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之后,一场混战结束,管亥很轻松地就找到了秦琼,毕竟秦琼的打扮是忒专业了点儿,尤其是那杆提炉枪,可称为标志性的武器了。不是谁都可以挥动这么拉风的武器的。
“主公,牵招败退,某愿为前锋,领三千军往临淄。”管亥兴冲冲请战。
“且少待,待打扫完战场不迟。”秦琼显然兴致不是那么高,“此不过第一战,日后肯定要接连激战,军士们还是要休息好才行。”
管亥应诺,看着秦琼一脸沉思的样子,道:“主公一夜辛苦,不如先回大帐休息?”
“且安排军士渡河扎营,而后休息不迟。”秦琼淡淡道。
管亥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位主公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当下也不多言,命令军士拔营渡河扎寨便是。至于牵招败军的动静,自然有精锐的斥候打探着。
安排妥当,秦琼管亥进了大帐,管亥便问:“主公,此乃胜绩,何故有忧愁之色?”
秦琼看看管亥,也不瞒他,便将昨夜之事一一道出。昨日秦琼领兵迂回渡河之后,便往浊水桥处潜行。由于双方都是骑兵,故而秦琼那不敢靠的过近,以免惊动对手。不过应有的斥候却是大把地洒了出去。白天的时候所有的动静都很正常,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情报就不是那么清楚了。对方也是精锐部队,秦琼这边的玄甲精骑自然不敢大意。谨慎是好事儿,不过有时候也是坏事儿。
夜深时分,秦琼领着玄甲精骑悄悄掩至三里处,发现牵招的大营无有丝毫的动静,当下却是大喜。而且可能牵招的防备重心在河对岸,是以在自己的侧翼连拒马也没放,当然,也可能是没有准备。至于?望的塔,更是没有。
在斥候传来牵招大寨外一切安全的消息后,自然而然地秦琼领着一帮手下就冲了进去。一进去秦琼就发现不对劲儿了,这忒安静了。毕竟是三百余匹马,一千二百多马蹄,这声势也不能算小。若是对方是老百姓或者步卒也就罢了,对方也是精锐的骑兵没可能觉察不出这么大的马蹄声。很显然,这是个陷阱。
好秦琼,当断则断,想也不想便领军往浊水桥方向冲了过去。很简单,占领了浊水桥,自己这方的援军也就有了通路,而自己这三百余人至少也有了退路。恰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号角响,伴随着呜嗬呜嗬的叫声,乌丸突骑冲了出来。由于是黑夜,也看不清敌军多少,在营寨中,阵势自然也摆不开。而牵招亦是算准似乎也是算准秦琼要往浊水桥边上冲击,因此这个方向放得兵力自然不少。一时间,除了秦琼冲过来的方向,似乎各个方向全是敌军,情势危急。
好秦琼,不慌不忙,领军边冲。他这是打定主意了,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冲出这一路,便到了浊水桥畔,到那时一切好说了。
就这样,黑暗中的两军对冲在了一起,搅起来一场混战。不知道是谁点起了第一支火把,不知是谁点燃了第一座帐篷。营寨中的帐篷,以及其他的杂物显然都是障碍。而倒下的尸体马匹亦是变成了障碍。接站没多久,秦琼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好在玄甲精骑本来就人少,指挥起来也方便,既然障碍太多,冲不动,那就再冲另一个方向好了。骑兵么,最重要的就是机动性。战争,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主动权。呆在原地只能成为靶子,不管是中箭还是中枪在乱军之中基本上等于宣告死刑了。不就是乱么,那就乱战好了,反正我人少,好指挥。于是乎,当管亥点兵援过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的就是一支骑兵在牵招这边的营寨中纵横来去的情景。而原本就越打越吃惊的牵招在管亥的步兵到来之后,想也不想就宣布撤退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天即将发亮,而他的牵制任务已经完成了的缘故。
