策,还有孙吴政权的开国皇帝孙权了!

曹操一听,好家伙,一下子还惦记两个!

不等曹操酸完,张让又恍然的说:“是了,还有大名鼎鼎的周瑜周公子,听说与孙长公子同年,十分交好,尝听说周公子高大有姿貌,又精通音律,不知可有幸一顾。”

三个……

曹操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儿,自己昨日里不过推了他一记,今日张让竟一下子惦记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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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平手

曹操一脸冷漠阴沉,说:“无幸。”

张让也未看到孙策、孙权与周瑜三人, 听曹操说“无幸”, 便点了点头, 着实有些可惜, 看来此次是见不到了。

张让虽面无表情, 但曹操十分熟悉他, 似乎读出了他心中的可惜, 当即更是气怒, 肝火旺盛,冷嘲热讽的说:“孙长公子与周公子今年不过十又四岁, 还不比脩儿年长, 那孙二公子更甚,今年不过七岁, 你这心窍里都在想些什么?”

张让有些疑惑, 侧头看了一眼曹操, 想些什么?

当然是看看这些历史名人, 是否与史料中相似,仅此而已, 罢了。

张让也知道如今才到酸枣会盟,还是东汉末年,这些英雄豪杰们多半没有长大长开, 却不知曹操为何强调这些人的年纪。

张让一阵迷茫,曹操则是被他理直气壮的冷漠气的肝疼胃疼……

曹操捂着自己的胃,慢慢坐入席中, 张让也跟着入席,那边袁绍、袁术并着孙坚一并入席。

张超身为主人家,仍然坐在最上首。

宴席一下热闹起来,袁绍哈哈大笑,虽张超是主人家,但这半个多场子,可都是“自己人”,而且袁绍明白,张超也想要依附自己,所以袁绍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家。

袁绍笑起来,说:“今日难得大家齐聚一堂,也无歌舞助兴,不若这般罢,咱们就请孟德兄弟与文台兄弟,比试比试,为咱们助助酒性,如何?!”

孙坚听闻袁绍呼唤自己,便抬起头来,看向袁绍。

孙坚此人今年三十多岁,被朝廷封为乌程侯,至今可谓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孙坚打仗可是个疯子,往往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冲锋杀敌总在第一,因此屡立奇功,如今拜在孙坚剑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

袁术因着听闻了孙坚的大名,便想要拉拢这一员虎将,因此特意以酸枣会盟为缘由,邀请孙坚入盟。

孙坚的性子豪爽,十分豁达,痛恨董贼残害朝廷百姓,因此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袁术此时提出邀请孙坚参加酸枣会盟,孙坚本就有些蠢蠢欲动,不止如此,袁术还同时提出,只要孙坚依附于自己,日后便源源不断的供给孙坚粮草,令他在前线行军打仗,完全不必瞻前顾后,直求战个痛快!

在东汉末年,什么东西最难得?不是人口,当然是钱!

曹操得到了卫家的钱资,还有富贾的财产,便能如日中天,也不怪曹操使出浑身解数,也要留住张让。

孙坚虽骁勇善战,但常言说得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孙坚因此投效了袁术,一同前来酸枣会盟。

孙坚虽秉性豁达,但也不是个傻人,听袁绍让自己与曹操比武,便知道其中缘故。

袁绍与曹操多有不和,而曹操在峡谷援助袁绍,威名大震,最近酸枣士兵们水土不服,又是曹操大出风头,可谓是德望正盛。

袁绍的意思便是,想借着孙坚的手,搓一搓曹操的威风。

曹操武艺过人,但孙坚素有威名,因此袁绍想要二人比试一番,若孙坚能搓一搓曹操的风头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无妨,毕竟孙坚说到底是他弟弟袁术的麾下,不是自己的麾下。

袁绍心中这小伎俩打得精算着呢,孙坚和曹操一听,却全都明白了。

袁绍既然已经开口,倘或大家拒绝,又伤了颜面。

孙坚干脆爽快的长身而起,拱手对曹操说:“尝听闻曹公年少有为,骁勇善战,文台敬仰已久,今日有幸一战,还请曹公手下留情!”

曹操虽对二袁的傲慢天常有些不满,但他对孙坚本人却无不满。

曹操年少之时,还曾听说过孙坚的大名,孙坚跨境剿匪,为黎明百姓除害,此举动十分大义,曹操心中也多有佩服。

曹操便也爽快的站出来,说:“乌程侯言重!还请乌程侯手下留情!”

