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吻上她比方前更加红艳的双唇。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章艺舌尖发麻,晏初云才抬头离开章艺的唇。两人的嘴唇因为亲吻而变得眼红水润,晏初云低头又吻了她一下,对章艺说:“如此,你叫我名讳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章艺微微推了推晏初云,轻声道:“你有些沉。”
晏初云这才起身,侧躺在她身边看着章艺,抬手揽住章艺的腰,对她说:“你将我推下床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章艺转头看向晏初云,问道:“为何?你怕她们笑你?”
晏初云原本眉眼带笑,如今听她这样说,又是一声冷笑,“只要你不怕她们知道后将你拖出去砍了就行。”
章艺微微一愣,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的是没有人权了!待到哪日,我赚个盆满钵满,不知道能不能逃了。随即章艺便苦笑想到,怎么可能逃得掉,除非是隐居山林,可若失隐居山林,她又怎么找人将她送回现代呢?
但此时章艺心中却也有疑问,虽然她将晏初云推下床,但并不是因为反感,而是当真被吓到了。之后晏初云在吻她,她也心跳加速觉得很舒服,如今再仔细想想,从前不知道晏初云是皇帝,她几日几日见不着阮空衣,倒是没有危机感。但自从知道晏初云是皇帝之后,她从未仔细想要要如何逃离晏初云身边,找个男人嫁了也好,而是兢兢业业为自己的商业之路打拼。
现在想来,她的思想确实有些不对,嫁给晏初云,和晏初云同睡,与晏初云接吻,对她来说并不是让她反感反抗的事情。
章艺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才好,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感情这件事情她一直便认定了顺其自然,有则享受,没有也无所谓。
门外马若月和胡贤兰一直听见房间里传出章艺和晏初云的声音,她们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但却能感觉到她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十分担心。半晌后房间里竟然没了声响,马若月看向胡贤兰,问道:“这是没事了?”
胡贤兰思索片刻,对马若月悄声说:“应该是没事了。”
马若月好奇道:“方才陛下和皇后娘娘怎么了?”
胡贤兰说话更加谨慎,“应是吵架闹矛盾了,无妨,我娘说了,夫妻之间吵架是常事。”
马若月若有所思点头道:“嗯,我和月娥刚定下婚约时也吵了,的确是常事。”
胡贤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扶额,你们那是吵架?你那是强嫁好吗!
门内章艺没一会儿便睡去,晏初云却许久不见睡意,她看着章艺沉睡的面容,感受着手下柔软的腰肢,眼神越发柔软。如今她倒是想去好好谢谢那位国舅爷,若不是他,自己如何能够遇见章艺这样的女子。
想着晏初云靠的更近,章艺无意识翻动身体,曲腿睡进她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晏初云锁骨,带着微微的暖意,骚动着晏初云已经柔然的心。
睡前,晏初云想,待再回到大晏,便与皇后生个孩子,都说两个人若是有了孩子就会更加恩爱,关系也会更加紧密,所以她们可以生个孩子,到时候皇后便不会像今日这样将朕推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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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章艺与晏初云还在用早膳,罗轩便找上门来,对章艺说:“表妹, 你昨日给我的信件我看了, 但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表妹近日可否与我一同去商行,将这货物铺到那些小乡镇去。”
晏初云眉头微皱, 并不是很想去商行,但这又关系到海产销售, 最终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出。
章艺倒是挺想去,比起整日在家游手好闲,她更想要用这个机会去罗氏商行练手,瞧瞧这古代的商行运作与现代公司有什么区别。
因为要出门, 章艺便换回男装。好在她以往都是在深闺中,认识她的人并不多。待两人都已准备好了, 章铭玄却突然前来, 对晏初云说:“陛下, 今日你也要去罗氏商行吗?”
晏初云道:“嗯,我与安平同去, 怎么,岳父大人有事?”
章铭玄说:“我想着今日便与陛下定下之后行事的章程, 此事也是迫在眉睫。”
晏初云脸色微微下沉,比起独自与章铭玄商议夺/权一事,她当然是更愿意待在章艺身边。章艺见晏初云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便对晏初云道:“陛下,我们不如分开行动,这样事情也会早日完成。”
晏初云心中不愿,却也答应了章艺,出了章艺的院子,便与章艺分开。
章艺随着罗轩出了王府,坐上马车才问道:“表哥是遇到何种困难了?”
