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肿了,正烂了流脓,便好也却
得两个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去不必挂念,且去等了两个月回来极妙。」
大里连忙作揖道:「哥哥有这等好心,我怎麽不去处馆哩,如今且等阿嫂将息几时,问他怕不怕?」
东门生道:「你阿嫂骚 ,少不得定用你这根铁 儿对付,他如今 里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费
心,我就去接你娘过我这里来供养了。」
大里道:「这样好意,怎麽当得起来。」
东门生道:「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戏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是阿婆麽?媳妇供养阿婆,有
甚麽当不起的!」
大里道:「既如此,多谢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别去了。
金氏正在厅房背後听了大里的话儿,道:「天杀的!还要弄我哩。」
就叫东门生:「你可去接了麻母来。」
东门生又到大里家里来,只见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东门生去请麻母。
麻氏道:「等我儿子一起身就过来了,只是打搅不便。」
东门生道:「通家骨肉,说那里话来。」
催了麻氏把自家随身铺盖、衣服,收拾收拾,麻氏应了。
大里道:「我今日要去了罢。」
麻氏道:「你去不可贪酒野阚,专心读书,我自家在家里替你寻个标致做亲。」
大里道:「晓得。」
对东门生道:「我娘在哥哥家里,甚是安稳,我今年得了好馆,极快乐了。感哥哥的恩德,真个不尽了。只
是两个月後准准归来,看望哥哥了。」
东门生道:「专等!专等!」
大里又轻轻对东门生道:「我同哥哥去别阿嫂。」
东门生道:「你阿嫂病在床上,老母又到我家里来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说过盛情,你且积趱六十日的精神
,再来射他。」
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他,叫他到两个月後,收拾乾乾净净的等我。」
东门生笑道:「正是。」
大里就别了麻氏,又别了东门生,叫小 挑着行李出门,迳往湖洲去了。
话说东门生,把轿抬了麻氏合他的丫头小娇,回到家里来,金氏 扮出去迎接他,还觉得有些倦,时时吃了
些大参汤儿,见了麻氏道:「婆婆久别了。」
麻氏道:「多称你官人去接我来,只是我心里不安。」
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
麻氏道:「好说。」
金氏叫塞红、阿秀办了一张棹的酒,排了好些果豆,吃了一会。东门生也不来陪,只有金氏在旁边坐下,麻
氏上面坐了,就是当真婆婆媳妇一般。
麻氏道:「既来打搅你家,每日只吃家常茶饭,决不可因我这般盛设。」
金氏道:「婆婆不消吩咐,每日只是粗茶淡饭。」
就另取收拾一间房安下过了夜。
次日清早东门生起来说,要到乡下探个亲去,将近十五六日才能回来呢。就别了麻氏,这是金氏叫他是这样
的告别,实躲在冷静房里去。
麻氏只道东门生果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对麻氏房里来道:「今夜晚他不在家里,奴家怕冷静,今晚就陪着婆
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
麻氏道:「这样极好。」
金氏又轻轻吩咐塞红去陪了东门生睡,叫阿秀办了夜饭过来,合麻氏两人对吃。
麻氏只有一 酒的量儿,被金氏再叁苦劝,就吃了六七 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紧了,睡了罢。」
金氏道:「收了夜饭就来。」
替麻氏脱了衣服,麻氏道:「大嫂稳便些。」
就把自家外边的衣服脱去,上床向金氏道:「各头睡罢。」
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说些闲话,同头睡才好。」
