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风云灞上（一）（2 / 2）

娶妇得如此，齐姜亦不如。

健妇持门户，一胜一丈夫。”

而象她们这样直接向心中人表达爱意的行为，在内地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她们在爱情婚姻上比内地女子开放自由的多，敢爱敢恨，性格明朗。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手下这些家伙以前是不修边幅的，说难听的，随处大小便都是家常便饭。但自从这些羌族女子和汉族女子加入我军中后，特别是驻军灞桥后，情况大大改变，许多连脸都从来不洗的家伙，竟然经常晚上到灞水里去洗澡，早晨起来后还收拾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弄得我啼笑皆非。最后为了方便，只好休沐日时，在灞水里给男女划分河段进行洗澡，当然即使这样偷看女子洗澡的事情那是少不了的，不过说实在话，对于刀口上讨生活，有今没明的乱世军人来说，这算的了什么？

好在还没有发生强奸的事情。这既与我军中执法有关，也因为羌胡人在男女问题上看法和传统。

西羌和湟中胡的许多做法，以汉人的伦理来看就完全是**，他们的风俗是父死则妻其后母，兄死则妻其嫂，所以部落里基本没有寡妇。大汉一位曾在陇西任职的大臣在奏章中对他们是这样描述的：“父没则妻后母，兄亡则纳其嫂，故国无鳏寡，种类繁炽。不立君臣，无相长一，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为雄。”“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堪耐寒苦，同之禽兽。虽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性坚刚勇猛，得西方金行之气焉。”东羌因为和汉人杂居了近一百年，稍微好点，但也没有完成从乱婚制向稳定夫妻婚姻制的转变，和汉人相比，在男女关系还是很随便的，所以一般男女情事也就无所谓强奸不强奸了，至少很难按照大汉军法规定进行定性，再说了人家女兵不来告，我何必去管这个闲事。

而这些东羌女子秉承部族传统，自幼习武，武艺高强，男女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强奸谁呢！

驻军灞桥后我召开会议裁军时，包括杨芳等司马对我要裁掉这些女兵都啧有烦言。本来按照我的意思要全部裁掉的，但照顾大家的情绪和需要，最后只裁了两千，仍然保留了二千多女兵。后来我去看了看，这些家伙裁掉的都是老大妈老大姐，留下的都是年青姑娘，我也只好一笑了之。我手下很多老光棍还指望在这些人里找对象呢，尤其是我们现在基本稳定后，许多人也抢了不少财物，成家立业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现在除去裁掉的老弱和病号，加上兼并的长安守军，杨军共有一万八千五百人，其中庄灿营、牵逵营、蒲俨营和高见的骠骑营四个营，每个营人数四千，辎重营一千五百人，斥候队合并到亲兵营，亲兵营一千人，其中骑兵六百，步兵四百。

为了管理和生活的方便，驻军灞桥后，我将女兵集中编组，省得因为男女混编，而晚上传来一些不入耳的声音，闹得庄严威武的军营好像什么地方一样。

在骠骑营里面的四曲人马中，有一曲全部是由一千五百名女兵组成，军中俗称为“娘子军”，军侯就是射杀吕布部将薛封的下?庞雯，她的婶母是名闻凉州的烈女酒泉表氏赵娥儿。她自小深慕婶母赵娥儿的义烈，勤学武艺，好打抱不平，是个女中丈夫，今年三月她杀了残民以逞的下?令河东堵广，带领家人向北逃入嵯峨山中，当我们经过时就率领家人门客一起投军，这个庞军侯不仅长得又高又胖，武艺高强，而且性情刚烈泼辣，敢说敢言，眼里不揉沙子，连我都有点怕她，杨军所有女兵都把她倚为靠山。

两屯以汉族女子为主的女兵是在辎重营负责制作服装帐篷旗帜、修护制作甲仗、护理伤员以及做饭等，闲暇时还负责去到各营表演节目娱乐将士。三队羌胡女骑兵是在我的亲兵营服役。现在大汉军队里有女人的不少，但多是营妓，有女兵的不多，至于将女兵单独编成作战，则只有我杨军一家而已。这也只有在关西羌人居住之地女子普遍习武才会发生，其他地方是不可能；只有在我麾下才有可能，在其他将领麾下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人马众多，又没有战事，没有必要都驻扎在一起，否则就食和饮水都成问题，特别对于骑兵而言，所以我把全军一万八千多人，分散驻扎在三个地方：我率领牵逵营、辎重营和亲兵营驻扎灞桥，刘遇率领庄灿营和蒲俨营驻扎新丰鸿门，高见率领骑兵营驻扎在灞桥南面的狄寨，那里是以前长水营的驻地，各自相距二三十里。

想想这些天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真是恍若隔世！

又在灞水的杨柳下看了一回，对后面的徐陵招招手，骑上坐骑，向大营驰去。

策马进了灞桥，来到我住的院落里，看见一大堆男女围在大堂前，嘈嘈嚷嚷的，热闹非凡。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干啥呢？把我中军当市集啊？

看我策马过来，大家赶紧让出一条路，杨芳、蒲俨、桥良、路高几个迎了上来，杨芳笑嘻嘻的对我说：“大人，女兵们真是一把巧手，我前些天给他她们说了一下，今天就做好了！”