罗轩深深叹了口气,对章艺道:“表妹不知,以前做海产生意,是我先用自己私库的钱垫出,才做的生意。当时便有不少罗氏商行的东家不愿做这生意,说是要亏钱。如今挣了钱他们倒不说什么了。昨日我又提起要在小乡镇去铺货,那些东家又开始反对,如今我可是没有钱自己做这些。”
原来是股东闹事。这事章艺在现代遇到过不少,有的股东在公司建立初期投资了不少钱,随后什么事也不用干便可以等着分红。偏偏这些人不甘寂寞,要来公司插手,常常用自己浅薄的见识发表意见,阻止公司新项目的建设。对这样的人,章艺有的是办法对付。
具体了解后,章艺问道:“表哥,我想问问,你是希望我在幕后给你出主意,还是与你们一同议事?”
罗轩想了想,惭愧道:“表妹,以前表哥总觉得自己继承了爷爷的经商才能,如今与你一比,才发现自己差了许多,今日不如表妹便与我一同去与那些东家议事,这罗氏商行怎么也是表妹的娘家。”
能够直接议事也是章艺希望的,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用自己原本的身份去议事。于是章艺对罗轩说:“表哥,你看这样可好?你不要说我是你表妹,且说我是那与你合作的海商,这海产生意便是与你一同做而已。”
罗轩也知道章艺如今不易暴露身份,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到了罗氏商行,两人去了里间的议事厅,但原本约定是巳时开始议事,一刻钟后却仍旧无人前来。
罗轩十分尴尬对章艺道:“这些东家常常如此不守时,但他们占着罗氏商行的分红,且大多都是亲戚,也不知该如何与他们说。”
章艺喝着茶吃着点心,淡淡道:“表哥,做生意就该亲兄弟明算账,私底下再迁就,对他再好,那是兄弟情义,生意桌上说得清清楚楚这是商人本性。”
罗轩沉默一会儿,明白章艺的意思,私下对那些亲戚好那是亲戚关系,但是事关罗氏商行,便得公私分明。
章艺见罗轩听进了自己的话,又对他说:“好在今日云娘没有与我同来,否则让她这一国之君等着罗氏商行的东家……”
罗轩听后当即一身冷汗,心道还好永和王将晏初云请走了,否则今日罗氏商行倒真是罪过大了。
半个时辰后,这罗氏商行的东家慢悠悠进了议事厅,他们大多神情倨傲,见章艺一年轻小生坐在首座,纷纷对她投去不满的目光。
章艺却恍若未见,见众人差不多都来了,问罗轩道:“罗当家,这人可来齐了?”
她突然疏离冷漠的语气让罗轩一愣,随即罗轩反应她是要与自己装作不认识,这才道:“还有一人未来。”
章艺冷冷一笑,声音极轻,但这议事厅的人却都能听到,“罗当家,你可知我晏氏商行议事若是迟迟不来会如何处理?”
罗轩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日表妹要在罗氏商行大闹一场,他此时脊背处冷汗更多,也轻声问道:“会如何处置?”
章艺说:“若是到了时辰不来议事厅,那之后再来便不能进来,无论议事厅下了什么决定,他都只能听从,因为不来则视为弃权。”
章艺话落,议事厅突然想起巨大的拍桌声,一长相威严的中年男子怒视章艺道:“哪里来的黄毛小生,竟在我罗氏商行如此嚣张地指手画脚!”