张超一看,就怕伤了和气,袁绍他是不在乎,曹操伤了孙坚伤了他都无所谓,但张超是主人家,曹操伤了孙坚伤了,都是张超的颜面伤了。

张超赶紧说:“二位英雄点到即止,咱们切磋为上,切莫伤了和气。”

曹操和孙坚都不是心里没有主见的人,当即拱手行礼,随即“嗤——”一声,拔剑相迎。

但听“叮叮叮——当!!”的金鸣之声。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唯独张让安安稳稳的坐在席上,一面食肉,一面眼看着曹操与孙坚切磋。

曹操的武艺虽不及第一战神的吕布,但亦是登峰造极,世间少有,而孙坚的武艺同样出挑,二人高手过招,自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爽俐感觉。

张让似乎还挺喜欢看曹操习武的,那种毫不拖泥带水,刚劲有力的感觉,很是令人希冀,看着似乎十分过瘾。

张让一面看比武,一面下饭,吃的算是津津有味儿,张超则不然了,暗地里捏了好一阵的汗,险些将袍子都给汗湿了。

臧洪此时便低声说:“主公且放心,曹公与乌程侯都有成算,不必如此紧张。”

张超紧张的手心都是汗,说:“我只他们有成算,但就怕袁绍更有成算,偏生跑到我的地盘子来折腾。”

“当!!!”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孙坚臂力过人,只听“咔!”一声轻响,竟然将张绣送与曹操的宝剑,一下砍出了卷边儿。

随即又是一下,那宝剑发出“当”一声巨响,直接应声而断,裂做两半。

曹操一阵心惊,只觉虎口发麻,掌心一阵阵的颤痛,立刻把身而起,将佩剑一丢,赤手空拳的便与孙坚过招。

孙坚见曹操无有了兵刃,也是爽快人,当即将自己的佩剑也是一丢,两个人又开始拳拳到肉,“砰砰砰”的开始肉搏。

不知过了多少招,看起来十分眼花缭乱,孙坚突然收了手,笑着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是文台输了!”

孙坚突然认输,曹操笑了笑,说:“孙大哥言重了,孙大哥武艺精湛,小弟也多又不及。”

那二人恶战了一场,竟然真的点到即止,未有半丝伤了和气不说,好像还比方才更加亲厚了一些。

孙坚主动握住曹操的手,二人哈哈大笑,都觉打得十分爽快,相携回了席间,还坐在了一起。

袁绍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递给袁术一个颜色。

袁术也不知什么情况,孙坚摆明了是自己麾下,本想给曹操一个难看,结果那二人反倒惺惺相惜起来,好像相见恨晚一般。

孙坚笑着说:“曹公果然了得,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好生佩服!”

张让见他们惺惺相惜,突然开口说:“乌程侯右手欠力,方才比试之时,常不得力气,是否有旧疾在身?”

孙坚突听张让说话,便看向张让,说:“这位是……?”

曹操赶紧引荐,说:“这位乃是长秋先生,乃是晚辈营中医师。”

“长秋先生!”

孙坚立刻惊诧的说:“这位便是长秋先生?久仰大名,当真是幸会啊!”

孙坚见到张让,似乎十分欢心,便说:“长秋先生怕不真是神人?怎能看出我右手欠力?”

张让说:“方才见乌程侯饮酒管用右手,但比试之时,右手力度欠佳,反而左手更为吃力,乌程侯格挡化招,用的全是左手的力气,因此长秋才斗胆一猜。”

“无错!无错!”

孙坚笑着说:“是了,我的右手剿匪之时伤了筋骨,落下的病根儿,一旦入冬便疼得厉害。”

张让点点头,说:“若乌程侯右手得力,怕是曹校尉也只能与乌程侯打一个平手。”

张让说的如此直白,毫不给曹操里面子,孙坚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诶,长秋先生,你如此不给你们主公留颜面儿,这可如何是好?”

曹操一笑,十分坦然的说:“乌程侯不必计较这些,平日里长秋先生与我自来熟惯了,都是我宠的,是我不好。”

他这么一说,只见袁绍等人脸面十分难看,张超则是醋意大发。

张让本人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平日里都是这般与曹操相处的。

张让便说:“不知长秋可否给乌程侯请脉,医看一番。”

孙坚一听,说:“好哇!当真好,文台求之不得啊!”

得到了孙坚的应允,张让当即便给孙坚把脉起来,曹操也未曾拒绝,因着曹操看到了袁绍等人的脸色。

孙坚分明是袁术麾下,站在袁绍一面的人,而此时曹操若能拉拢分化,亦是好事。

张让给孙坚把脉之后,便从自己的药箱子拿出一些药粉,研磨在一起,调配成药膏,然后用伤布裹着,敷在孙坚的手腕上,片刻取下来。

孙坚活动了一下手腕,当即吃惊的说:“这……这当真是神了,竟然不痛了?!”

