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心中冷笑一声,面上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说:“这……这许是不太好。”
张超期期艾艾的说:“这孔伷是否乃系董卓细作,还待考证,况且孔伷乃是天下名士,而且会盟一出,孔伷又积极响应,这天下之人有目共睹,倘或弟弟真的除掉孔伷,唯恐……唯恐不太仗义,不是我辈的做法。”
张超并没有听从袁绍的安排,袁绍的脸色当即便不好看了,说:“怎么?老弟,你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么?那孔伷必然就是董卓的细作无疑,咱们必定除之后快!”
张超见他咄咄逼人,当即心中有些不快,就在此时,突听“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外偷听。
“谁!?”
张超大喝一声,借此机会正好一下跃出营帐。
袁绍也吓了一跳,若他密谋刺杀豫州刺史孔伷一事败露,唯恐对自己的声望有碍,赶忙也追出营帐。
张超与董卓追出营帐,却未见到什么黑影亦或者是偷听之人。
张超连忙说:“袁公,此地鱼龙混杂,唯恐隔墙有耳,小弟就先告辞了。”
他说着,借口如此,赶紧往幕府大帐而去,丢下袁绍一个人,兀自走了。
曹操与夏侯惇坐在酒席之上,曹操眼看着夏侯惇就跟浑身长了刺儿一般,怎么坐着都不舒服,不由笑了一声。
低声说:“怎么,一会儿见不到你那文和先生,就这般心切?”
夏侯惇一愣,古铜色的脸上不由染起一些不好意思,说:“兄长何故取笑元让。”
曹操摆手说:“罢了,看你这般坐着,还以为什么虫子在咬你不成,你出去罢,去瞧瞧你家文和先生。”
夏侯惇一听,虽脸上又尴尬神色,却立刻欣喜,赶紧道谢,便急匆匆跑出营帐去了。
夏侯惇出了营帐,先去找张让和文和先生,不过只找到了张让,并未找到文和先生。
于是有些奇怪,便去烧水的地方亦寻找,也未见人影儿。
夏侯惇蹙起眉来,有些担心,此处乃是张超营帐,袁绍等人亦带了兵马来,若是真出个意外,如何是好?
夏侯惇正急匆匆寻找,便在黑暗中看到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黑影,连忙走过去,惊讶的说:“文和先生,你怎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5更!
试探
贾诩听到夏侯惇的声音,似乎被吓了一跳。
夏侯惇大步迎上去, 说:“文和先生!你可急煞我了!大家伙儿都在找你, 长秋先生说你不知去了何处,还让我去寻你呢!”
贾诩一听, 笑了笑,说:“劳烦夏侯将军了,只是……”
“文和先生!您的手怎的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夏侯惇已经一阵大喊,急的跟什么似的,连忙捧着贾诩的手指看。
贾诩的手指似乎被烫了一样,起了一溜儿的水泡。
贾诩淡淡的说:“不碍事儿, 文和方才去烧水, 不下心烫到了手,本想找些凉膏敷上,哪知竟迷了路。”
夏侯惇一听, 又是心疼, 又是好笑, 说:“文和先生竟也如此迷糊, 这面随我走罢。”
他说着, 还捧着贾诩的手,说:“我给先生吹吹,凉一凉便不疼了。”
夏侯惇说着,当真十分认真的吹了起来,贾诩面上稍微有些殷红, 笑说:“不碍事儿的,早便不疼了。”
这一天的宴席,可以说是吃的各有滋味儿,因着张超拒绝了袁绍的事情,袁绍脸色不好,回去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了。
袁绍一离开,袁术也便告辞了。
孙坚与曹操拱手,笑说:“孟德老弟,改日我必亲自登门,拜会老弟与长秋先生。”
曹操今日收获颇丰,与孙坚交了好,便笑着说:“诶,哥哥什么话,是我该登门拜会才是的。”
孙坚与曹操辞了,很快也离开。
张超想要款留张让再住一个晚上,但曹操觉不允许,便带着张让……当然还有那个张超放在张让身边的小狼崽子卧底,一并子回去了。
众人回了曹营,夜色已经深了,便准备各自回去歇息。
曹操进入自己的营帐,没有多久,仆夫便前来通报,说是张绣麾下郎官贾诩求见。
曹操眯了眯眼睛,说:“请他进来。”
很快的,贾诩便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十分恭敬的说:“拜见主公。”
曹操微笑说:“夜色深了,文和先生特意前来,可否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贾诩仍然十分恭敬,说:“回主公,正是。”
“哦?”