章艺却丝毫不怯场,反而收起脸上所有表情,冷冷看着那男子,语气轻飘却含着十分的危险,“今日来你罗氏商行并非为了指手画脚,只是要通知大家一件事情。这泰元福海产菜肴售卖一事,如何分利要与各位东家说明。”
她的话及说话的气势顿时让在座东家色变,方才说话那男子又道:“我罗氏商行的生意,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章艺闻声笑了,笑容里却不带任何感情,“这位东家的话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要插手你罗氏商行的生意?这是这海产不过是借你泰元福的酒楼在卖,哪里算得上插手。今日我来,便是要向各位说明,这泰元福售卖的海产,本钱货物均是由我晏氏商行所出,就连着制作菜肴的方式也是我晏氏商行的厨娘交给泰元福厨子的。所以,这泰元福虽然在售卖海产,但也是借了你们的酒楼及商船。”
见众人惊诧,章艺继续道:“前些日子我听闻各位东家已经在商议能够分到多少红利,今日便来说明,你们能分的只有泰元福酒楼及商船的租金,并非是海产赚到的银钱。”
“你胡说!”那男子怒道:“这本钱分明是罗轩私产出资,怎么是你出的?”
章艺做戏做了个十足,意外地看向罗轩,问道:“为何罗当家会告诉他们这银钱是你们所出?”
罗轩此时完全明白章艺的意思,顺着章艺的话,微微皱眉道:“若是说租借,恐怕东家们也不会答应。”
男子道:“当然不会答应!我泰元福乃赫南国最大酒楼,为何要答应买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海产?”
“上不了台面?”章艺笑了,笑容中却带着逼迫,“你这话可敢当着赫南国的众位官员去说,告诉他们昨日在永和王府吃到的那些海产可都是些上不来台面的东西。”
那人还要说话,章艺突然提高声音,神色也变得无情冷漠,叹声道:“既然东家你不愿租借泰元福给我晏氏商行,那我们也不强求。”随后他看向罗轩道:“罗当家,稍后我们便去将账目结算了,当初我还答应了只给泰元福一家酒楼供货,也只让泰元福的厨师知道如何制作这些菜肴。现在既然你罗氏商行的东家不愿意,那我们便终止合作。恰好这些时日其他酒楼不时找到我谈合作,换了他们也无妨,终究我都是能赚钱的。”
男人听了章艺的话,此时脸色极其黑沉,他不想自己竟然被摆了一道。
然而这并不是最大的打击,因为章艺接下来又道:“之前不是还和罗当家你谈好了要合卖海产干货吗?我本想着泰元福鲜海产我们合作的如此愉快,这干货便让罗氏商行出资入股,如此卖的的银钱便可分利,如今看你罗氏商行的东家如此不愿,我还是去找别家。”
“章当家且不要如此再说!”罗轩做出焦急状,连忙说:“今日邀请章当家来此除了说明泰元福合作一事,还想与章当家谈谈这海产干货售卖一事,章当家且不要如此果断的拒绝我罗氏商行,我罗氏商行还是很有诚意的。”
那男子如今已不再说话,他身边其他人倒是开口劝道:“是是,章当家不要焦急,我罗氏商行当然愿意与章当家合作。”
他们对罗氏商行如今开始做的海产生意十分满意,原本不满的是昨日罗轩说的去小乡镇铺货一事,如今若是丢掉了这海产生意,对罗氏商行则是极大地打击。因为昨日在永和王府出现的几道海产菜肴如今已在赫南国官员中传扬来开,许多人都在问都城的泰元福何时才能开始贩卖那些海产菜肴,甚至有的官员已经开始找到他们要求定位,这对他们来说,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能够打好与官员的关系了。
章艺见众人已经松口,脸色松动问道:“哦,各位先不要说的如此绝对,我这里还有一事需要说明。我这海产干货并非只想在大城镇贩卖,小城小镇甚至乡村里,我也想去铺货贩卖,不知罗当家有没有给众位说过此事,众位是否愿意接受?”
此话一出,众股东面面相觑,想起昨日对罗轩的反对,他们此时却无法再那么理直气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人出面道:“此法我们也认为是极好的,便按着章当家你的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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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谈判章艺从来不怕, 对待不同的人,谈判的方式也不同。
而今天章艺这样给一棒子再塞颗糖无疑是当下极好的办法。直接提出要与罗氏商行合作铺货,罗氏商行的东家有顾虑定不会答应。但若是告诉他们, 我们并不是合作, 而只是租借你的地方,你得到的并不是分红,而只是租金。巨大的落差感便会让那些东家肉痛不已。
而再次之后, 再告诉他们,因为之前合作愉快, 这次想要以出资分红的方式合作,他们便又会燃起希望,忘记自己之前其实并不看好这种销售模式。
议事结束后,这些人离开时对章艺也极其客气, 再不敢小看了章艺。
待他们走后,罗轩佩服道:“表妹, 佩服佩服, 没想到你如此就将事情化解了。”
章艺心中也道, 没想到自己这表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但想想也是, 罗氏在赫南国虽然也算是商业大家,但并不是一家独大, 且赫南国只是内陆一中强国,所以罗轩如今能将罗氏发展成这样,也算是十分不错了。
章艺此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问道:“表哥何时开始在各乡镇铺货?罗氏商行又何时开始售卖海产干货?”