“做什么？”听得我没头没脑的，顺势从马背上下来。

“您看！”桥良对背后几个女兵挥挥手，她们五个人共同张开了一面旗帜，我仔细一看，是一面长一丈二尺，宽一丈，白绸为底，红绣为字的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杨”字。

“这是什么东西啊？”

“将军，你可真老糊涂了，你现在是校尉了，应该有个自己的将旗啊！”

一听这话，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杨春这丫头。心说我今年刚届而立，这就成老糊涂了？未免也老的太快了吧！

杨春今年才十七岁，自从随着杨干到了我身边后，因为和李奇入城时射杀敌人四个，也积功成了什长，在我身边统领九个唧唧喳喳的女兵。我对于亲兵营一百多女兵是敬而远之的，除了公事一般很少去招惹她们。当然堂堂一军主将假公济私带头去调戏麾下女兵也实在不象话，其实我就是和李?、郭汜这些将领一样叫她们陪宿，她们也不敢不来，准确地说是巴不得，不过这种逢场作戏、一夜欢情，我做不来。我自己在男女问题上观念十分保守，不仅落后于我来的那个时代，也大大落后于大汉的这个时代。但要正式找对象，我现在位分在这里，就是找对象也不会是她们了。

但杨春是个例外，小姑娘开朗活波，性格泼辣，一张嘴巴能说会道，连陶成都让她数落的抬不起头，见了她就躲。听一起参军的叱干家奴隶说，杨春就是因为说话从不饶人，得罪了叱干老爷家的总管，赖她母亲拼死相救，才保得一条性命，但她母亲却为此付出了自己的身体，甚至最后付出了生命。

她刚来亲兵营的时候还有点怯生，待了几天逐渐适应过来，而且看到我是个随和的人，没事就到我住的堂院来找担任亲卫的杨干。我看到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妹妹，也一直把他当妹妹看待，而且为了笼络杨干，也对她另眼相看，有时到长安去，偶尔还会给她带点东西回来。女人或许天生就善于窥测别人的心理，她也越发的随便了，有时还在我面前撒娇，弄得我这个杀人如麻、位高权重的积弩校尉也无可奈何，身边站的象树干一样的其他亲兵每次都咬着嘴唇忍笑。其他将官看在我的面子上，也都让她三分，把个杨春惯的好像小公主一样，当然小姑娘惹人怜爱也是一个原因，但我杨军中可爱的小姑娘还少嘛？放着其他人，不论男女，那个敢在主将面前说话这样放肆？重则斩首，轻则鞭打。

看到她我就想起文崇，心说：如果文崇在的话，他们年貌相当，可真是天生一对啊，当然她这么泼辣，文崇能否受得了是个问题。

我笑了笑，上前用手认真摸摸，看的出来，手工很细致，杨春这些女兵们确实费了心思，也带有她们羌人的审美观点，她们以白色为纯洁和正义的象征，所以给我弄得大旗是白底的，远处看去真象打白旗投降一样，不过难为她们这份心思，看得我也暗自感动。

“你们做的是挺好，不过长安附近一共有好几位姓杨的校尉，打出去了，人家怎么知道是我呢？”

“我们派人专门看了的，杨奉、杨定还有那个什么杨密的旗帜都是红色了，黑色了，和这个颜色不一样的。而且我们准备再做一个旗帜，上面写着‘积弩校尉杨’，这样别人就不会认错了啊！”

“哦！想的还蛮仔细的嘛？春儿学习见长啊！”我拿她开玩笑，旁边的人都哄笑起来，笑的小姑娘撅起了小嘴，我们一看，笑的更大声了。笑了一会儿，我收了笑容，在原地踱了几步，对他们说：

“《吕氏春秋.荡兵》上说：‘兵所自来者久矣，黄、炎故用水、火矣！”，而孙子也以兵势如水，兵行似火来比喻，水火无情，所以啊，我看呢，就不要用什么字了，你们给我作个这样的旗帜做将旗。”又在原地转了几圈，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

“以宝蓝色的绸做底以象水，朱红色的绢做成火焰的形状绣在上面以象火。大小嘛就还是这样。我想这样别人肯定不会认错了，省得别人干了坏事，也算到咱们头上啊，是不是？”

“那好吧！我带姐妹们给您加班好了！”看到自己设计的旗帜没有被我采用，小姑娘有点不高兴，我也不去理会，小丫头片子的懂什么，和你说说笑笑还可以，这种大事就不能听你的了，拍拍她的肩膀径自进了大堂。

附:

感谢热心的读者

看到绿色∷小说上吵的不可开交,真是心里好生不安.

不过也感觉到大家的热情,所以特地在此表示深深的感谢.

同时呢,一些读者对于猪脚没能统一天下和弄许多mm耿耿于怀.怎么说呢,我想如果把--绿＠色＃小￥说＆网--比做一个社会的话,里面就应该什么人都有才算完整吧.

既然有人喜欢泡遍天下mm,那也就有人喜欢痴心一片;既然有喜欢以拯救苍生为己任,那也就有人喜欢得过且过;有人喜欢统一天下,那也就有人只能称霸一方.而且说句笑话,天下就一个,大家都想去统一,未免太拥挤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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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对于推荐了而我没能看到的读者也表示深深的感谢.

至于置顶的万金油多,我现在也发现了,我已经叫管理员删除了,想来过几天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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