曹操笑说:“文和先生,请坐,入座再说。”
贾诩谢过之后,这才恭敬的坐下来。
帐中昏暗,灯火隐隐绰绰,贾诩坐下来之后,曹操便细细的打量起贾诩来。
贾诩此人生得十分纤细高挑,与张让和张奉其实是一类人,都是那种身材并不壮实,总觉一阵风便能将之刮走的人。
但又不太一样,张奉的纤细在于他的本分,什么事儿都低垂着头,十分能屈能伸,为了报仇在张让身边隐忍这么多年,作为一个家臣,十足的言听计从,曹操是极为满意的。
而张让呢?
张让的纤细在于他的“清高冷傲”,张让的骨子里似乎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之感,明明是个极为冷漠的人,却又有一副极好的好心肠,旁人需要权衡利弊考虑良久的事情,张让往往直来直去,毫不忌惮,令人佩服不已。
而贾诩先生的纤细……
在于他的“柔弱”,一股子文人气质的柔弱感,仿佛手无缚鸡之力,又纤细又弱气,骨子里充斥着一股黄老之学的不争不抢,淡泊名利之感。
张绣的麾下曾说贾诩先生爱财好色,这一点曹操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只觉全是诟病罢了。
贾诩坐下来,恭敬的说:“主公有所不知,方才在张公营地,文和因烧水烫了手,想要寻觅凉膏阵痛,一时竟不小心,听了张公与袁公的悄悄话。”
原来那在张超和袁绍营帐外面的黑影,竟就是贾诩本人!
贾诩对曹操全部和盘托出,说:“袁公有意刺杀豫州刺史孔伷,恐怕有眼目之人,都能看出袁公并非因着孔伷乃系董卓举荐启用。”
董卓举荐启用的人多了,因着董卓也知道自己不得民心,便启用了很大一票的名士,想要拉拢百姓人心,这孔伷便是其中之一。
就不说董卓只是想要拉拢人心才启用的孔伷,孔伷不一定便是董卓的内应,就说这董卓启用之人,若都是内应,那袁绍、袁术等等,也便成了内应!
袁绍与董卓撕开脸皮,愤然离开雒阳之后,董卓为了安抚袁绍,封他为渤海太守,虽袁绍不愿与董卓为伍,但很多时候,还是用渤海太守这个名义行事,比较便宜方便。
再说袁术。
董卓为了拉拢二袁,特意封了袁绍的弟弟袁术为后将军,袁术也没有接封,跑到了自己的地头上去,但旁人还是管他叫后将军。
如此一来,和董卓搭上边儿的人多了去的,孔伷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而且酸枣会盟一打响,豫州刺史孔伷便是第一个响应之人,因此说他是董卓的细作,未免太过牵强了一些。
贾诩说:“袁绍意图刺杀豫州刺史,抢掠豫州兵权 ,一旦袁绍得到豫州兵权,便再无人能及!因此文和建议,主公不防在袁公动手之前,与豫州刺史面前顶破袁公诡计,这样一来,既能打压袁公气焰,又能帮助主公拉拢豫州刺史,何乐而不为呢?”
曹操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好!好计谋,好计谋!”
贾诩连忙拱手说:“多谢主公谬赞。”
“然……”
曹操竟还有后话,突然脸色一变,说:“文和先生说的无措,倘火袁绍得到了豫州兵权,的确无人能及,但文和先生有没有想过,若我这般贸然点破袁绍诡计,袁绍来一个死无对证,如何是好?”
曹操又说:“就算我们能抓住袁绍的把柄,令他哑口无言,但撕开了袁绍与孔伷的脸皮子之后,后果是什么?”