听完秦琼的讲述,管亥亦是大吃一惊,感情秦琼是被人设计伏击了,只是秦琼比较强悍,玄甲精骑也是精锐,这才冲杀至他领军赶来。这牵招,有这么精明么?张张嘴,想说啥,又没说出口。这时候,便有随军主簿进来,将战果一一报上,一夜冲杀,声势惊人,秦琼这三百余玄甲精骑生还者不过一百八十余,对方撂下的尸体将将三百五十具而已。这就是夜战啊,秦琼无奈地叹口气,毕竟是自己中了埋伏了。若是对方没防备,此次必将是一场大胜啊。只可惜,可惜呀。不过,好歹是达到了战术目的,全军过了河。
大军得胜,自是有一番犒赏。当然,必要的休息是少不了的。至于此战的情况,自然要派快马向北海孔融报告了。
到了下午,忽地有斥候来报,道是霍云林峰来到,已到大帐。正在巡视的秦琼管亥俱是大惊,急忙来到大帐,仔细看去,可不是霍云林峰二人么。只见二人俱是没了头盔,身上甲胄亦是歪歪斜斜,脸上更是花里胡哨的。身上战袍亦是沾满泥土,更有团团深褐色的血迹。
霍云林峰见了秦琼,当下双膝跪地,哽咽道:“末将无能,临淄失陷,刘政身亡,请将军治罪。”
秦琼大吃一惊,身形不由地晃了一晃。管亥更是愤怒地向前一步,喝道:“临淄城高壕深,粮草亦是足够,何故如此?”
“休得无礼。”秦琼定定神,喝了管亥一句,随即上前扶起霍云林峰,道,“二位将军快快请起,且将详情一一述说。”又吩咐亲卫传酒宴。
霍云林峰满面羞惭,各自落座,沉吟一下,便将事情一一道来。说起来,临淄失陷的原因很简单,内外夹攻。内鬼就是那些扮作老百姓混进来的袁军。虽说,进去的百姓要有城内的人作保去领。可临淄城这么大,不可能每个人都跟北海军一条心啊。更何况,其中有些还是豪强大户呢。
那些豪强大户悄悄地通过自己的下人领进去一个两个亲戚,打听到了袁军的虚实,更重要的是,接上了线。那些扮作百姓的习作将袁谭的承诺向豪强们诉说,保证城破后保他们现如今地位不失,若有愿意去冀州发展的更是予以方便。当然,若是不从,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那些豪强们基本上都答应了这个要求。毕竟,这双方的力量相差太悬殊了。更何况,袁谭有刚而好杀的名声,而孔融则是个名士。这种时候,自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答应恶人的,至于好人那边,量他也不会咋办。更何况,大家伙儿基本上都断定了恶人肯定能胜利呢。
既然谈好了,那就好办了。就在昨夜,豪强们组织了自己的家丁,在城内制造混乱,袭击了城门的守军,打开了城门,放袁谭军入城。而昨夜值守的正是刘政,他眼见的城门打开,一边派人通知林峰霍云,一边组织抵抗,不想被韩猛领军冲上来,一刀砍死。
林峰霍云奋力冲杀,奈何大势已去,士气低迷,兵力四散,根本组织不起来抵抗,更别说反击了。最后二人实在亲卫的拼死断后下,自临淄城东门的水门逃入淄水,这才逃了出来。一路东行,在小路遇着北海军斥候,这才算脱离险境。
“可曾遇见牵招的乌丸突骑?”管亥突然插言。
“未曾。”二人齐齐摇头。
秦琼摆手道:“斥候报牵招部沿大路急退,并未停留。二位将军自小路来,正好避过一劫。来来来,且满饮此杯,而后梳洗打理一番,某便要搬兵回北海了。”
“将军不去救临淄?”霍云大惊,急忙问道。
“若是临淄还在,自当前往。然临淄已然失陷,却是不必了。”秦琼道,“更何况,此番交战某发现处处为人所制,失却先机,袁谭处想必有高人出谋划策。”
“郭图郭公则正在袁谭麾下。”霍云冷声道,“临淄之策,必是其人谋划。”
“既如此,某更当回军北海,坚壁清野,以逸待劳,来一场硬碰硬的战争了。”秦琼点头道。
诸将默然,谋士啊谋士,北海军缺的就是谋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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