张让淡淡的说:“只是阵痛之用,乌程侯的手腕乃陈年旧疾,需要安心调养,平日里不得用力,每日涂抹药膏。”

他说着,写下一个方子递给孙坚,说:“长此以往,坚持经年,乌程侯的手疾便可大好了。”

孙坚得了药方,欢心的跟什么似的,一看便知手疾困扰他多时。

这孙坚骁勇善战,每每都是自行上阵,若有手疾的确十分误事,因此今日得了药方,自然欢心的很。

孙坚连声道谢,说:“长秋先生不止医术高明,而且性情豁达,竟不在乎阵营,为文台医治手疾,当真令人惭愧汗颜啊!”

曹操一笑,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袁绍,说:“诶,乌程侯可万勿这样说,咱们酸枣会盟,不都是一家子?何来什么阵营区分,二位袁公,您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袁绍与袁术脸色十分僵硬,但被点到了名字,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硬着头皮,干笑说:“是,正是这么个理儿了!”

孙坚看似十分中意张让,说:“敢情长秋先生便是神仙,何曾有一处不好的?这样貌出挑,性情又真,为人和善,真叫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不是来!”

孙坚说罢了,十分欣喜的看着张让,眼中竟然生出一丝丝殷勤期望来,和善的说:“不知长秋先生可有娶亲?文台不才,家中有女刚好婚配,不知长秋先生可有此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4更!

介绍媳妇

“咯噔!”

曹操放才还笑着,一瞬间笑容便僵硬了, 就如同袁绍的笑容一般, 凝固在脸上。

为何谁都要给大宦官张让介绍媳妇?

曹操当即干笑一声, 抢在张让回答之前, 说:“乌程侯您有所不知, 长秋先生他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

好一句志不在此!

曹操都为自己的机智应变所感动, 继续说:“别看长秋先生性情豁达, 但性子太直, 一心为家国大事,不曾掺杂什么儿女私情, 因此志不在此, 如今酸枣会盟,大事当前, 更无有这种心思, 因此……”

曹操这一番灵牙利齿说下来, 孙坚哈哈笑起来, 说:“是是是,果然是我偏颇了, 长秋先生大志在前,倒显得我眼界太小了。”

曹操当即对孙坚又是一阵赞美,张让则是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曹操, 什么话也没说。

因着这个小插曲,袁绍的计划落了空,众人便开始喝酒, 袁绍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方法,生怕曹操再将计就计,把孙坚个拉拢走了。

这一吃酒,便从早上吃到了晚上,曹操与张让本想用过早饭便回曹营的,如今却没能回去。

一直不回去,又恐怕营中兄弟们担心,曹操刚想要让带话儿回去报平安,哪知道竟有人来了。

来人正是夏侯惇与贾诩,还带了士兵前来。

夏侯惇左等等不到人,右等也等不到人,心中十分焦急,生怕曹操他们去了张超营地,被扣留下来,生出什么意外。

贾诩见夏侯惇如此的着急,便干脆让夏侯惇带兵前去探看,以不知药草是否够用为借口,顺便带些药材过去,便可行了。

夏侯惇一听,就坐不住了,立刻点了亲信准备动身,与文和先生一并来了张超营地。夏侯惇过来,才知道原是袁绍来了,所以才不令曹操离开。

这一天吃酒下来,斗智斗勇的很累,张让坐在席上也有些疲乏了,曹操心疼他身子骨儿弱,便让夏侯惇接替他,给张让找了个借口,就说让张让去看看那些水土不服的士兵好些了不曾。

张让起身离开,文和先生也随同一起离开了筵席,还能搭把手,两个人往士兵营帐去看看。

二人进了士兵营帐,那些士兵看到大恩人张让,赶忙全都聚拢过来,阵阵的道谢,还有跪下来磕头的。

“恩公!恩公来了!”

“长秋先生大恩大德啊!”

“恩公!”