麻氏毕竟醉了,真性拿不住,就说道:「我十来年没人同头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哩!」
金氏心里道:「这婆子今夜定要撩拨他的心动。」
又对麻氏道:「婆婆脱了衣服睡罢,我们着了衣服便睡不着。」
麻氏道:「便要脱只是怕生哩。」
金氏道:「妇人家合妇人家,怕的甚麽生哩?」
麻氏就脱去了里衣,赤条条的向床里边去睡了。只是被睡。
金氏道:「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
一边说,一边把身子钻进麻氏被里来。麻氏也难推他,只得同被睡了。
麻氏酒醉得紧,带酒昏昏的忽然吁了一口气,金氏问道:「婆婆因何吁气?」
麻氏道:「我今日合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当初的人,这等吁口气。」
金氏道:「想他做甚麽?当初公公在日,过得好麽?」
麻氏道:「刚刚与我做亲四年,他就没了。」
金氏道:「公公没後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间想他不想他?」
麻氏笑道:「怎麽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没奈何了。」
金氏笑道:「为甚麽想他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饭吃麽?」
麻氏笑道:「大嫂睡了罢,不要问甚麽想他呢?」
金氏不敢做声,只见麻氏呼呼的睡去了。
金氏叫了两声婆婆不应,便轻轻的把手往他的小肚子底下一摸,见胖胖的一个 盖,周围都是些毛儿,细细
软软的,又摸到 门边,又突起圆圆的两片儿,不十分吐出,滑滑的缝口儿,又没有一些湿。
金氏心里道:「这倒是天下头一样妙 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头到 里头,轻轻一挖,只见麻氏叫一声的,反把身子宽仰眠了,又一只脚竖起,一只脚拍了。
金氏叫道:「婆婆。」
又不应,轻轻把些 唾涂在手指头上,就往麻氏 边擦了,正好拍开,就将 唾擦了无数,弄的 门边湿湿
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头到 里搂一搂,又把 唾放些进去,只见 里外都湿透了。
金氏把自家汗巾头结了个真正的缅铃儿,解下来捏在自家手里,就等麻氏醒来,金氏道:「且试他一试儿。」
便拿麻氏 边,顺了那湿滑滑的口儿,一下揿进去,轻轻把麻氏竖起的脚放倒,替他紧紧夹住,又把自家腿
压在两只脚上,不等他动,只见麻氏梦里觉得 里麻痒,又有些酸跳骚水只管来,就像撒出来尿的一般,流
了满床,缅铃在里头乱滚,一发快活难当。
麻氏渐渐的醒转来,口里只管道:「快活!快活!」
脚要动,又被金氏舍命的压住,又叫道嗳呀几声,方才十分醒转来。
叫道:「大嫂。」
金氏道:「婆婆做甚麽?」
麻氏笑道:「我要起来。」
金氏道:「夜深了,黑暗暗的不要走起来。」
麻氏道:「等我动一动。」
金氏道:「因甚麽?」
麻氏道:「大嫂把脚压得我慌 过了。」
金氏笑道:「我吃了几杯酒醉得紧,不耐烦动,婆婆推落罢。」
麻氏就着实推,金氏着住揿住,再也推不落。
麻氏笑道:「大嫂的脚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过不得。」
金氏道:「婆婆床上怎麽是这样湿的?」
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
金氏笑道:「痛难道有水流出来,还是有些痒哩!」
麻氏笑道:「大嫂我不瞒你说,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麽是这样的?」
金氏道:「还有些麻麽?」
麻氏笑起来道:「大嫂你怎麽知道呢?一定是你放了甚麽东西在我 里头了,我真有些麻痒。」
金氏道:「婆婆我有个东西叫做缅铃,我自家叫做赛 儿,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长久不得这个食了。要好
儿嵌在婆婆里头了。」
麻氏道:「原来大嫂捉弄我,快些等我 出来了。」
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儿。」
又把麻氏腰儿摇了两摇,只见缅铃一发在里头乱滚。麻氏便是极正真的人,到这时节,也有些难忍了。
