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有血仇的近邻（2 / 2）

“看来您效忠的政府打算很好的约束那些想来做工的农夫了？”

“您的意思是……”不祥的感觉。

“你们不会希望再看到第二次石隆门的事情发生吧？哈哈。”妈的！这连兰芳都没人轻易提到的事，这鬼婆子竟然……

特使却只笑了一下，说道：“沙捞越的政务由拉者阁下处理，这是他的权利。我是兰芳特使，不想介入沙捞越的那些已经发生过了的事。”

海蓝色的眼睛充满了鄙夷，“是呀，但你是中国人。你不能否认你的祖先的国籍吧？”

“是的，夫人。”

“中国人对于同胞的生命，哈哈……哦，你们好像很把相互杀戮作为功绩来吹嘘。不是吗？”

……

“中国的明朝和满清、号称倭寇的渔民和沿海驻军、现在的满清和太平天国、马来的华人帮派，据说，当初你们兰芳创始人罗……”

后面的话，贺公子不知道怎么和着不知什么味的美味佳肴咽下去的，手里的刀叉在各种美味佳肴上穿梭，大口的送进嘴里，好像要压住着几乎喷涌出来的怒火：这个贱货，你死定了。

“华人是不是都这么能吃？中国菜那么好吃，怎么你们还那么……”

……喋喋不休的美妙声音几乎把耳膜扎破，好容易结束了这顿晚宴。

“非常感谢您的盛情款待。”

……

马车驶离了城堡，贺公子狠狠地咬着牙，计划要加紧，要提前。为了这顿饭，他一定要这样。

看着马车远去，布鲁克听着年轻女人开心的叙述，倒很坦然了：中国人的忘性太大了，不然西班牙人不会有接二连三的那样做；荷兰人在爪哇无论如何过分，利益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前些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沙捞越需要华人，华人需要沙捞越，他们要活干，我呢，要他们为我挣钱，哈哈！这世界真的很美妙。

从查尔斯.安东尼.约翰逊.布鲁克得到的与刘玉振会商的结果也让布鲁克对他的侄子更加不满，他太爱为自己做主了。虽然这样的接过令人满意，但是自己这位侄子的行为让他不安。“继承人的事要快了解。”他眺望着离开的马车，眼角余光看着洋洋得意的侄子，心里想。

时间真快，自己来这里已经二十年了。1839年时，沙捞越人口算上比达友人、马来人和华人也仅仅数万人，现在已经翻了几倍。

当时还年青的苏丹奥马阿里塞福丁派了贵族马可达为砂拉越都督，沙捞越的统治层由以马可达为主的汶莱人和上层马来人组成。不过这马可达无能，引起当时在石隆门开矿之华工的反抗，以及内陆土著的不满。苏丹因而任命王叔木达哈幸来砂为拉者，因为马可达之不合作，结果还是没什么成就。除了当时的古晋之外，当时的沙捞越大部分已脱离了马可达的统治。陷入无政府状态。苏丹向荷兰人求助，幸亏荷兰人却没答应，只透过三发苏丹提供火药和粮食来支持他们。

那时自己在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军队中服役并在参加第二次英缅战争时负伤，返回英国养好伤之后，1830年返回了马德拉斯，但是已经错过了再次加入军队的机会。这又是一个幸亏。

深受莱佛士影响的他于是开始尝试着在远东寻找机会。直到现在，他每每为自己的敏锐的眼光感到得意，1824年英国和荷兰签订《伦敦条约》中并没有非常明确其归属的婆罗洲北部成为了他的目标。

1838年时有艘英国商船在沙捞越海边沉没，被救起，备受礼遇。海峡殖民地总督就派当时正打算在北婆罗洲建立据点的詹姆士・布鲁克到沙捞越，向汶莱致谢。8月15日，那天抵达沙捞越，会见了汶莱贵族。将英国驻星加坡总督所托之礼物交给汶莱驻古晋拉者木达哈幸，与之成为挚友，相询以国事及地区情势。

布鲁克还记得，在1839年初次抵达古晋，那时的古晋——砂拉越，虽是政府的行政中心，整个市区都是简陋的木板店，活象一座傍河而建的小渔村。

沿砂拉越河到上游探险时，就惊讶的发现在20哩外的石隆门，也叫金山顶，却有另一番景象。在小镇居住的采矿的华工竟多达4000人，且经济景象远较人口仅千人的古晋还来得繁华。

1840年8月29日，应古晋拉者木达哈幸的邀请，再度回到沙捞越，正式参与平乱。木达哈幸许诺若能将叛乱平定，便将沙捞越的统治权交出来。这机会绝不能放过，想到自己带着12名水兵和两尊大炮和叛军交战，击败叛军。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后怕，那可对付的是上千猎头族的武士呀。这可能就是上帝的眷顾，使得自己能够在这里占有一块土地。

二十年前，可恶的马可达曾试图攻打我的据点。幸亏我先下手为强，以马可达暗中企图毒害他的翻译为理由以武力威胁苏丹。苏丹也只好将马可达撤职，9月24日呀，这可是正式封为拉者的日子，我竟然成为沙捞越王朝第一代的白人拉者。为开发土地，他向中国招募劳工，同时也请驻在新加坡的华裔企业家前来开展商业。“石隆门的事绝不是我的错，那些该死的黄猴子。”

1847年，曾暂时返回英格兰，任命为总督以及纳闽总指挥官。但到1851年，竟然有人控告我失职，导致英国皇室在新加坡任命授衔撤销。虽然此项指控调查尚未被证实，此事时时萦绕在詹姆士心中，也使得他在十年间三次突如其来的中风。

望着红橡木写字台后面高悬的旗帜，艳黄色的底上，满撑开半黑半红的十字，嘿嘿！布鲁克心里笑着，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着向上翘起，他吁了一口气，现在要为我的基业选择我中意的继承人啦，要尽快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