曹操“啪!”的一拍案几,说:“后果便是酸枣会盟之中,联军互相猜疑,最后分崩离析,都不要去打董卓,指不定董卓还能派兵来剿咱们!”
曹操这般一说,贾诩赶紧从跪坐到跪,低头俯首说:“文和有钱考虑,思虑偏颇,还请主公恕罪!”
贾诩突然跪下来扣头,曹操并没有立刻扶起贾诩,而是垂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贾诩,目光幽幽然的说:“酸枣会盟,切忌内乱,因此不宜撕破袁绍脸皮,若是想要阻止袁绍刺杀孔伷,暗中敲打袁绍便可。”
“是,是……”
贾诩跪在地上说:“主公思虑甚是周详,文和受教。”
曹操口吻仍然幽幽的说:“文和先生思虑一向细腻,想旁人所不能想,这次却为何如此急功近利起来?”
贾诩态度十分诚恳,再配合着他纤细的身材,看起来便更是诚恳,说:“文和偏颇,还请主公治罪。”
曹操这才扶起贾诩,说:“罢了,文和先生也是为我出谋划策,没什么罪过可言,今日夜了,文和先生先去罢。”
“是,多谢主公。”贾诩拱手说:“文和敬诺。”
他说着,转身便要退出去。
就在此时,曹操突然开口说:“文和先生。”
“是。”
贾诩赶紧停住,躬身说:“主公。”
曹操眯着眼睛,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亦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丝笑意,说:“文和先生,若酸枣营中有董贼的细作,依照先生看法,会是何人呢?”
贾诩低垂着头,十分恭敬,声音平静的说:“这……文和不敢妄加揣度,还请主公明鉴。”
曹操说:“罢了,只是随口一问,你且去罢。”
“是,主公。”
贾诩作礼之后,这才恭敬的退出营帐,转身走了。
曹操看着贾诩退出营帐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睛,此时就听到“沙沙”的声音。
曹操的营帐之内竟然有人,一个身材单薄纤细的人影,从营帐内里转出来。
不是张让是谁?
曹操赶紧起身迎过去,对张让说:“你要我试探文和先生,可是怀疑文和先生?”
张让怀中还抱着那只受伤的小狼崽子,那小狼崽子十分粘人,总是赖在张让怀中,就跟一只狗子差不多,还是那种性子很赖的狗子。
张让抚摸着小狼崽子,淡淡的说:“懂得医术,又心细如尘之人,咱们营中怕是再无第二。文和先生方才还想要借助曹校尉之手,引得酸枣诸军混战,试想想看,倘或袁绍与孔伷撕开脸皮,得意之人还能是谁?”
曹操眯眼说:“董卓!”
张让点点头,又说:“文和先生心细如尘,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可与拉拢一个功曹史臧洪大不相同,因此……让难免有所怀疑,但并不确定,若想确认,还需元让的鼎力相助。”
曹操一听,不由笑了一声,说:“你是说……让元让帮助咱们去探查文和先生的底细?张让啊张让,你可当真乃一个狠心之人!”
张让不知曹操为何突然这般说自己,狠心二字从何而来?
张让并不能理解,毕竟夏侯惇那般心仪文和先生,倘或文和先生真是董卓派来的内应,那对夏侯惇岂非一种打击?
而张让还想让夏侯惇帮忙探查,这不是狠心,能是什么?
张让听不明白,曹操便摆摆手,突然将张让怀中的小狼崽子一抽,直接抱起来挥手放在一边,然后笑眯眯的逼近张让。
张让见他走过来,并未后退,就那般看着曹操。
曹操走得近了,两个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曹操就低下头来,用极其暗昧沙哑的嗓音,在张让耳边轻声说:“正事儿说完了,不若……咱们再试试那档子事儿?”