麻氏道:「罢了!罢了!大嫂弄得我酸杀人了。」
金氏手却不 去挖出,心里道:「这婆子心运。」
因对麻氏道:「有甚麽妙去处,若男子汉把 儿放进 里,抽千百来抽,这透骨酸痒。」
麻氏道:「这 头还十分爽利哩。」
麻氏笑起来道:「大嫂忒说的好,难道男子汉抽得这许多抽。」
这时节麻氏说这句话,心就有些乱了,却有二叁分火动。金氏笑道:「当初公公在日,难道不曾试过麽?男
子不济的五六百抽,寻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万抽也有哩。」
麻氏笑道:「我只是不信,记得我十五六岁到赵家做新妇的时节,头一夜他合我睡,先把 唾擦在下面,後
把手指头着在里边挖,挖得我疼杀人,他把 儿只在下面略擦,擦着皮儿他就来了。一来他就软了,後来把
指头夜夜挖挖的,我下面开了些,只见他的东西,刚才放进去,略动一动又来了,一来又不动了。过了一年
,遭遭做事,定先放些 唾,才放他的东西去,他也有叁四抽来的,也有五六抽来的,极少的十叁四抽来的
,我问他,你怎麽也有一两抽来的时候,也有十叁四抽来的时候。他说男子汉七八抽的极多,两叁抽的亦不
少,我到十叁四抽才来,这叫极长久的,人人都不会的,如今大嫂说一千抽,定是一百多遭凑来凑数的。」
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骗了,做人一世也图个快活才好,方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门流泪,又叫做递飞岵
儿,这头 儿便是硬也怕不十分硬,放进 里一些没有趣儿的。婆婆直苦了半世了。」
麻氏道:「里面麻痒的紧, 出来罢。」
金氏道:「放在里头正好不要动。」
他这时节也有些五六分火动了,那骚水只管流出来,金氏道:「既是这样不济,怎麽公公早亡去了?」
麻氏笑道:「有个缘故,我十六岁上生了儿子,下面也不十分紧了,他的东西放进去,他也不常擦,常常做
事,我也不推他,他来得极多,来一遭定是手脚冰冷的,後来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
活他又来了,就缩小了,甚是没有趣,他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间又梦 。我只得摸着他硬的时
,我就扒上去套着,我在他的身上,略墩两墩,他又说来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後来他渐渐的成了劳病。
火动的时候,东西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来了,来的都是血,晕去死了。这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麽不
想他呢?」
金氏道:「婆婆差了,我们妇人家生了个 ,盖有无数的好处,痒起来的时节,舌头流涎,麻起来的时节,
痒的口儿 声。都因那 儿会抽会撬,奴家常常合丈夫弄一遭,定弄得快活得紧,我有一个表兄,合奴家有
些手脚,常常走来望我,偷闲的时节,就合我弄弄,不要说别的,我表兄的那根 儿,对奴家东西,真是尽
根一突,突在奴家 心里,竟快活死去了。奴家不瞒婆婆说,死去了一歇,方才醒转来,浑身都是麻的。奴
家尾把骨里一阵阵酸,就泊都都流出红水来了,真个是快活杀了。」
麻氏笑道:「大嫂怎麽做这样的勾当?」
金氏道:「这样才是一世没有病哩,若撞见男子汉是望门流泪的,妇人家後来还有病哩。」麻氏道:「难道
有甚病哩?」
金氏道:「男子汉几抽就来,是阴阳不接,妇人家阴气就积住不通了,年深月久,定生了闭结的大病,定用
取置他才好呢。」
麻氏笑道:「怎麽取置呢?」
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汉的 儿着实弄一弄,弄得满身爽利,方才去了後边的病。」
麻氏口中不答,却是缅铃又在里边乱滚,又因听了这些春话,一发的动了他的火了。
金氏道:「方才奴家说的表兄,生的十分标致,我丈夫不在家里,奴家常常的叫他来,夜夜同宿。等奴家明
日晚头叫他来合婆婆睡一睡也好。」
麻氏笑道:「这怎麽使得?」
金氏道:「待明日夜里吹黑了乌灯,叫他进房里来,等他合奴家睡了,婆婆在床边睡着,等我一会儿,奴家
只说要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轻轻换上床出,他只道是奴家,婆婆再不要做声,等他弄完婆婆,就扒起来依
