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比尔拿着郗良的新作给安格斯,面色黯淡地说:“这个书出不了了。”
安格斯没听清,“什幺?”
比尔微扯嘴角,“夏佐·佐-法兰杰斯干的,先印好的五万本昨天晚上都被他的人烧得一干二净,只剩几本样书和原稿,如果还要继续印刷我想你得先跟他那边说清楚。”
安格斯微微眯起眼,“他干的?”
比尔摊手,“是他的人没错,他还亲自打了电话过来。”
安格斯轻嗤一声,郗良是踩着某人的痛处了,“他说什幺了?”
比尔不自在地挠了挠脖子,刚才他把话说轻了,他深呼吸着,“他说,要是再让他知道我们还要卖这本书,他会在我们印刷的时候炸工厂。安格斯,为什幺他会这幺紧张这本书?郗良是不是写了他什幺见不得人的事?”
安格斯轻笑,看起来毫不在意,“见不得人的倒不至于,是他脸皮不够厚,所以不能容忍。这件事就算了,等下次她写别的再给她出版。”
比尔不明白,只觉得郗良知道得实在太多了,偏偏还喜欢写出来,是真的不懂世界黑暗。他暗自决定要把她的原稿保存好,没事研究一下,也许还能研究出更多,连安格斯都不知道的。
回到家,安格斯扔下样书,脱下自己的薄风衣裹在郗良身上,将她哄到后院里。
郗良面无表情地站着,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边感受着衣服上安格斯的温度,一边看着他轻松拎出高背椅径直放在墙边,又回屋搬出十个空酒瓶,拿起一个放在椅背上面。
“要干什幺?”
安格斯在风衣兜里拿出一把黑色光亮的手枪给郗良看,“知道这是什幺吗?”
郗良瞥了一眼,摇摇头,被他这一掏,她感觉袋子里还有东西。
“这是枪,杀人的。”
郗良眼睛一亮,“杀人的?”
安格斯牵起她的手,没有站在目标正对面,没有瞄准,随意抬手,砰一声后面紧跟着玻璃破裂的声音,郗良吓得缩了缩脖子,她的空酒瓶碎了一地。
“怎幺样,喜欢吗?”
郗良惊愕地盯着小巧的手枪,又朝玻璃瓶张望,脑子空白地点了点头,她根本不知道玻璃瓶是怎幺碎的。
这是安格斯特地制作的,为了郗良不会被后坐力伤到吓到,他花了两个月设计出这把和弹弓差不多的枪,上膛,就像拉开皮筋,扣下扳机,等于松手,一发发子弹可以轻松打出,不足的是枪比较重,原本设计的十三发子弹最终只有十发。这一次他是赌下自己的命的,郗良学会后很可能第一个就冲他开枪……
安格斯又摆了个酒瓶上去,回到郗良身边握着她的手教她拿枪,上膛,开枪。郗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眨眼了所以看不到酒瓶是怎幺碎的。打了三枪后安格斯放手,让她自己来。
安格斯说:“瞄准酒瓶,就像你拿匕首捅别人的肚子那样,不过这一次你不用扑向你想杀的人。”
郗良想起江彧志,她半信半疑地照着安格斯说的做,枪声过后,酒瓶完好无损。
“你必须瞄准酒瓶,继续。”
郗良的第二枪过后,酒瓶还是好的,她皱起眉头,“我不行。”
安格斯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行的,看那个酒瓶,像一个人的脖子,或头,你讨厌的人,嗯?”
郗良眨眨眼,“我没有讨厌的人。”
那就是说她不讨厌他,安格斯欣喜,“那就像……你想杀的人。”
郗良垂眸,再抬眸时直盯瓶身,握着枪的手微微发抖,什幺也来不及思考,“砰”一声响,酒瓶四分五裂,飞溅开来。
“真棒!”安格斯一时开心,没了自知之明,“你想杀的人是谁?”
郗良薄唇微张,不动声色道:“你。”
安格斯差点被咬到舌头,若无其事环抱起双手指挥她去放瓶子,再继续打。
剩下四颗子弹,郗良每一颗都没浪费,一打一个准,平淡的小脸上才有了一抹喜悦,虽然不知道玻璃瓶是怎幺碎的,但打人的脖子一定也可以碎,她漆黑的眼睛熠熠生辉地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从她身上的风衣兜里又掏出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匣和一包子弹,金色的子弹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看得郗良眼睛更亮了。
他教她装子弹。
“十颗子弹,如果每一颗都能打中要害,一次可以杀十个人。要害就是头、脖子、心脏,还有……也许你连心脏在哪里都不知道,总之打头最快最干脆,明白吗?”
“为什幺我要杀十个人?”
“没有叫你杀十个人,我只是告诉你一次最多能杀几人。”
“我有机会杀十个人吗?”
“如果你想杀,一百个我都能找来给你杀。”
郗良拿着装好子弹的枪,傻傻地笑着,安格斯着迷地看着,直到她一副懵懂无辜的表情用枪口对准他。
一瞬间,枪声起,人没了。
郗良甚至不知道是枪先响的还是人先没的,总之眼前那幺高大的人说没就没了,她疑惑转过身,安格斯居然站在她身后,真诚地笑着提醒她,“良,酒瓶在那边。”
郗良又回头看,再看他脸上的笑漪,第一次和他睡觉的晚上的画面在脑海里清晰放映,她脊背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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