张让一听,有些不解是哪档子事儿,随即恍然,原来曹操所说的是接吻之事。
日前曹操推开了张让,后来极力解释,张让虽不能理解,但也听懂了曹操的解释,这会儿四下无人,旁边只有一个因为少了张让怀抱,便嗷嗷叫的小畜生。
曹操食髓知味,虽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但如何能忍?只想一试芳泽。
张让想了想,既然自己也觉不错,便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曹操见他点头,登时吐息都粗粝了起来,一步欺上去,“嘭!”一声将张让抵在营帐壁上,狠狠低下头来,犹如一头开了荤腥的野兽,立刻就要将张让吃拆入腹。
张让十分迎合,眼底不见一丝羞赧之色,不过到底青涩不明,这股子青涩又禁欲的劲头,反而让曹操热血沸腾,心中火气越来越盛。
曹操当即忍耐着澎湃的血性,在张让耳边轻声说:“你心中……果然还是爱慕与我的。”
张让有些憋气,呼吸不畅,毕竟这档子事儿他并不熟悉,一时间清冷的眼眸中都染上了淡淡的氤氲,雾气腾腾,看起来十分惹人。
张让便用这媚意十足的眼眸,不解的看着曹操,嗓音还有些起伏不定,尾音微微打颤,冷淡的说:“曹校尉何出此言?”
曹操一愣,怎么又是这句,上次张让拒绝自己的时候,仿佛就是这句。
曹操不信邪,颇为邪魅狂狷的一笑,说:“怎么,你还不承认,羞赧什么?我们亲都亲了,你还嘴硬不承认爱慕与我?”
张让更是奇怪,已经平复了呼吸,嗓音冷淡异常,话语冷冷的打在曹操的脸上,说:“让只是一直好奇亲吻之事,且与曹校尉做这等事感觉甚是不错,似与爱慕,并无什么干系。”
曹操:“……”一时火辣辣,转瞬便凉飕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2万字更新达成~明天仍然6更!
【小剧场】
曹老板:嘤嘤嘤,媳妇儿这个大猪蹄子,亲都亲了,还说不爱我!
让宝:▼_▼
今天从最新更新的6章里面抽一章,给此章留评的所有小天使掉落小红包,每人一个,20点100点随机,找茬和负分的不发,么么哒~~
小蛮
曹操听闻,感觉整个人都泼了冷水一般, 从头冷到尾, 再加上帐子外面冷飕飕的寒风,总觉自己马上便要被冻住……
曹操一时间愣在原地没动, 方才亲吻的那种旖旎气息,一瞬间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张让奇怪的看着曹操,他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不过曹操的表情的确是受伤的,这种表情张让见得多了。
张让有些迟疑,说:“曹……校尉?”
曹操听到张让的声音, 这才醒过神来, 当即冷哼一声,对张让说:“你将我当做旁人看也便罢了,如今还将我这堂堂的一军之长当做泄欲的……”
曹操“的”了半天, 愣是说不出下面的话儿来, 因着实在太丢颜面儿了, 根本说不出口。
曹操气得脸色都青了, 想自己堂堂一军之长, 好歹旁人都要呼唤自己一声主公或者曹公,张让竟如此看自己不起!
当真是岂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让看着曹操一脸菜色的模样,虽心中多有不解,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没成想曹操似乎生气了。
张让这个人没有感情, 并不是因为他不想懂,而是他真的不明白。
张让看着曹操那面色,心中想了想,曹校尉似是又生气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若不然……负荆请罪罢?
毕竟日后张让还要在曹操的营中混日子,不止如此,还要带上小包子陈留王一起,定不能得罪了曹操。
况且……
张让也不知为何,他似是不想看到曹操满脸菜色不愉的模样,心尖儿里一阵阵的打颤,那种感觉就仿佛心律不齐。
张让刚要开口“负荆请罪”,哪知道曹操自个儿的恢复能力这般的好,突然转过身来,说:“罢了!”
张让奇怪的看着曹操。
曹操挥了挥手,十分大度的说:“我倘若跟你生这个气,早就气死不知数十回了。”
曹操转念一想,反正自己的脸像极了张让在意的那个人,若在旁人看来,绝对只觉窝心熬火,因着实在分辨不出张让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那个“他”。
但曹操这种心机深沉之人眼中,这倒是一件好事儿,毕竟这是自己先天的优处,旁人想生出这张脸来,还生不出来呢。
左右曹操都被看成了旁人,还在乎爱慕不爱慕么?