旧到床出眠了。奴家就扒上床合他睡了,那时节婆婆满身都通泰了,他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节又不失,
又去了生病儿的根了。」
麻氏道:「我守了十叁年的寡,难道今日破了戒麽?」
金氏笑道:「依妇人守节,起初的还过了,叁四年也就有些身子不快活,一到春天二叁月间,春暖花开,天
气温和,又合合弄的人昏昏倦倦的,只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腮上红一阵、腿里又酸一阵,自家也晓不
得,这是思想丈夫的光景。到二十多岁,年纪又小,血气正旺,夜间易睡着,也还熬得些,一到叁四十岁,
血气枯乾了,火又容易若动,昏间夜里盖夹被,反来伏去没思想,就远不的了;到了夏间,沐浴洗到小肚子
下,遇然挖着,一身打震蚊虫声儿婴的把蜜又咬,再睡不安稳。汗流大腿缝里,浙的半痒半疼,委实难过了
;到了秋天凉风刮起,人家有一夫一妇的,都关上窗儿,生了吃些酒儿,做些事儿,偏偏自己冷冷清清,孤
孤凄凄的,月亮照来,又寒的紧,促织的声,敲衣的声,听得人心酸起来,只恰得一个人儿搂着睡才好;一
到了冬天,一发难过,日里坐了对着火炉也没趣,风一阵、雪一阵,只要睡了,冷飕飕盖了棉被,里边又冷
,外边又薄,身上又单,脚後又像是水一般,只管把两脚缩缩了才睡,思热烘烘的睡,搂了一个在身上,便
是老头也好,思想前边才守的几年,後边还不知有四五十年,怎麽捱的到老,有改嫁的体面不好,叫人睡的
,那个人又要说出来,人便要知道,如今婆婆假充了奴家,要合他弄一夜,等他着实干得婆婆快活,也强如
缅铃弄弄痒,也不枉了做了上世。若怕东门生知道,奴家做了这样人,怎麽说的,若怕阿叔回来晓得,奴家
难对他说,他凭你做也不知道,不如等奴家叫他弄一弄看,只怕婆婆快活的恋住了,不肯还奴家呢?」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动,我也愿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人叁十多岁,从没有方才放进的东西这等
快活,那里知道还有千来抽的,我的年纪总是未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他受孕麽?要便救他来时节,拔
出了来。」
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汉的 儿,全是他来的时节,比寻常越加红胀,塞满在 心里,抽来抽去,真个晕
杀人呢。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当初做女儿的时节,打胎药儿,尽好吃些,婆婆放心便了。」
这时节说的麻氏十分火动,笑道:「真个又比赛 头快活些。我只恨当初错嫁了老公,白白的误了我十多年
青春,到了如今快活起来也不迟呢。」
金氏遂把手去在麻氏小肚下边一阵乱摇,只见缅铃在 里边,又乱滚起来,弄得麻氏遍身酸痒,忍不住把脚
一动,金氏一时间不小心,不曾压得住,将的一声,缅铃往外边一滚,就将流出来了。
麻民道:「大嫂真个快活,方才流出来的,等我摸看。」
摸看了缅铃,道:「圆圆的,怎麽在里边会滚动?」
金民道:「这是云南缅甸国里出产的,里边放了水银,外边包了金子一层,烧汁一遍,又包了金子一层,这
是七层金子包的,缅铃里边水银流出,震的金子乱滚。」
麻氏笑道:「大嫂必定长用他呢。」
金氏道:「这竟是个死宝, 儿是活宝哩。」又把缅铃弄进麻氏 里去。
这时节麻氏又有些没正经的,一来是火动,二来要爽利,任凭金氏摸他的 ,他也不来扯金氏手开。
金氏道:「婆婆,若不是奴家把赛 头暗地里塞进去,一世也不得 受用了。」
麻氏笑道:「正是。」弄了一会,天又明亮了。
大家扒起来,一边叫塞红搬做早饭来吃,一边叫阿秀服侍麻氏梳头。梳头完了,麻氏口里只管嘻嘻的笑,金
氏经走到冷静房里来,就对东门生道:「你倒昨夜晚把塞红射的快活,我倒费了许多的力气,替你取置哩,
如今有十分像了,好事只在今夜晚里。」
东门生笑道:「心肝,你怎麽好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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