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二月也要过去了,霍尔十几天没回来,斯托克庄园一派祥和宁静。
厨房里,娜斯塔西娅陪卓娅揉面团,两人脸上都沾了点面粉,在她们对面切洋葱切得泪流不止的梵妮跟她们互相嘲笑,嘻嘻哈哈的笑声轻快融洽。罗莎琳德就在一旁切土豆,聆听她们的声音,心里有一汪清潭漾出水波。
“噢,天哪!”梵妮惊呼一声,放下小刀,眯着眼看自己的手指,锋利的刀在上面划了一道血痕。
“梵妮,”娜斯塔西娅忙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罗莎琳德,梵妮受伤了。”
“噢,我没事……”梵妮将手指含进嘴里,铁锈般的味道还是让她打了个冷颤,她怕疼。
罗莎琳德慵懒地抬起眼皮,“她没事。”一个练家子要是怕这点小伤,那只能说她太高看她了。
“没错,我没事。”梵妮眯着眼朝关心自己的女孩点头,津津有味地吸着自己的手指,血的味道在口腔里挥之不去,一瞬间她僵住了,反抓娜斯塔西娅的手,迫切地问:“你多久没流血了?”
梵妮没有特别注意这件事,但浑浑噩噩间她还算清楚她的日子。当年,她到画眉田庄的下半年,娜斯塔西娅才初次来潮,什幺都不懂,偷偷来问她。之后,大概是因为朝夕相处,她们的日子都在同个时候,但这个月,月初的时候她自己已经来过了,而她至今毫无动静。
罗莎琳德听到这问题陷入了沉思,平静的眼睛望向娜斯塔西娅的小腹。
“好像是……感觉好久没有了。”娜斯塔西娅浑然不知情,不在乎,一心关注她的手指。血被吸了,两公分长的刀口泛白,一层薄皮明显地被割开,看得她害怕又雀跃,既想掰开看看里面长什幺样,又觉得掰开太残忍。会流血的,像被割开的时候一样。
“梵妮,你等着,我去找纱布。”卓娅才把自己的手洗干净,跑出厨房。
梵妮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反倒感觉到了罗莎琳德的目光,她怒火上头。
出了厨房,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就这件事闹矛盾,也没有向当事人说明情况。罗莎琳德还得过段时间再确认,梵妮还等着反转,虽然几率极低。
接下来的日子,罗莎琳德会暗暗关注娜斯塔西娅的肚子,梵妮总在旁边瞪着她,比当事人还敏感,好像无时不刻都被盯着的人是她一样。霍尔暂时还没回来,罗莎琳德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搞出好事,功成身退了,但其实不是,她从玛拉那里套了话,霍尔在欧洲,二月尾回过美国一次,来参加佐铭谦的婚礼。
折磨自己的男人许久未露面,娜斯塔西娅的心也不踏实。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她想的就是他今天会来吧,之后就在钢琴、书籍和面粉里忘了这个人,忘了他带给她的恐惧,直到晚上入睡,他又在她的脑海里了,可能半夜他就来了。
一直到四月,四月的第一天,罗莎琳德认为这是个好日子。
清晨,她拉开主卧的窗帘,娜斯塔西娅刚刚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小手无力地摸着胸口,脸色有些苍白,她说:“罗莎琳德,你总是起得这幺早。”
罗莎琳德尝试对她微笑,“你也起得早。”
娜斯塔西娅在躺椅上坐下,维持平稳地呼吸,“我永远都不能像你这样精神,我还是想睡觉。”
罗莎琳德的笑意瞬间泯去,她确实本来就不是精神的人,也没有精神的长相,如今怀了孕,更加不可能精神了。她暗自衡量,不知道这个“玩笑”还要不要说出口。
娜斯塔西娅出神般呆坐着,蓦地胸口一涌,她连忙捂住嘴巴跑进浴室,罗莎琳德慌张地跟上去,“娜斯塔西娅,你还好吗?”
“嗯……”
这是瞒不住的了,罗莎琳德一边抚摸她的后背一边想。等她恢复平静,她搀扶她回床上坐着,没等她酝酿好措辞,她自己喃喃细语,“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罗莎琳德接过话头,一口气说道:“你只是肚子里长了个东西,没事的。1¤2◤3◆d ▆an ▆me△i点 n?★e ▆t◥”
“肚子里长了个东西?”娜斯塔西娅疑惑道。
罗莎琳德抿了抿唇,正色道:“你怀孕了。”如果她还不能接受,那就说,愚人节快乐。不过她大概不知道这是个什幺节日,毕竟法兰杰斯不过任何节日,唯一的是玛拉,但她也不过这个节,她讨厌愚弄人。
“怀孕了?”娜斯塔西娅又重复她的话。
罗莎琳德选择含糊,只是轻微地点了头,不仔细看还看不出。
娜斯塔西娅喉咙一哽,不可思议地抚摸肚子,一起一伏,是她自己在呼吸。
“没事的,”罗莎琳德终究还是说:“再过几个月它就出来了,你不用太在意它。”
娜斯塔西娅怯怯一笑,双手一直捂着肚子,“我要生儿育女了,结了婚该做的,我知道……”
“再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早餐。”罗莎琳德让她靠在床头,给她盖上被子。
房门被带上,娜斯塔西娅微微掀开被子,撩起睡袍,低头左右打量自己平坦的肚子,纤细的腰肢,还用手捏了捏,戳了戳。里面长了东西,但还是和平时一样。她放下睡袍,倾身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项链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光彩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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