罗轩想了想说:“此事当然是越快越好,如今已有不少官家问道。”
章艺说:“海产干货随着我一同到了这都城,如今在城外的仓库中放着,随时都能摆上货架,只看表哥你这儿何时准备好。”
罗轩想了想,索性道:“不如就今日开始,今日先将这都城内所有罗氏商行上架海产干货,明日,我们便去往乡下,将货物铺到乡镇的杂货铺去。”
章艺却道:“表哥,你去乡镇铺货时是否要先让人去宣扬宣扬,否则,他们或许连什么是海产都不知道。”
罗轩一拍额头,惭愧道:“我倒是忘了这茬,表妹放心,我会让商行伙计去乡镇演戏,就如同你让他们在泰元福演戏一般。”
章艺这才道:“好,如此便好。”
罗轩想想又道:“表妹,你方才告诉他们这泰元福只收了租借金,这多余的钱……”
章艺笑道:“既然这本钱是表哥自己所出,为何还要分给他们红利?他们在此事上不仅不帮着表哥,还一味地阻止,让表哥难做,分点租借金给他们,已是仁至义尽。这多出来的银钱表哥便自己收着,说不定哪一日倒有了用途。”
罗轩原本的打算是泰元福海产的收入,五成分给那些东家,剩下五成给章铭玄运作使用。如今章艺告诉那些东家泰元福只收了租借金,便可只拿一成作为红利分给东家,剩下的四成都归他自己所有。罗轩看了看章艺,下定决心道:“表妹,不瞒你说,如今你这样做了,我便有了四成的进项。若不是表妹你,我定不会有这笔银钱,所以我便拿出这四成与表妹平分了,你我一人两成。”
这倒是意外之喜,章艺想了想,并未推脱,对罗轩说:“表哥今日如此待我,我定会记在心中。原本这钱不该我拿,但如今用钱的地方确实很多,我便不与表哥客气。”
罗轩笑道:“表妹本就不该与我客气,若无表妹,这两成的进项我也拿不到。”
章艺道:“表哥,王府中今日还有事,我便先走了。”
随后章艺坐马车回到王府,回府后对巧娘说:“云娘和父亲交谈结束了吗?”
巧娘道:“还未,且今日不止王爷,还来了几位宫中的大人。”
章艺微微皱眉,加快步伐对巧娘说:“你带我过去,我也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章艺随着巧娘来到章铭玄的书房,管家轻敲门后,对房内说:“王爷,是公主来了。”
章铭玄这才道:“让公主进来。”
进屋后章艺见几位大人松了口气,料想他们今日过来也是背负着十足的危险。
晏初云一人坐在桌旁,她身后站着胡贤兰、马若月及明月,四人皆是女装打扮,想是真身出现在众人面前。
章艺坐在晏初云身边,对众位道:“今早表哥找我商议海产贩卖之事,来的有些晚,你们不用在意我,该如何便如何就是。”
晏初云继续道:“方才我已将大致的章程给众位说了,如今不知各位有何问题。”
那几位大臣都看向章铭玄,章铭玄道:“陛下,如今远了不说,你方才说我们首要的是挑选出能够接替国舅党羽的人手,然后先将云州的人撤掉?为何是云州呢?又要如何运作?”
晏初云侧头问章艺道:“安平可知这云州在赫南是何位置?”
章艺想了想说:“这云州是赫南商业除去都城最繁华的地方,若是能够将云州拿下,那便断了国舅的一部分财源,他没了钱,办事便不方便了。”
晏初云点点头,又道:“且方才我问过各位大臣,各位告诉我这云州还是皇室祖坟所在之地。众位想想,若是皇室祖坟出了什么问题,这云州各位官员是否会问罪?”