张让赶紧把他们扶起来,说:“可还有些什么不适,正巧我来看看,明日便回营去了。”

文和先生在一边帮忙给张让打下手,张让说要什么药材,文和先生便递过来什么药材,配合的十分默契。

文和先生突然说:“水不热了,我去烧一些热水回来。”

张让点点头,贾诩便端着盆子,从士兵的大营帐出来,去烧些热水。

张让一个人忙碌了一阵子,因着士兵太多,换药诊脉忙了好一会儿,需要用到湿帕子,转头说:“文和先……”

他的话说到一半,这才发现文和先生一直未回来,方才去烧水便没有归来,怪不得张让一个人忙得晕头转向,根本忙不开,因着这么一会儿少了一个人……

席间曹操与夏侯惇还在作陪,袁绍只是说些有的没的,并没有太多正经儿的言辞。

其实袁绍此次前来,主要目的不是见曹操,而是来见张超的。

张超与其兄长张邈乃是站在袁绍这面的势力,他们在来之前都说好了,准备推举袁绍为这次反董卓联盟的盟主。

但事不凑巧,谁知张超营中发生了意外,有诸多士兵水土不服,张超没有办法,让功曹史臧洪去请长秋先生医病。

袁绍便听说了这件事儿,听说臧洪与曹操交往甚密,而且张超还亲自为长秋先生打下手。

如此一来,袁绍便不放心了。

生怕张超叛变,因此才来敲打张超,免得他与曹操走得太近。

其实袁绍此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便是……

袁绍正饮酒,举起耳杯来,似乎在遮挡什么,打着掩护给张超丢了一个眼色过去,看向幕府的大门。

张超一看袁绍那眼神,便知道他肯定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悄悄话。

当即装作不经意,说:“各位饮酒,幸酒!小弟先失陪一下。”

他说着,放下耳杯,很快走出了营帐。

袁绍等过了一会儿,也随便找了个借口,两个人前后脚走出了营帐。

张超便在不远的地方等候着袁绍。

袁绍见到张超,说:“张公,咱们借一步说话。”

张超不知他要说什么,反正这话肯定不能当着曹操说就对了,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袁公,请!”

二人进了附近的一个营帐,坐下来,张超才说:“不知袁公找小弟,所谓何事?”

袁绍笑了笑,说:“不瞒张公,的确有个要紧事儿,想请张公帮忙。”

张超一听,眼珠子都转了起来,心想着袁绍来搅局,这会子还要求自己帮忙,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但明面上却说:“袁公有话但说无妨,小弟若能帮忙,一定尽力为之!”

袁绍说:“其实是这样儿的,今日这乌程侯孙坚,你也见过了,觉得如何?”

张超眼眸一动,当即便说:“孙将军此人……当然是大英雄,大豪杰!英雄了得实在令人敬佩啊!”

张超这拍马屁的功夫是不错的,袁绍听了十分满意说:“是了,其实我也这般觉得,只不过这乌程侯虽英雄了得,但没什么名头,既不是刺史,亦不是太守,实在令人惋惜啊,惋惜……”

张超听到此处没有说话,袁绍又说:“豫州刺史孔伷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袁绍突然又问了另外一个人,张超一听,眯了眯眼睛,心中跟明镜儿一样,更不好回答了。

日前张超想要给曹操下马威,便是用豫州刺史孔伷做的借口,说是自己去见孔伷了。

其实张超根本不会见这个孔伷,为什么?

因为孔伷没有能耐,只会高谈阔论,清高吹嘘,算是个名士,但并没有领兵打仗的才能,豫州的兵力在他的管辖之下,一度非常混乱,可以说的上是众多军阀中,最无能的一个人了。

在这军阀割据的年代,若是有人掌握兵权,却很无能,后果是什么?

当然是被旁人吞噬。

袁绍显然想要吞噬豫州刺史孔伷的兵马。

袁绍见张超没答话,又说:“孔伷此时,虽系名士,但乃是董贼启用,如今又来反叛董卓,参加酸枣会盟,不知是否真心实意,唯恐乃系内应细作!若当真如此,岂非杀我等一个措手不及?”

张超是个聪明人,心机也不少,听他这么一说,就什么都明白了,袁绍能是什么意思,便是想要杀死孔伷,夺取豫州兵权为他所用,并且将豫州刺史这个名头,安置在他自己人孙坚的头上。

如此一来,这简直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而袁绍的计策,还没有说完,何止是三鸟,而是四鸟。

这第四只鸟,便是张超本人了。

袁绍终于说到了重点,说:“老弟,我平日里最信任与你,这件事情十分机密,再加之老弟的功夫了得,出神入化,因此由你来做,作为合适不过!”

张超就怕他说出口,袁硕却不如他意,一定要说出口,缓缓的说:“老弟不防替哥哥分忧,暗中除去那董贼的细作,豫州刺史孔伷!”

张超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还是来了!

袁绍果然想要利用自己的手,杀了孔伷,孔伷一死,豫州兵权必然归顺到袁绍手中,和自己没什么干系。可若是事败,被人奚落的反而是张超,而不是袁绍,袁绍一推四五六,便什么脏水也溅不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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