若有便宜不占,这才不是曹操的性子。
先紧紧的捏在手心儿里,那旁的都是后话,后话就押后再说。
于是曹操立刻凑过来一些,又将张让重新压在营帐壁上,语气十分暗昧的说:“爱慕不曾爱慕,咱们先且押后再议,我就问你,你可中意与我做那档子事儿?”
张让想了想,十分坦然的点头说:“颇为新鲜,而且感觉甚好。”
这话简直是最大的肯定,曹操登时“呵!”的笑了一声,说:“自然,不看看我曹操是谁?”
曹操又说:“你可愿……日后时时与我做这档子事儿?”
张让并未有什么羞耻之心,也不觉如何赧然,还是一片坦然的说:“若曹校尉同意,让自然愿意。”
曹操听到这话,那被凉水浇透了的热血,终于又死灰复燃起来,“噼里啪啦”的剧烈燃烧着。
曹操一笑,用十分勉强的口吻,说:“我嘛……尚可,不过也要掂量我的心情。”
张让点点头,似乎十分理解曹操的说辞。
曹操又说:“你若想再与我做那档子在事儿,从今往后便要开口,别总是曹校尉曹校尉的唤我,你现在在我营中,食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难道不该唤我一句主公?”
张让没有任何意义,轻声说:“主公。”
他的嗓音因着是宦官的缘故,并不低沉,反而十分清朗,语调平板,没有一丝波澜,但在曹操耳朵里听来,简直便是天籁,尤其是这种冷清之中带着禁欲的感觉,十分引人。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甚好,还有……往后里你若是想要做这档子事儿,那必须自行主动,可知道了?”
张让亦觉有道理,毕竟是自己想要做那档子事儿的,当然需要自己主动,这无可厚非。
张让点点头,曹操还要多说什么,突然就见张让挨近了过来,学着曹操方才的动作,微微仰头,将自己的嘴唇奉献上来。
曹操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胸腔又何曾不是,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比大强度的练武演兵还要剧烈一般。
曹操当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露出一副凶残的表情,“嘭!!!”一声,两个人一并子跌在了榻上。
就在曹操十分投入之时,“嗷嗷嗷”的声音冲了过来,原来是那只小狼崽子。
小狼崽子眼看着曹操“欺负”他家主人,便冲过来,“嗷嗷嗷”的冲着曹操狂吠不止,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还露出自己尖锐的小獠牙,疯狂的吼叫着。
曹操正投入,听到小狼崽子的吼叫声,瞥了一眼,说:“走开,你这小畜生,一面儿凉快去。”
小狼崽子必然听不懂曹操的话,眼看着曹操继续欺负他家主人,便生气的很,圆滚滚的身体毛都炸开了,冰蓝的眼睛里能喷火,“哒哒哒”一阵助跑冲过来,“腾!”的就跳上榻来。
然后“嗷呜!”一下。
“嗬!”
曹操哪知道那小崽子冲过来就咬自己,发狠的对着自己咬,拽着自己的衣摆使劲晃。
曹操被打扰了雅兴,气的翻身起来,说:“你这小畜生!讨打!”
小狼崽子虽然小,但是不甘示弱,十分焦躁的“嗷呜嗷呜”大叫,还插在曹操与张让中间,不让曹操靠近张让。
张让一看,便也起来,将小狼崽子抱了起来,抱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查看它的伤口。
小腿儿上的伤布因为刚才不停的蹦跳,有些松散了,张让赶紧给它重新包扎起来。
曹操一看,不由有些吃味儿,说:“不过一只小畜生,你如此上心做什么?”
张让明明眼角还挂着“动情”的殷红,但竟又恢复了冷静,说出来的话十分冷漠平淡,说:“让既受人之托,自然要照顾好它。”
“嗷呜嗷呜!”
似乎被张让摸得特别舒服,小狼崽子奶声奶气的叫了一阵。
曹操见张让与那小畜生亲密,不由就说:“给这小畜生起个名字,免得以后我总是小畜生小畜生的唤它,往日里更畜生了。”
“嗷!”