国舅掌权是一回事,但他仍旧不敢称帝,且任何命令都须得让皇帝再下个旨意,所以他虽有实权,却不能够藐视皇家。因此若是云州皇室祖坟出了事,就算是国舅,也无法包庇那些官员。
众位大臣相互望了望对方,一年老者道:“陛下难道是要让皇室祖坟出什么事,栽赃给那云州的官员?”
晏初云点头,“正是,这云州如今是最方便下手的地方,且能够断掉国舅的财源,何乐而不为?”
“可!可那是皇室祖坟!”那老者十分反对晏初云的提议。
晏初云笑道:“如今这皇权都不是皇家的了,你说那些皇室的老祖宗知道此事,能安生吗?”
众人如此一想,倒是这个理。
章铭玄道:“此事须得与皇上商议,我等也不能做主。”
晏初云点头称是,然后继续道:“这国舅大多数党羽都在云州及都城,便是为了贪你赫南国的钱财,云州官员可用方才说的法子解决很大一部分,剩下的见皇上有此动静,难不成还敢明目张胆的再与国舅勾结在一起?若有这样的人,随便一个什么理由也就弄死了。”
随后晏初云又道:“云州官员一定会让国舅跳脚,此时安平便可以给国舅传递消息,让国舅派兵攻打我大晏,在此期间,各位大人要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将士中,届时便可利用此次战争将那些国舅的人统统战死沙场。”
晏初云如今再这样细说一次,众位大臣心中便有了底子,决定明日便去与皇上商议。
晏初云想他们应该是要再商议事情,便告辞与章艺一同离开。
待她走后,那老者对章铭玄道:“王爷,此女不可小觑,若她舍尽全力与我赫南国抵死拼搏,我赫南国定会落败。”
众人纷纷点头,甚至有人心中暗叹,若是他们的皇上能如大晏陛下一般,国舅怎会有今日这般猖獗。
两人漫步回了章艺的院落,章艺对晏初云说:“过两日我要去骞汶周边的小乡镇,将海产干货铺到乡镇小店去。我怕表哥一人去搞不定那些商家,届时赚的少了,那就太亏了。”
晏初云心中不快,对章艺说:“我定是要留在都城与你父王一同帮那皇上搞定国舅,如此便要分开了。”
章艺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你这话是何意?”晏初云打断章艺道:“难不成你就想着与我分开?你不是答应我不与我分开吗?”
章艺哭笑不得道:“我就是随便说说罢了,且话还未说完。我的意思是,天下都有无不散之筵席了,我们这样小别一两天又算是什么?只怕以后这样的日子更多才是。”
“为何会更多?”晏初云对此十分不满,“你为何总是想着与我分开。”
章艺更加无奈,“你怎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这分开只是一两天不见,又不是不在一起了。你总是这样,我要如何与你说话才好?”
晏初云冷冷一哼,“只要你不与我分开,我便不会如此说话。”
章艺看着晏初云,有些奇怪这人为何突然对她的占有欲如此之强,以往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而且她昨晚答应晏初云并不代表她这一辈子真的不会离开晏初云,因为比起晏初云和这个陌生的世界,章艺更想回到现代,那里有自己事业,有自己朋友,还有自己的家人,而如今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想着,章艺问道:“陛下,之前你都未如此,为何这几日突然说不让我离开你?”
