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意思表露一番,元祯便轻笑出声:“那也多亏你有一个忠实可靠的夫婿,我若是个负心的,你只怕巴不得我死在外头。”
“那是自然。”傅瑶很淡定的应道。相处这些年,她对元祯自恋的本质已经认识的很清楚了。
不知是否心情悠闲的缘故,回去的路感觉顺畅了不少。傅瑶来时那样着急,还是费了大半月的功夫,如今不紧不慢的行着,反而一下子就到了。
原是当日就要入宫的,可是宫中传了旨意下来,让他们在相国寺暂歇一晚,明日待太医查验过后再入宫。据闻是因他们从冀州而来,恐怕被灾民染上了疫病,皇帝才不得不慎之又慎。毕竟圣体为大,若是将宫外的脏病带进宫里,即便是太子也不能姑息。
傅瑶颇感无语,扭头向元祯道:“这又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在陛下跟前乱嚼舌根。”
好在不过是暂歇一晚,也没什么要紧。
相国寺的主持诚惶诚恐,早就收拾了几间洁净的禅房,请贵人们住下。傅瑶看了看里头的布置,尚且合人的心意,只是那斋饭的滋味实在不敢恭维。
傅瑶扒了几口饭便放下筷子,皱眉道:“这也太素了。”
饭是粗糙的黄米饭,菜是简单的素面筋,看来僧人们习惯了清苦的生活,未肯因来了贵人而有所优待——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精神也很值得钦佩,尽管不符合营养学的理念。
皎皎有样学样的耍起性子,“我不吃了。”
这一回傅瑶可没法子教育她,她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更没法强求自己的儿女。傅瑶只好让秋竹将皎皎抱下去,喂她些饼饵充饥,临睡前再给她灌一杯热牛乳——据说牛奶不算荤食,因为观世音菩萨从小就是由牛奶养大的。
元祯就不像她们这样娇气,一边好整以暇地吃着黄黍饭,一边指责傅瑶娇生惯养。
傅瑶也只好默默受着,明明元祯才是真正锦衣玉食长大,怎么他反而比自己能吃苦呢?
吃完饭后,两人打算洗漱就寝。
元祯本想来一场例行公事,傅瑶义正辞严的拒绝他,“殿下莫非忘了这是何处?寺庙里头,怎能行此污秽之事?”
她觉得两人住在同一间禅房里,已是对佛祖大大不敬;正因如此,她才必须维持身体上的纯洁,免得污了漫天神佛的眼。
“你平时行的污秽之事也不少了。”元祯嘟囔道。
但这次无论他找什么借口,傅瑶都坚决不肯就范,不止为尊重神佛,更因为她方才没有吃饱,等会若是做的时候昏倒了,不是更得丢脸吗?
自然,这层理由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经过一番抗争之后,元祯无奈的躺到床上,准备度过漫长而孤寂的一夜。
一个小沙弥来叩门,将一张请帖交到他手上,说是安王府的下人送来的。
傅瑶凑上来瞧了一眼,原来是安王殿下挂念兄长,特意请他入府饮酒。
有酒必有菜,照元祈那爱好享乐的劲头,饭食必定精细无比。傅瑶不无嫉妒的说道:“有个弟弟真好,殿下可以解解馋瘾了。”
“你也有弟弟,何必羡慕旁人。”元祯一边着袜一边笑道。
“我弟弟才三岁。”傅瑶没好气道。她直起半身,替元祯披上外袍,嘱咐他道:“别醉得太厉害,醒了就早些回来,也别鬼迷心窍看上哪个丫头,回来给我找罪受。”
京中的大臣常有借饮宴之名互赠美人的,元祈或许想不到这上头,可她也不能不防着万一。
元祯笑道:“有你这只母大虫在,就给孤十个胆子也不敢。”
傅瑶作势要捶他一下,元祯已经一溜烟跑远了。傅瑶自己倒生了半天闷气,想元祯总是这般做派,自己母大虫的名头迟早得坐实了。
夜色昏昏,值夜的小沙弥靠在寺院门前打盹儿,朦胧中却见一个窈窕的影子近前来,仿佛还有一阵香风,倒将他唬了一跳,以为来了什么山精鬼怪。
小沙弥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定神一瞧,方才认出来人,“静远师父,您怎么有空来了?”
来人正是慈航斋的静远,佛寺与尼庵同出一源,来往亲密也是常理。只是毕竟男女有别,哪怕彼此六根清净,还是得避点嫌疑。
静远微微笑道:“你们住持向我们寺里讨要些澡豆,这不,我师父命我送过来了。”
小沙弥脸上微微一红,他原先也是不知,慈航斋的姑子争传相国寺的和尚十天半月不洗澡,住持便开玩笑讨要些澡豆,不想她们倒当了真。
小沙弥有些窘,又不好说不要,只能道:“住持今日忙于接见太子殿下,只怕早就歇下了,你还是明日再来。”
静远似有些诧异,“太子在你们寺里?”
小沙弥见她这副模样,倒忽然想起来,听说这位静远师父原也是大家之女,不知犯了什么忌讳,才出家绞了头发做姑子,对了,仿佛正是郭家。他隐约听得僧人们闲话,仿佛这位郭小姐还同太子议过亲的,难怪这样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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