小狼崽子虽听不懂曹操说话,但曹操一旦说话,它立刻狂吠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曹操一拍手,说:“是了,不若……就叫狗子罢!若狗子不好,叫二狗也行,你看它生的,就跟一只赖狗子一般。”
“嗷嗷嗷!”
小狼崽子狂吠不止,对着曹操一阵怒吼。
张让想了想,说:“不如叫阿瞒。”
曹操听得一怔,总觉得这名儿有些耳熟,随即恍然大悟,自己在卫家之时,不就用过曹阿瞒这个假名儿么?
曹操立刻说:“你必是故意的,叫我与着畜生用同一个名讳。”
张让坦然的说:“反正曹校尉……主公也不用这个名讳,放着也是空放着,不若给它用了去,也不必再想名字。”
曹操岁不满张让把自己的假名儿给这小畜生,但张让那一声“主公”唤的曹操心里大为舒坦,还有一种痒痒的错觉……
曹操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坚持说:“不行,这小畜生岂能与我一个名讳?决计不行!”
张让想了想,便说:“小蛮,蛮不讲理的蛮,蛮横的蛮,如何?”
曹操一听,张让这岂不是指桑骂槐,故意在骂自己?
曹操还想反对,那小狼崽子仿佛跟他唱反调一般,立刻对着张让奶声奶气的“嗷呜嗷呜”叫起来,还使劲蹭张让,似乎特别中意“小蛮”这个名字。
张让给小狼崽子起了名字,便说:“时辰夜了,让先告辞了,主公安歇罢。”
他说着,抱着小狼崽子就要走。
曹操连忙说:“且慢!”
张让停下来,驻足看着曹操,似乎有些不解。
曹操心想着,亲都亲了,虽不能急功近利,立刻有什么其他动作,但总留宿在此,好歹温存一下子才是。
哪有亲吻完立刻便走,翻脸不认人的?
曹操想令张让留下来,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登时就把目光盯在了小狼崽子身上,立刻走过去,暗中拽了一把小狼崽子的尾巴。
“嗷嗷嗷——!!”
果然,小狼崽子对着曹操一阵狂吠不止,就差跳起来咬他,一脸“凶悍”模样儿。
曹操则说:“你看,小蛮它与我颇为投缘儿,不想现在回去,不若……你今天就带着小蛮在我这里歇下?反正我这儿地方大得很,又不是耍不开,免得这小畜生回去与你闹,令你不得安歇。”
张让不知小蛮怎么了,突然“嗷嗷嗷”狂吠起来,难道当真舍不得曹操?
于是便点点头,说:“也可。”
张让根本不疑有他,很轻松的便答应留宿下来,曹操与张让睡在一张榻上,小狼崽子就隔在他们中间,张让睡得迷糊,一个翻身,还搂住了小狼崽子,十分亲密似的。
曹操见了,立刻咬牙切齿,一阵子磨牙,见张让睡得熟了,那小狼崽子也睡得颇香,便偷偷的坐起身来,将小狼崽子轻轻拽起来。
小狼崽子年岁太小,睡得很死,曹操便拎着小狼崽子从榻上下来,将它放在营帐靠外的案几上,这才笑了一声,迫不及待的回了内里。
张让因着失去了怀中的温度,登时蜷缩起来,还不安的蹙了蹙眉,似乎在寻找什么。
曹操回去之后,刚刚躺下来,张让便自动滚过来,伸手搂住了曹操。
曹操登时受宠若惊,一颗心脏差点跳出腔子,连忙屏住呼吸,任由张让热情的抱着自己。
张让睡得迷迷糊糊,只觉自己做了一个怪梦,梦中的小狼崽子软软乎乎,手感特别好,尤其是冬天抱着睡,简直便是一个大号暖手宝,而且还是自发热的类型,无需充电。
但是突然间,软萌萌的小狼崽子长大了,暖和是更暖了,但变得……五大三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1更!
曹老板和小狼崽子争风吃醋的日常,正式开始!
谢谢77的6个地雷,[亲亲]o(* ̄3 ̄)o
感谢给蠢作者营养液,灌溉曹老板和让宝的小天使们~
谢谢聚衫的50瓶,谢谢沙之器的40瓶,谢谢小居的33瓶,谢谢不早朝的20瓶!