晏初云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是我的皇后。”
晏初云一开始见到章艺,她便开始逐渐散发出光彩,而回到赫南后,章艺更是常常让她侧目,她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孩儿,也渐渐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到了都城永和王提出要让章艺离开她,晏初云第一反应便是拒绝,无论如何都要拒绝,她虽然因为阴差阳错遇见章艺,但既然遇见了,她便不会放手。晏初云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放手,是否还能遇到一个这样好的人,所以,她怎么也不会放手,是她的便永远都会是她的。
此时,两人在一起并不纯粹因为爱情,但是当她们要分开时,才发现与对方的感情已经发酵成十分浓郁的爱情,分开,便如同挖心割肉。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知道开学有多可怕吗?收藏不涨,收益降到怀疑人生,还能更新都是对你们满满的爱!所以车什么的,我们就不追求了,因为我们之间如此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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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艺今日一早便要去罗氏商行, 与罗轩一同去小乡镇将海产及罗氏商行其他货物放在小乡镇售卖。这种方法在现代已经十分普及,因为没有哪个公司能够强大到在任何犄角旮旯都开一个自己的店铺,所以他们会选择与副食店合作, 将自己的商品以批发价放在副食店售卖, 且这些商品大多都是赊账,待副食店差不多卖完这一批,要进货时, 才结算上一批的货款。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能够最大限度的覆盖市场, 也确实能够提高企业的销售量,且可以节约很多开店成本。
在古代其实已有商人这样做,章艺知道的是明朝的沈万三就是这样销售货物,一步步成为明朝知名的大商人。
她当初原本只是试探一提, 发现罗轩的确没有用过这种方法,才将自己拟好的章程拿给罗轩。既然罗轩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 且在章艺看来, 罗轩的能力只能算是中上, 于是章艺便准备自己出马,尽量将此事做好。否则到时候去乡下铺货这事被罗轩弄糟了, 不知道会损失多少银子进项。
于是章艺早早与晏初云告别了离开,走出房门时突然与进门的丫鬟撞上, 那丫鬟怎敢与公主相撞,当即用力向旁边倒去。
章艺见她如此倒下定是要受伤的,便伸手拉住丫鬟的手, 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这才稳住了要摔倒的丫鬟。
这丫鬟晕头转向的突然间就发现自己倒在公主怀里,当即惊恐的要挣脱开,却听到公主温柔儒雅问道:“你可还好?有没有伤着?”
丫鬟摇摇头,对章艺说:“奴婢没事。”
章艺道:“那便好,下次别再如此了,撞着我也无事,你这小小身板还能将我撞伤不成?倒是你这样摔跤定会受伤。”
那丫鬟立刻红了脸,羞涩对章艺说:“奴婢知道了,谢公主相救。”
章艺放开她,点头后又匆匆走了。
她走后晏初云无事到她院中坐着赏花,这赫南国有好些花草是大晏没有的,晏初云倒看的一时新鲜。
不知道为何,姚子征这些日子倒是没有来过王爷府找章艺,晏初云因此心情好了些,但却不想今日章艺与罗轩一同去乡下,她在院中静静坐着,突然听见两个丫鬟在一旁谈心。
一微胖丫鬟对那瘦高个说:“玲儿,我这几日总觉得公主看起来十分英俊潇洒,每每公主与我说话,我都要脸红心跳。”
那玲儿说:“是啊,我也是呢,从前我觉得世子是最英俊的人,如今公主做这男装打扮,看起来比世子还要俊俏的多。”
胖丫鬟说:“嗯,特别是今日早餐,公主与我说话温文儒雅,当时我那心便如同住进一只小鹿。公主真是好,从前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如今温文儒雅、办事爽利,再也找不到比公主更好的女子了!”
玲儿说:“嗯,若公主是个男子,我能伺候公主,给公主做个侍妾,我也是极开心的。”
那胖丫鬟娇羞的笑了笑,对玲儿说:“公主嫁的可不就是个女子,听说在那大晏,都是女子与女子成婚呢!你若是去了大晏,说不定也能成为公主的侍妾呢!”
玲儿惊呼道:“你可别乱讲,我方才一时脑子糊涂,今早公主那样救了我,从未有主子这样对过我,我心中激动,才会如此说的。你这样说若是被公主或者那大晏陛下听见了可怎么行?”
未被发现的大晏陛下感觉自己心口闷闷的,喉咙有些酸涩,难受的很。她想怎么走了一个姚子征,又来了一个玲儿,这章艺明明长得不甚好看,怎么总是这样招蜂引蝶?
那两个侍女逐渐远去,晏初云心中难受,也无心赏花,便起身往王爷院子走去。她也需得催着王爷早日与皇上开始行动,待把这赫南国的事情解决了,她便与章艺一同离开此处,以免又有谁肖想她的皇后。
章铭玄未想晏初云竟主动找上了她,立刻起身迎接道:“陛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晏初云往凳子上一坐,明月立刻上前给她斟茶。待章铭玄坐到她对面,晏初云指着身边的马若月说:“岳父大人你有所不知,我这属下前些日子在睦邻许了一桩婚事,如今这婚事已信件告知她母亲,家中来信称她嫁妆已准备好,就只等得空便去睦邻成婚。所以如今这□□之事是否能快些完成,一是我这下属好尽快去成婚,以免新娘子被别人抢去,再则便是此事不宜拖得太久,否则消息泄露出去,得不偿失。”
马若月莫名其妙背了个锅,不仅不能反对,还得做出焦急状,让皇后的爹相信她着急娶媳妇的紧,真是辛苦得很啊。
奈何章铭玄并未看她表演,如今正在思索晏初云的最后一句话。他们一直在等皇帝考虑,但却未想过,这国舅党羽众多,说不定当天议事的官员家中或身边便安插了人,若是时间拖得太久,计谋被国舅知道,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章铭玄立刻起身对晏初云说:“陛下说的是,我这就进宫,让皇上下决定,明日便派人去云州将此事安排下去。”
晏初云站起身道:“如此甚好,便劳烦岳父大人辛苦一趟了。”
章铭玄忙说哪里辛苦,送走晏初云,带上早早准备好的墨宝进宫去了。
实则晏初云早已派马若月安排人去调查了国舅,国舅如今居安不思危,根本没有想过竟然还有人会反他。他如今整日沉迷美色享乐,脑子都快锈掉了。被这样的人压制,晏初云越发觉得这赫南国皇帝太弱了些。
章艺此时不知晏初云心中烦闷还未解,她与罗轩正在马车上清点货物。罗轩未想到章艺除了海产,竟还要与她一同清点罗氏商行其他货物,心中十分感动。
章艺将草药一类的圈出,指着这些问罗轩道:“这草药也要送去沙澜镇?”
罗轩道:“嗯,我不知哪些能卖好,哪些不能,便都带了些,均放在铺中试试,待过些时日,便知道这些好不好卖。”
章艺想了想道:“这草药是哪些地方盛产的?”
罗轩是当家,并不是掌柜,如果会知道这些,便摇摇头。
章艺对他道:“乡镇不如城镇,在乡下有许多人会上山采药卖给药店换做银钱,因为乡下深山较多,草药也比城镇更多,所以表哥只需派人问清楚,这个沙澜镇有何自产草药,这些药便可不必再送去,且表哥还可在这镇上收购这类草药,定要比在城中与其他人购买便宜得多。”
罗轩双眸一亮,惊道:“表妹真是好打算,如此当真会省力不少。且不仅是草药,若有其他东西是我罗氏商行需要的,且比从其他地方购得要便宜的多,也可从此进货。”
章艺笑道:“表哥举一反三当真是了得。”
罗轩惭愧道:“表妹快别笑我了,我比起表妹要差得多了许多。”
说话间两人到了乡镇,这乡镇虽无城镇繁华,却也有一番别样的乡土风情,两人按照罗轩得来的消息,到了乡镇上极其有名的林氏杂货。
这林氏杂货并不是乡镇上最大的商铺,但他确实口碑最好的,因他不欺人,百姓更喜在他这里买货。但林氏杂货因为开店时间不长,还未找到良好的货源,所以有些货物并不齐全,便一直被其他两家杂货铺压着。
章艺与罗轩早已与林掌柜约好,两人到了林氏杂货,便被请到后院,林掌柜极为客气道:“二位到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罗轩与他说了些客套话,便进入正题道:“这位是我们的章当家,今日便来与你说说这借店铺货一事。”
他今日出来并非是一人陪着章艺同来,而是带了六个掌柜扮作伙计,为的就是让他们学着怎么同下面乡镇的人谈这合作,以免到时章艺不帮忙了,他除了自己,商行中便无人能行。
林掌柜看向章艺,章艺微微颔首,随即对他说:“罗氏商行近些时日在赫南国开始做起海产生意,此时林掌柜应该知晓了。”
林掌柜道:“知晓知晓,前几日从都城回来的人总是说起这都城开始贩卖的海产,还带了些回来,一时让镇上其他人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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