谢谢20瓶以下的小天使们:取名真难、溢芳香的瓶子、爬地老手、墨阙、碧落、取样阳光、李可乐赖冠霖、即鹿、一颗成精的茶花、余美人、斑斓、重逆~
封口费
营帐帘子发出“哗啦”一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贾诩手中端着一个木托盘, 上面放着一个耳杯, 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走进来,便看到夏侯惇一身黑甲, 戎装凛然,正伏在案几边书写文书,微微蹙眉,与平日里那憨厚淳朴的模样,大相径庭。
贾诩一进来,夏侯惇便听到了动静,立刻抬起头来, 看到是贾诩, 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容,将手中的文书“啪”一声合上,连忙迎身起来, 说:“文和先生, 您怎么过来了?”
贾诩端着托盘走过来, 将耳杯放在案几上, 笑了笑, 很是温和的说:“还不是这些日子未有见到夏侯将军?”
夏侯惇当即嘿嘿笑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是了,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了些儿。”
贾诩说:“再忙也要注意自己身子。”
他说着,将耳杯端起来俸给夏侯惇, 夏侯惇也没问是什么,一饮而尽,当即苦的啧了啧舌头,说:“好苦!”
贾诩笑着说:“驱寒的,夏侯将军每日里坐在帐中批看文书,寒气必然入骨,如今是年轻不惧怕这些,往后里若是上了年纪,必然有罪可受,还是早些注意着好。”
夏侯惇一笑,说:“多谢文和先生。”
贾诩送来了驱寒的药酒,不过并未离开,而是将托盘放在一面儿,状似不经意的说:“在忙些什么,看你很是劳累,没日没夜的。”
夏侯惇说:“也没什么,便是文和先生日前所说,渤海太守袁绍,与豫州刺史孔伷之间的事情。”
日前贾诩特意去见曹操,想让曹操将袁绍有意刺杀孔伷的事情,告知孔伷,不过曹操没有同意,觉得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引起内斗,如此一来董卓必然会趁机钻了空子,到时候只会是仇者快亲者痛的结局。
但此事儿若是不加遏制,袁绍必然会成功刺杀孔伷,然后抢夺豫州兵马,袁绍的人马充足之后,第一个想要报复的必然就是曹操。
曹操也需要为自己考量。
便将此事交与了夏侯惇,让夏侯惇前去敲打袁绍,不令袁绍轻举妄动。
夏侯惇没觉有什么异常,贾诩问他话,他便直接说了,说:“这不是,会盟将及,各地郡守公长已至,马上便要筑坛行礼,主公生怕袁绍乱来,便叫我去敲打,这些日子三天两头的去跑袁营,今日又去了一趟,黄昏才回来,没成想先生便来了。”
文和先生不动声色的说:“袁绍……那边可收敛了?还准备刺杀豫州刺史不曾?”
夏侯惇笑说:“元让这三天两头去跑袁营,袁绍便是有十二个胆子,也被元让去了十一个,暂且只剩下一个胆子留在腔子里,怎会可能一意孤行?暂且是不打算刺杀豫州刺史了,还送了许多东西过来,似乎是想要封口。”
他正说着,便有士兵进来回报,拱手说:“将军,渤海太守袁绍又送来了五车粮食,并着五车药草。”
夏侯惇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哗啦!”一声打起帘子,贾诩也走过来,正巧看到外面十辆辎车,源源不断的运送进曹操大营,上面插着袁绍的军旗,果然是袁绍送来的“封口费”。
袁绍知道张让喜爱药草,曹操又素来十分重视张让,便令人寻了五车药材送过来。
贾诩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夏侯惇向外看了一眼,便对士兵说:“粮草收入粮仓,药材送与长秋先生处。”
“是,卑职敬诺!”
士兵很快出了营帐。
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贾诩与夏侯惇二人。
贾诩笑着说:“看来这次袁公是当真怕了,竟送来了这么多东西。”
夏侯惇皱了皱眉,说:“袁绍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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